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方凡修炼三大神功,同时让双龙去收集火元灵晶。
现在的火元灵晶,方凡会分成三部分,一部分留着,为后面的玄黄地生大阵做准备。
第二份淬炼万花镜,想要再多一片灵田。
第三份自然是给自己的真龙之躯,龙形武脉的具象,一旦施展真的是威猛八方,燎原千里,可烧尽一切生灵。
如若能达到白龙之阶,力量还能提升数倍,那时可稳稳的站在元婴大后期上。
真的达到这实力,方凡倒有与仇御天相博的底气。
但方凡向来谨慎,又不是鲁莽之辈,如若能战而胜之,自然是好,如若有危险,那方凡必然是保存自己。
拥有无尽的寿元,跟人家拼命那叫做愚蠢。
只要活着,没有什么对手你是熬不死的。
因此那位仇御天的生死一直萦绕在方凡心头。
【必须确定这人的生死,不然这倚天离火不要也罢,我是断然不会进入核心区的。】
那该如何确认?方凡想着还是让灵蜂待在里面,四处搜寻,或许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当然也可以从伍家人身上获取信息,那个刘荣葵对我有攀附的意思,可以从他身上问一问。
正好过了几日,又是一年收流纹草的日子。
刘荣葵亲自登门,见着方凡后他恭敬的抱拳道。
“方师兄,这是我在外面收集的四种元晶,给您送来了。”
方凡点头,示意他放下,然后问道。
“刘师弟,你在伍家多少年了?”
“我从小就在伍家,已经有一百多年了。”
“那你对伍家应该极为熟悉?”
“那是,伍家上上下下的事,我都清楚的很。”
“好,那我且问你,千年前伍家人是如何得到这秘境的?”
方凡这一问,让刘荣葵顿时神色一变,像是碰到了极为恐惧的事情。
“方,方师兄,我,我只是刘家一个下人,这样核心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啊。”
“抱歉啊,方师兄。”
方凡笑而不语,点头道。
“好,难为刘师弟你了。”
方凡随手一挥,出现了一个储物袋。
“这是我今年的流纹草,你拿去吧。”
“是,那方师兄我先走了!”
刘荣葵抓起储物袋,躬身离开,可忽然方凡又喊住了他。
“这储物袋中有一块法牌,你在离开秘境之时可以看一看。”
“是,我会看的。”
刘荣葵浑浑噩噩,想要着急离开,哪里想那么多,应付一句后就走。
然后又去收了几家灵植夫的流纹草,最后来到秘境出口的地方,这里有巨大的岩石石壁,只要穿过去便可离开秘境。
平时刘荣葵是用自己的法牌,便可轻松通过,不过这时他忽然想起方凡的话,让他离开时试一试他送的法牌!
到底是什么法牌?
刘荣葵好奇的从储物袋中拿出来,发现是一块跟伍家法牌相似的牌子,只是上面的灵纹极为简洁,比起伍家的要简洁上数倍之多。
“这是方启凡自己制作的通行法牌?没想到他居然会阵法一套东西,真是意外,不过他这能耐也就是刚刚入门,看看上面的法纹粗陋简单,怎么可能有效。”
“算了,他让试,就试验一下,不然下次见面他问我,我没法回答他。”
刘荣葵并不抱有希望,阵法一道极为复杂,普通修士没有天赋根本无法修行这门技艺,即便能修行,但没有千年的经验堆垒,也难以形成参悟。
像刑尊法那样的天才阵法师毕竟是少数,数千年来也就能出一位。
方启凡何德何能与他比较。
刘荣葵手中的法牌绽放灵光,几条线条勾勒出极为简单的法纹,映照在岩壁上。
岩壁没有反应。
刘荣葵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后正准备换自己的伍家法牌时,忽然岩壁隆隆作响,然后一道灵光盘旋,在石壁上出现了一个等人高的出口。
看着这出口刘荣葵整个人都麻了。
方师兄原来会阵法,而且还自制了通行法牌。
“这,这别是骗人的吧。”
通行法牌可是伍家人才有的,他怎么会懂如何布置。
难道是…他在来时就已经窥破了这秘境出入口的法阵?
这就表明方启凡此人极为厉害,其阵法一道的认知更是大师级别的。
忽然间刘荣葵一激灵,整个人呆住了。
“不,不可能,方启凡只是给我下毒的混蛋,怎会有那么强的能耐,我,我不能相信这些。”
“这法牌一定是他杀了伍家人后抢了的,然后自己改的。”
“对,就是如此,这个方启凡并没有多大的能耐。”
刘荣葵不懂阵法一道,能改变阵法说明这位阵法师通晓阵法大道,其能耐已经是大师级倍。
他穿过出口,回到自己住处,还未歇息下来,就被叫去阵法堂帮忙。
刘荣葵只是个练气修士,在伍家那是底层的存在,时常被呼来喝去,这也是常事。
因此心中虽然气恼,可还是得去。
到了阵法堂,原来是整理古旧阵盘。
因为岁月悠久,伍家的阵法堂已经多年没有整理过来,许多阵盘,法牌都少了名目,也有的已经损坏。
故此要整理清楚,坏的丢弃,好的留下。
一些破旧的出入秘境的法牌也得处理,或是分给本家弟子,或是将多余的封存。
反正都是零碎活,刘荣葵还有其余几位从灵植堂叫来的弟子,一同干活。
指使他们的是一位阵法堂的老人,赵管事。
赵管事筑基修为,年龄已有五百多,已尽暮年,一生都在阵法堂做事,实力虽然不强,可对阵法一道还是颇有研究。
“那些阵盘都是上任家主在时,吩咐制作的,后来上任家主陨落,这些阵盘就搁置起来,从未用过,倒是浪费了。”
“都封存起来吧,或许百年之后,伍家弟子能派上用处。”
“那些出入秘境的法牌都留着吧,这些日子伍家弟子招录了不少,这些法牌正好分配给他们。”
赵管事一一吩咐着,这时他瞧见刘荣葵正在整理法牌,瞧着他一块块法牌擦拭的认真,便赞道。
“你是刘荣升的孙子吧,我记得你小子,当初还很小,来过我阵法堂。”
“哈哈,那时你爷爷还求我收你做个土地,可我见你小子蠢笨的很,就没敢收。”
“没想到百年过去,你倒是修为不低,练气八重,隐隐的有提升九重的迹象,不错,此生筑基有望。”
刘荣葵陪着笑,这位赵管事确实是他爷爷的故交,不过提起儿时的丑事,让人脸上无光,边上几位同来的弟子都在偷偷的笑。
“去去去,笑个毛线,快些干活。”
刘荣葵支开几位弟子,忽然他转念一想,这位赵管事对阵法一道颇有建树,要不把方启凡给的那块法牌给他瞧瞧。
是优秀还是差劲,人家看一眼便清楚。
想罢刘荣葵笑道。
“赵爷,我爷爷在的时候也时常说起你,说你可惜了,明明阵法造诣极高,有大师的能耐,可惜落在伍家,反而埋没了你。”
“哈哈哈,你爷爷这话说的,我老头子已经知足了。”
“赵爷你就被客气,你的阵法技艺绝对是高的,这个大家都知道,这不我手边有块法牌,你给瞧瞧是好是坏。”
“啥法牌啊,你拿来我给看看。”
赵管事被勾起了好奇心,他一生痴迷阵法,虽然天赋不够,可还是靠着努力颇有建树的。
刘荣葵将方凡给他的法牌递上,赵管事接过细细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