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传出消息后,便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孙福的回应,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翻来覆去了一晚上,孙福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
“老闫啊,这次干得不错。”
孙福扮成一个收破烂的来到四合院,将闫埠贵叫了出去,一边和闫埠贵一起整理废品,一边压低声音道:“虽然消息不算详尽,但至少开了个好头,你放心,只要你继续好好为我们做事,你儿子的事我一定放在心上。”
“孙兄弟,您放心,我一定尽力!只要能把我儿子留下,让我干啥都行。”
闫埠贵听着孙福的话,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一半,忙不迭地回应道。
“嗯,你表现好,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我已经想办法让街道办给你儿子安排了个工作,就在街道的加工厂,过几天你就带他去报到。”
孙福笑着把废品装上车,从兜里摸出一把毛票数出几张递给闫埠贵道:“一共四毛六,您拿好。”
“谢谢谢谢!孙兄弟,就麻烦你了!”
闫埠贵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原本悬着的心彻底放下,对孙福更是感恩戴德,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要更加卖命地为孙福做事。
至于徐晨光?
连这点小忙都不肯帮,他凭什么管徐晨光的死活?
“不过,老闫,你可别以为这就完了。”
孙福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道:“徐晨光那边你还得继续盯着,想办法套出更多有用的消息,我们必须搞清楚他们对我们到底掌握了多少情况。”
“是是是,孙兄弟您放心,我一定找机会再接近他,只是…徐晨光那家伙不好对付啊,我怕…”闫埠贵想到徐晨光,心中还是有些发怵。
“怕什么!你要是这点事都办不好,我可不敢保证你儿子的工作能保住。”
孙福威胁道。
“别,孙兄弟,我一定想办法!您再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从他嘴里掏出更多东西来。”
闫埠贵赶紧说道。
“好,我给你时间,但你也别让我失望。”
孙福说完便推着三轮车走了。
闫埠贵望着孙福离开的背影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心中五味杂陈。
闫解成有了工作就不用下乡了,每个月还有十几二十块的工资能交给家里,这让让他松了口气,可另一方面,孙福给他的任务却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
就在中院和前院的走廊上,邱文邱武两兄弟默默地看着闫埠贵和孙福分开,转身回了后院。
“徐爷,这闫埠贵自从和敌特联系上后,整个人都变得鬼鬼祟祟的,今天他跟一个收废品的说了半天,看起来高兴得不行,估计那个收废品的是敌特扮的,搞不好是给他什么好处了。”
邱文向徐晨光汇报道。
“看来敌特那边已经开始安抚闫埠贵了,我估计无非就是想办法给闫解成安排了工作免得他去下乡,这也足够让闫埠贵继续为他们卖命了。”
徐晨光点点头,沉思片刻道。
“徐爷,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要不要直接把闫埠贵抓起来?”
邱武问道。
“先别急,现在抓闫埠贵还太早,他背后的敌特组织肯定很谨慎,我们要是打草惊蛇,后面再想挖出他们就难了。”
徐晨光摆了摆手道:“让他继续和敌特联系,我们正好将计就计,看看敌特到底想干什么。”
“是,徐爷!我们继续盯着他,保证不会让他有任何小动作逃过我们的眼睛。”
邱文拍着胸脯道。
“嗯,你们做事我放心,不过敌特狡猾得很,你们也要小心,千万别暴露了自己,一切以安全为主。”
徐晨光叮嘱道。
“明白,徐爷!”
邱文邱武两兄弟齐声应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闫埠贵按照孙福的指示,继续寻找接近徐晨光的机会。
他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借口。
这天徐晨光正和冯宝宝两人坐在院子里聊天,冯宝宝这段时间一直在家,又快把小尾巴给闷出来了,正央求徐晨光带她去巴蜀抓兔子。
两人聊得正欢,闫埠贵探头探脑的从走廊走了过来。
“徐科长,我又来打扰您了。”
闫埠贵满脸堆笑地走进院子。
“有事?”
徐晨光看到闫埠贵,心中暗自冷笑,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道。
“徐科长,是这样的。”
闫埠贵搓着手道:“解成不是被安排到街道加工厂工作了嘛,我听说这事儿好像多亏了您帮忙,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所以又来谢谢您。”
“闫大爷,您这可误会了,我可没帮什么忙,您儿子能有工作那是他自己的本事,或者是街道办的安排。”
徐晨光心中明白这是闫埠贵的借口,但他还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道。
“不管怎么说,徐科长,您在这院里威望高,说话肯定有分量,我心里感激您,今天特意又带了点东西来,您就收下吧。”
闫埠贵说着,把手里提的东西递了过来。
徐晨光瞥了一眼,好家伙,一串咸鱼,估计是闫埠贵钓鱼钓来的,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了,这玩意儿给狗狗都不吃。
不过回头可以扔到空间里给贾家人和何雨柱换换口味,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一直声啃粮食,估计上厕所都困难了,应该不会嫌弃。
推辞了一番,徐晨光最终还是“勉强”收下了,他倒要看看闫埠贵接下来要耍什么花样。
收了东西,徐晨光就顺势邀请闫埠贵坐了下来,冯宝宝无聊的托着腮看着两人说话。
闫埠贵东拉西扯地闲聊着,试图寻找机会把话题引到敌特关心的事情上。
“徐科长,我最近听说城里好像又不太平了,到处都在传有敌特活动,您说这事儿是真的吗?”
闫埠贵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闫大爷,这事儿我也不好说,上头的行动,我们下面的人也只是听指挥,再说了,我的工作关系在轧钢厂,军区那边的行动我也不了解,不过也不用太担心,那些敌特翻不起什么大浪。”
徐晨光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道。
“徐科长,您说这敌特到底想干啥呢?他们在城里搞破坏,对他们有啥好处?”
闫埠贵不死心,继续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