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晏墨白就不再纠结到底是谁哄谁的问题了。
他看见江梨月就这么自在地躺在他平时会坐的沙发上,白皙的皮肤陷入黑色皮革当中,仿佛被他完全包裹。
晏墨白是个界限感很足的人,这大概是作为强大诡异的通病。
他讨厌自己的地方被任何人踏足,所以在当初杀人魔试图闯上来的时候,他毫不留情把对方揍得半死。
属于他的空间,他的地盘,他的领域,不允许任何人冒犯。
然而现在,在这个全是属于他的气息的空间里面,就这么多出来一个他过去从未想过的存在。
他不仅不抗拒,甚至早就恨不得把对方掉进自己的地盘,让她的气息在这里面充盈。
和他的气息在一起交缠,不分你我。
想到这里,晏墨白差点激动得眼睛都红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窝在沙发里面的江梨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冲他勾勾手:“老公,你发什么呆呢?不过来坐坐吗?”
晏墨白直勾勾盯着她,就跟看见骨头的狗一样几大步就跨到她旁边把人抱住:“来了。”
“哎,今天上午一大早就去找杀人魔,忙活一上午可累死我了,你这沙发还挺舒服的,正好可以歇歇。”江梨月自然靠在他怀里,和他叽叽喳喳说着琐事。
她赖在沙发上边看边点评:“你这地方也太大了吧,早知道你这里这么好,我之前就搬上来了。”
江梨月这话可不是恭维,晏墨白的地盘确实很大。
整个二十楼都是属于他的。
其他楼层,每层都有十户人家,他倒好,直接把十户合成一户,全是他的地方。
刚才电梯上来的地方直接做了入户,跨进来之后就是格外宽敞的客厅,前面是一正面的巨大落地窗。
坐在沙发上,可以直接俯瞰外面的全部风景。
这就是在市中心的大平层,就这地方,难怪晏墨白喜欢宅在家里,是她也不乐意出门。
听见她的话,晏墨白哼哼唧唧:“之前让你来你还不乐意呢。”
他可是很记仇的。
江梨月理直气壮地笑:“那还不是担心你想对我做点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她还窝在晏墨白怀里,偏头眼神像小钩子一样看向他。
“难道不是吗?”
“是。”晏墨白承认自己的心思,他俯身凑近,“那月月现在上来,是不怕了吗?”
“怕?”江梨月弯起眼睛,“我怕死了。”
她嘴上说着怕,红唇却距离晏墨白越来越近,到他的皮肤已经能感受到她带着香气和温度的吐息。
晏墨白死死盯着她,喉结剧烈地滚动着,嘴里呢喃:“月月……”
接着还不等江梨月说话,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按在她的后颈上,不由分说就吻了下去。
最先的感觉是软,然后就是属于她的气息,那种不知名的花香混合着温暖的香气一个劲地往他嘴巴里面钻。
让晏墨白沉醉得恨不能汲取更多,于是他握住她后颈的手更加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在她的黑发和白皙皮肤中间,有种隐秘的、别样的美感。
而晏墨白的另外一只手则是紧紧揽住江梨月的腰,隔着两人的衣服,腰腹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她的柔软。
江梨月两只手攀着他,仰着头露出天鹅般的脖颈,好像轻易就能被折断一般。
空气里只有两人错乱的呼吸声和不知名的细细的吞咽声以及水渍声。
这是个带着攻击性和欲望的吻。
江梨月感觉自己的一切都在被吞噬,大脑浑浑噩噩,仿佛已经快要和身前的男人融为一体。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亲吻,甚至连手都没有乱摸,却刺激得她灵魂震颤。
太色气了。
直到她感觉舌根发麻,才扯了扯晏墨白的头发。
头皮的刺痛刺激得他眼睛都快发红了,不想放开反而想要更加用力。
江梨月忍无可忍,直接咬了一口。
晏墨白其实不觉得痛,或者说,江梨月赐予他的一切,无论是愉悦还是痛苦,对他来说都是恩赐。
都是值得被他铭记和感激的。
但他感受到了江梨月的抗拒,知道要是再这么亲下去,她肯定就会生气,这才及时把人松开。
不过他还舍不得和她分开太远,鼻尖依旧能够触碰她的皮肤,眼睫轻垂,深不见底的漆黑眸子只专注地看着她:“月月,我好喜欢你……”
“嗯,我感受到了。”江梨月微喘着开口,声音甜腻得她自己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她嘶了一声,瞪着晏墨白:“都怪你。”
“好可爱。”晏墨白又在她嘴角轻啄了一口:“嗯,都怪我。”
因为刚才过于色气的吻,他们两个其实都有些喘。
江梨月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小吊带搭配粉色半裙,头发扎着双马尾,上面别了几个酷酷的发卡,整个就是甜酷辣妹的形象。
因为他们刚才过于亲密的接触,她的吊带微微有点歪,胸口一起一伏的,格外惹眼。
晏墨白看得眼睛都红了,他刚才本来就因为过于快乐的接吻,激动得眼睛湿润,这时候一副狗见骨头的表情,艰难咽了咽口水。
他声音沙哑地询问:“月月,能摸吗?”
摸什么?怎么摸?
江梨月注意到他的视线,骂他色胚。
但下一刻,晏墨白的手就覆盖上去,他无赖地笑道:“没错,我是色胚。”
说着他另一只手捞起自己的卫衣,暗示道:“月月也可以摸。”
然后他用嘴咬住卫衣的一角,那只手引导着她小巧柔软的双手覆盖上去。
原本覆盖在她身上的那只手,则是无师自通地动作起来。
江梨月手下是形状分明,又软又弹的腹肌,他就这么灼灼看着她,似乎在鼓励。
江梨月:……这男妖精!
既然是他要求了,那她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