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把唐越给看得有些心里发毛,不会是这丫头刚才被吓坏了,她和左悠然融合的后遗症,不会给爆出来了吧,这眼神,像极了左悠然那个女人!
没有等他问出来,李艺真已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踮着脚尖一口就吻在了他的嘴上!
唐越顿时大脑宕机,失去了反抗能力。
李艺真一路攻城略地,唐越一路丢盔卸甲,李艺真这一吻,霸道强势,贪婪狠烈,几乎把唐越九品高手的嘴唇都吮得给肿了。
而唐越则像是个头回上了花轿的小媳妇,茫然而不知所以。
“呼呼……”
直到李艺真自己都要窒息,她才鸣金退兵。
轻轻咬着嘴唇,脸色如同熟透的苹果,红彤彤的,但是目光却丝毫不退的盯着唐越的双眼:“你,从今天开始,就是老娘的人了!
别想逃,别想躲,婚可以不结,但是你敢不要我,我就死给你看!哼,今天是雨墨的生日,我……等我心情好的时候,招你侍寝!”
说完,她一把推开了唐越,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留下一个人凌乱的唐越站在了女洗手间门前,不知所以。
充当了一回女土匪,李艺真紧张得要死。
她一直在想,如果唐越拒绝了自己,自己该怎么办,是不是该找个地缝一头钻下去?
索性那个家伙没有躲闪,没有抗拒!
此时的她心跳如雷,却也欣喜无比,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这个吻味道不错,可惜他只是被动反应,下次再试试别的。
忍不住,双颊一直烫到了耳根!
唐越在女洗手呆愣了好半天,才抬起头去看刚刚那几个倒在地上的男人,可此时唐越才发现地上那四个男人,竟然全部都死了!
死了倒无所谓,关键是这四个人的死因,有些诡异和特殊。
来到那些尸体的身前,唐越微微弯腰,鼻息中闻到了一丝丝诡异的腥气。
“魑魅……”
这些人死的时候,脸上竟然带着诡异的满足笑意,而这种死法,正是魑魅附体,吸食人的生命力,死后就会出现这种情况。
但是,这可是繁华都市,魑魅这种鬼物,一般都在深山老泽之中,极少会出现在闹市人多的地方,刚才自己完全没注意到,这些东西从何而来?又从何而去?
唐越起身,意识念力在身体周围回荡,随后缓缓地散开,没过一会儿,他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这家KtV里,魑魅的味道,浓郁到几乎可以凝实了。
今天晚上自己来的时候竟然没有察觉,难道是自己来了之后这些东西才出现的吗?
反身离开了女洗手间,唐越快速地回到包房。
房间里,三女此时正在聊天,看到唐越走进来,都停下来了说话,看了过来。
“马上离开这里!走!”
唐越没有废话,直接对三女说到。
“怎么了?”
韩雨墨有些疑惑地问道。
“出去再说,这里不太安全,赶紧先离开!”
唐越没有解释,三个女生虽然疑惑但是也马上起身跟着他离开。
很快,他们就离开了KtV,来到了停车场。
“唐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我们要离开?”
李艺真站在车前,看到唐越正站在那里看向KtV,忍不住的疑惑问道。
“这座KtV里有鬼!”
唐越的话,让三个女生顿时愣住,一时间不理解唐越说的鬼是什么鬼?
是真的鬼,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你不会是说,真的有鬼魂吧?”李艺真震惊问道,唐越说那句话的时候,极为慎重。
“不是普通的鬼,是魑魅!一种专门吸食人生命精华的鬼物,只是……”
唐越迟疑了片刻:“为什么会这样出现在这里呢?那东西不但早已该灭绝了吗?
就算有,也应该存在山川大泽之中,怎么会到都市中来的呢?这太奇怪了!”
唐越似乎在自言自语一般。
“喂喂,你到底在说什么呀?什么魑魅?真的有鬼吗?”
唐越忽然回头“你们上车现在回家,不用等我,我要进去再看看!等我回去,再说!”
说完唐越一闪身,便再次走进了KtV。
“喂!有没有搞错,他又回去干什么?”
秦又芩一把拉住了,想要跟着唐越进去的李艺真:“好了,听他的,我们先回去,等他回来你再好好问清楚。”
“这个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嗯,确实是在搞鬼!”
韩雨墨笑着把李艺真塞进了车里。
唐越再次走进了KtV,身旁不时有人经过,神念感知之中,这些人身上,都带着那股奇特的味道,但是并不浓郁。
从他们的眼神里,能依稀看到一些被放大的情绪,还有略显的疲惫,这就是被魑魅附身过之后的情况。
魑魅这种鬼物,附着在活人身上,吸收他们生命力的同时,可以影响宿主的情绪;
放大他们的情绪,尤其是情爱欲望,表现就像是吃了某种兴奋剂一般;
但是当他们离开人的身体,作为宿主的人就会感觉到异常的疲惫,那是生命力被汲取之后的后遗症。
至于之前在洗手间里被自己直接拍飞的那四个人,只属于死,也是因为魑魅附身一瞬间吸光了他们的生命力,这种情况很少见。
顺着那股味道唐越一路追到了七楼,在楼道的最末角,有一扇不引人注意的门,门上着锁。
唐越皱了皱眉头,轻轻一拧,那道锁便被拧断,唐越推门而入。
门内几步便是一道台阶,一直向上,唐越微微一愣,这楼梯难道是走上楼顶的吗?
不过这里那股魑魅独有的腥味儿却异常的浓郁。
看来那些魑魅的源头就在这楼上。
没有迟疑,唐越抬脚便踏上了台阶,十几个台阶之后,转角处再次出现了一道门户,这次倒是没有锁。
推门,门内居然是一个房间,只是这个房间却异常的诡异。
昏暗的红色灯光里,整个屋子就像是被血色所笼罩,正面朝南的墙壁上,一层层的木架上,摆满了一个接一个的黑色陶罐。
每个陶罐的罐口都被一块红布封着,然而就是这些陶罐,散发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
一种阴冷无比,那种透骨的寒意不是寒冷的那种寒,而是从心底生起的那种寒意,而另一种则是浓郁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