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院,浓烟滚滚。
侍卫长急得直跺脚,“公主殿下,驸马爷。”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砰”地一声被踹开,公主房里冲出两个人。
一个是公主,衣衫不整,还有一个男人,但不是......驸马爷。
众人一见,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纷纷低下头,假装没看见。
公主是主子,她的事,没有人可以议论。
三公主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却强自镇定的拢了拢散乱的衣襟。
“怎么回事,怎么会起火。”
三公主心里憋着一把火,今天就没个自在,没用的东西,都是没用的东西。
她冷冷扫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下人们纷纷低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都愣着做什么?”三公主声音森寒,“救火,查,怎么起的火?查不出来,全小心你们的脑袋。”
众人噤若寒蝉,立刻四散奔忙,生怕被迁怒。
从公主房里出来的男人站在一旁,神色阴晴不定。
张玉挤在人群里往外走,他突然高喊一声,“还有驸马爷呢,快去救驸马爷啊。”
众人又是一声惊呼,跑去驸马爷院子。
三公主想了想,还是整理了一下衣服,去了驸马爷院子。
他最近虽然不怎么样了,但三公主心里还是有他的。
当三公主带着人赶到驸马院子时,正撞见驸马陆沉衣衫不整地从内室冲出来,身后还跟着个发髻散乱的女子。
所有人见到了,同时低下头。
唉,他们只是下人而已,他们只是想好好的活着。
为什么总能见到这般刺激的场景。
两人一抬头,正对上三公主冰冷的眼神。
空气瞬间凝固。
那女子惊叫一声,慌忙躲到同样惊恐的张庆元身后。
三公主站在原地,手指死死掐进掌心,胸口剧烈起伏。
“好,很好。”她声音轻得发颤,却硬是挤出一丝笑,“驸马真是……好兴致。”
众下人站在一旁,低着头,瑟瑟发抖。
他们心里暗自吐槽,公主啊公主,你不也是好兴致吗。
你们有什么区别。
可怜的还是他们这些下人。
张庆元慌乱地上前两步,“公主,不是你看到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闭嘴。”三公主突然厉声打断,“没用的东西,原来不是身体累了,而是本宫提不起你的兴致,对吗?”
她猛的抬手,指向那惊恐的女子。
“来人,把这贱人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下人们一听,立马上前拖住那女子就往外面走。
那女子吓得尖叫,“啊啊,放开我,放开我。”她祈求的看向张庆元,“驸马爷,您救救我啊,不是我要来的,是您要我来的啊,救救我。”
重打五十大板。
一顿下来,她肯定没命了。
“驸马爷救救我,救救我啊。”
张庆元看着被拖下去的女子,眼里没有一丝的心疼和不舍,他就像一条狗一样,挨着三公主,说着一些讨好的话。
站在人群里的张玉,“......”
难怪三公主这么喜欢他,就这舔狗,无人能及。
三公主冷眼看着讨好自己的张庆元,突然笑道,“别拖下去了,就在这里打吧,让我的驸马爷......”
张庆元看这儿三公主那笑盈盈的样子,吓得打了一个抖。
“让我的驸马爷,亲自动手。”
三公主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一把刀悬在张庆元头顶。
他脸色瞬间惨白,结结巴巴道,“公、公主……这……”
“怎么?”
三公主歪头看他,笑得甜美,“驸马舍不得?”
张庆元咽了咽口水,看向被按在地上的女子,女子满脸泪痕,惊恐的望着他,嘴唇颤抖着,说着求饶的话。
这是他的心头好。
他偷偷在外面找的,她娇媚,可人,还有那种药。
有时候他会大着胆子偷偷把人弄到府上来。
在三公主眼皮子底下,为的就是刺激。
可被发现后,他就怕了。
“我……”他手心冒汗,腿肚子直打颤。
三公主慢悠悠的从侍卫手中接过一根手腕粗的刑杖,递到张庆元面前,“驸马,请吧。”
围观的仆从们屏住呼吸,空气仿佛凝固。
张玉站在人群里,眼睛瞪得溜圆,好家伙,这招够狠啊。
可是三公主也找了啊,不知道驸马爷知道后,心里会怎么想。
但皇家的人,他在怎么想,也不敢做什么。
张庆元颤抖着手接过刑杖,额头渗出冷汗。
他看向那女子,对方眼中的绝望和哀求让他手抖得更厉害了。
“驸马爷……”那女子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您说过会护着我的……”
这句话像一根刺,狠狠扎进张庆元的心里。
三公主听到这话,仰着头就是哈哈哈哈一顿嘲笑,“护着你?哈哈哈哈,他自己都护不住自己,还护着你,哈哈哈哈。”
三公主笑够了,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冷了下来。
她用指尖抬起张庆元的下巴,“是不是?嗯?废物?”
张庆元的下巴被三公主尖利的指甲掐得生疼,却连躲都不敢躲。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公主说得对.....我就是个废物.....\"
三公主盯着他这副窝囊样,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她当年为什么为了这么一个人,忤逆了母妃?
当初她是看上他什么了?
三公主突然就自我怀疑了。
\"你知道吗?\"她轻声道,\"本宫现在看你,就像看一条摇尾乞怜的野狗。\"
张庆元浑身发抖,却还挤着笑脸点头,\"是....我就是公主的一条狗。\"
三公主看着卑微的张庆元。
指着那女子,“去,五十大板,用尽全力,不然,本宫可就换人了。”
换人,那就代表,他的驸马爷身份,就没了。
不可以。
张庆元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的位置,他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
三公主可是贵妃的女儿,贵妃又得皇上宠爱,这么好的靠山,他怎么能放手?
张庆元咬了咬牙,握紧了手中的刑杖,一步一步走向那女子。
对不住了。
他要富贵生活,也需要富贵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