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手记就是沈泰余的筹码,他要博一个修行的机会!
所有才有了今天京都修行者云集的结果。
当然,这些来到京都的宗门大族的弟子,并不知道沈泰余打得什么主意,否则一定冷笑不屑。
修行,不仅仅要天赋,更要机缘,如果是个人就可以修行。
这天下还会只有这么点修行者吗?修行者这三个字代表着极高的门槛,其实普通人可以奢望的。
沈泰余自然也怕这些人杀人夺宝,所以他把那本书藏到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
如果没有人可以答应自己的条件,那么就算自己死他们也无法得到那本书,这一次他在赌命!
他对外约定的时间三天之后,十月二十一日,在京都的东郊卧龙岗。
京都乃是龙城,一国之都,自然有龙脉镇压,这些修行者虽然不顾世俗法理,但是倒也有所克制。
这几天来并没有闹出什么乱子,想必也是在来之前受到宗门家族的叮嘱,京都中不可生事端。
毕竟这里的龙脉威压一旦被惊动,怕是他们也会很麻烦,尤其是这份因果,不好消弭。
自古以来,皇城虽然算不上修行者们的禁地,但是也没什么修行者愿意在前往,也正是这个原因。
至于狼隐组,也是这些人的忌讳之一!
唐越这两天已经知道了沈泰余这个人,不过并没有找到他,不知道他藏到什么地方去了,看来不到约定的时间。
他是不会出现了,这让唐越有些恼火,不过这个时候另一件事发生了。
李家,来了几个不速之客,他们直接拍飞了李家的护卫,径直冲进了李家,开口便问李艺真的下落。
洛兰梅挨了一巴掌,嘴角鲜血溢出,她死死地盯着那几个人。
“你们到底是谁,这可是李家!”
“哼,李家又如何,赶紧让李艺真出来,否则李家今晚灭门!”
为首者的话,让李家众人心中一寒,有些本来就不喜欢李艺真的族人不由得咒骂到:
“那个死丫头得罪了谁,竟然给李家招来如此大祸……”
“闭嘴!”
李家老爷子走了出来,看着来人脸色阴冷:“你们是修行界的人吧?如此嚣张跋扈,难道不怕修行界镇守的责难?”
“呵呵,老头子,你倒是知道的不少,灭了李家不过是随手而为,就算镇守天师降罪,你们也都死了,有什么意义。
难道镇守天师还会为了你们几个凡人而灭了我们不成?呵呵,你是不是想得有些多了啊。
真是好笑,我劝你赶紧让李艺真出来,跟我们走,别赔上自己的性命。”
“你……”李家老爷子顿时气急,一口气憋着,猛地咳嗽了起来。
“艺真,不在李家,你们杀了我们也没有用,她不在京都!”
“呵呵,简单,那就让她回来,她想必不会不顾你们的死活吧?”
“卑鄙!你们如此行径和邪修有什么区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昆仑的人吧!”
洛兰梅突然说出了昆仑两个字,来人顿时脸色一凝。
苍啷一剑便指向了洛兰梅的咽喉处“你怎么知道昆仑?说!”
“哼!你们找艺真,应该是为了左悠然吧?”
洛兰梅迎着剑锋再次吐出一句话,这话一出,这些人顿时脸色再变。
那用剑指着洛兰梅的男人微微冷笑:“你知道的挺多啊!看来,你应该还知道些什么,痛快的说完吧?”
他话音未落,忽然感到身侧一道寒意侵袭,顿时身形骤然后退,想要闪过那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一击。
然而,那股寒意如同附骨之蛆,他一退再退,竟然无法丝毫无法躲开。
啊!
一声凄叫,整个人斜着飞起,随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整个人弹了弹,头一歪不省人事,侧面肋下,一道血线开始奔涌。
“什么人?”
这个过程太快,快到昆仑的人根本无法反应,直到自己人落地不知死活他们才慌忙间反应,四处扫视。
一个人影缓缓地从空中落下。
“昆仑好大的威风啊,竟然敢公然在世俗行凶作恶,呵呵,这是不把我钟山的法令当回事啊!”
唐越倒提着青玉宛如谪仙临世,看呆了李家人,也看傻了昆仑的人。
这个飘飘然降临的人,自称钟山之人,这让他们心中一震。
刚刚说了镇守天师,不就是钟山大天师吗,却没有想到这才几分钟的时间,钟山就出现了。
一剑挑了昆仑的弟子,还搬出了钟山的法令,几个人脸色极为难看,不知道该如何好唐越对话。
唐越其实也是无奈不得已搬出来钟山法令的事情,不是不能自已全杀了,但是李家却经不起这等浩劫。
昆仑随便来个人都可以屠了李家,自己不能无时无刻的住在这里吧!
昆仑那里最终一个年长一点的站了出来,躬身行礼:
“不知阁下是钟山的哪位道友,在下昆仑莫不当!今日来李家并非寻衅,还请见谅!”
“钟山唐越!”
唐越报了名号,随后冷笑:“剑指李家,还不是寻衅?
且不说李家是世俗世界的豪门望族,就算是普通人家,你们这些人也不该如此无理,钟山法令修行者不得惊扰俗世。
怎么?这是你们认为钟山无人了?”
“不敢,不敢!这……这是昆仑无理了,这是一枚益气丹,算是昆仑对李家的赔礼!我们这就离开!”
这个昆仑弟子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白净瓶子,恭敬地递给了唐越,然后后退了两步,便要离开。
唐越开口叫住了他:“等等!”
昆仑众人回头,不由得有些脸色不好看,唐越刚才的那一剑镇住了他们,但是如果唐越得寸进尺,怕是这些人也会搏上一博。
当然,这也是因为面对唐越,都是差不多的同龄人,即便唐越来自钟山,他们也不由得会看轻一些。
唐越叫住了昆仑弟子,接着说道:
“那本书我是要收回的,还有左悠然已经陨落,你回去后告诉你们昆仑的长辈,不必再做他想。
想必他们应该知道个中内情,这个因果是她自己找的,怨不得别人!”
唐越没有理会那些有些义愤填膺的昆仑弟子,淡淡地说完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