月婉灵咬着嘴唇,满心委屈,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秦玉琴平安无事。
在苏母和陆小小的言语引导下,众人都认定是月婉灵把秦玉琴推下了楼梯,而月婉灵没有任何反驳,更是加深了大家的误解。
其实,月晚安在苏母刚开始辱骂时就站了出来,试图为妹妹辩解,可被怒火冲昏头脑的苏母,根本选择性地忽略了他。
此刻,看着月晚安冰冷的脸色,苏母心中才隐隐生出一丝害怕,可她依旧固执地认为,就是月婉灵为了报复秦玉琴才这么做的。
幸运的是,手术顺利结束,秦玉琴并无大碍,只需好好休养。
听到这个消息,守在手术室门口的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谁都不愿听到不好的结果。
苏母狠狠地瞪了月婉灵一眼,恶狠狠地说道:“等怜怜醒来,再跟你们算账!”
说完,便和其他人一起去病房看望秦玉琴了。
陆小小站起身,脸上满是歉意:“都怪我,还好玉琴姐没事。我得先回家了,哥哥还等着我呢。月月姐,再见。”
顾清尘走到月婉灵身边,面色依旧平淡,语气却难得地带着一丝温度:“不是自己做的事,就要学会为自己辩解,走吧。”
这简短的话语,虽然听起来冷冽,却让月婉灵感受到了无尽的暖意。
月婉灵瞬间红了眼眶,呆呆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开,唯有哥哥月晚安留了下来。
“哥哥,我真的没有推秦玉琴。”月婉灵强忍着哽咽,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知道,我们回家吧。”月晚安自然清楚妹妹的为人,对于苏母的指责,他一个字都不信。
看着妹妹委屈的模样,他心疼不已,在他心里,月家的人容不得别人随意污蔑。
月婉灵心中感动不已,可随后,一阵后怕涌上心头。
她不禁想到,如果秦玉琴真的因为自己失去了孩子,那她的手上就等于沾上了一条人命。
她紧紧拉着哥哥的手,努力克制内心的慌乱,不断告诉自己,这不是她的错,与她无关。
然而,秦玉琴确实是在她们面前摔倒的,月婉灵清楚地记得,在慌乱之中,自己好像碰到了秦玉琴的后背。
这个记忆如同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也正因如此,她才不敢反驳苏母的话。
她的心里充满了疑惑与不安,秦玉琴真的是被自己不小心推下去的吗?
医院门前,寒意裹挟着夜色弥漫。顾清尘拉开轿车车门,带着一身凛冽的气息落座车内,眉梢眼角尽是无奈:“这场接风宴闹成这样,兴致都被败光了。”
李岩闻言,立刻歉然开口:“顾先生,实在对不住。”
“李岩,你何须道歉?这事又不是你的过错。”
顾清尘将注意力转向身旁的李承泽,肩头轻轻撞了撞对方,语气中满是八卦的意味。
“承泽,回京城后听闻不少传闻。真没想到,你这向来不解风情的性子竟也有了转变,怎么都不跟我说道说道?”
李岩心中暗叫不妙,深知李承泽正为夏小姐的事情心烦意乱,此刻顾清尘提起,只怕会触到霉头。
“在闹矛盾。”李承泽的回答简短而干脆。
顾清尘满脸惊讶:“竟然有人敢在恋爱时跟你拌嘴?你可是李承泽啊!”
稍作思索,又继续道,“倒也正常,除了李岩,能受得了你这脾气的人确实不多。打算何时和好?我还挺想结识结识这位姑娘。”
“等我处理完手头的合作项目。你呢,何时返程?”李承泽避重就轻地问道。
“我这次回来是为了参加爷爷的八十大寿。你父亲身体还好吗?”顾清尘关切地询问。
“嗯,精神状态不错,调养得还行,前两天还出门散步了。”
听到这话,顾清尘那双桃花眼瞪得溜圆:“什么?居然还能出门走动?”
在他的印象里,李父身体一直虚弱不堪,之前看过的报告显示,李父需要长期卧床,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可为何从李承泽口中听来,李父竟如常人般健康?
“我请来了神医挽秋为父亲和婉妮诊治。如今,除了婉妮还需在医院接受化疗和骨髓移植,父亲的病情已大有好转。”
“原来是神医出手。”顾清尘神色放松下来,感慨道,“若是她,我倒不觉得意外。你或许不知,我曾与她一同担任无国界医生。她这人十分神秘,却有着非凡的医术。”
说着,他单手摩挲着下巴,眼中闪烁着好奇与钦佩的光芒。
“一直盼着能再与她相见,好好交流从医的心得。”
回忆起与那位神医共事的时光,顾清尘记忆犹新,当时所有医生都对她的精湛医术与崇高医德敬佩不已。
李承泽轻抿嘴唇,应了声:“嗯,她确实医术高超。”言尽于此,不再多说。
然而,顾清尘却兴致勃勃地讲述起那位神医在担任无国界医生时的诸多精彩事迹。
李承泽再次从旁人的口中,加深了对夏晚晚的了解。
原来,她是如此卓越的存在,无论做何事都能做到极致。
可他的心中却泛起阵阵疑虑:见过世间万千风景、拥有无数财富的夏晚晚,对自己的感情究竟是否真挚?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远方……
另一边,陆小小自知没有机会与李承泽同乘一车,叶轻语早已贴心地为她安排了单独的车辆。
即便没有这辆车,以李承泽对她的态度,也绝不会让她上车。
回到家后,陆小小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洗澡。
这段时日,她一直与母亲住在汤臣九品。此时叶轻语和李陌书早已安睡,她尽量放轻动作,生怕吵醒二人。
然而,洗完澡后的她,却突然感觉一股燥热从身体内部蔓延开来,脸颊泛起一抹酡红,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迫切地想要与他人有身体上的接触。
犹豫许久,她终于来到李承泽的房门前,敲响了房门。
刚沐浴完毕的李承泽打开门,身着灰色浴袍,发梢还不断滴落着水珠,神色冷淡地问道:“什么事?”
看到门外的陆小小,李承泽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只见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朦胧间隐约透出莹白的肌肤。
她仰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含爱慕地望着他,声音带着一丝娇弱与委屈:“哥哥,我难受……”说着,便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