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怜吓坏了,不过她还是强撑着站在罗峪的前面。
罗峪也是奇了怪了,这些衙役是哪里蹦出来的?
居然跑到自己家里搜查了?
“主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楚楚可怜知道现在封地内的罗府是没有人保护的,这个小胡女已经有了拼死保护罗峪的打算。
“别害怕,先看看再说!”
罗峪一时间也搞不懂这些衙役要做什么。
“你就是此地主人?”
为首的捕头打量着罗峪。
罗峪点点头。
结果面前的捕头问完这句话,就不再理会罗峪了。
等了一小会,几个冲进罗府的衙役跑了出来。
“大人,找到了!”
“此人的确实在私自炼铁,而且还打造了许多奇怪的兵器!”
其中一个衙役兴奋地说道。
面前的捕头听到这句话,他更兴奋。
“好大的狗胆,居然敢在这皇城之下私自炼铁,难道你不知道已经犯了死罪吗?”
他恶狠狠的瞪着罗峪。
罗峪一脸懵逼,整个长安有资格站在大明宫的人的都知道自己私自炼铁的事情,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这位捕头,我能先问你一件事吗?”
“你是哪个衙门的?你们家主事是哪位大人?官居几品啊?”
面前的捕头根本不理会罗峪的问题。
“本捕头没有义务给你解答,等你去了大牢,自然会有人给你解释的!”
他一挥手。
几个衙役不由分说就将罗峪押走了,连带着楚楚可怜也被押走了。
罗峪被关进了万年县衙大牢之中,他这才知道,抓自己的居然是万年县衙。
长安城内是有两个县衙的,它们以朱雀大街为界限,一边是万年县衙管辖范围,另一边则是长安县衙的管辖范围。
罗峪一直都是和长安县衙的县令打交道,还从来没有和万年县衙县令打过交道呢。
“这不是扯淡了吗?”
罗峪一屁股坐在潮湿的牢房地面,坐牢他不怕,但是有点担心楚楚可怜那边。
万年县衙的后院,县令正在欣赏着自己豢养的几只锦鲤,肥大的锦鲤在欢快的游动,抢食着自己投喂的鱼粮。
“大人……”
捕头跑进来,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
“何事啊?”
万年县令随口询问。
“小的在巡查的时候,发现有人私自炼铁,而且还自己打造了不少奇怪的兵器……”
捕头邀功似的说道。
“什么?私自炼铁?何人如此大胆?”
万年县令微微一愣。
他扭头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捕头,这捕头其实就是自己的妹夫,只不过外人并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罢了。
“是一个罗姓的年轻人,府宅倒是挺大的,不过里面却没有几个家丁丫鬟,似乎是一个落魄户!”
“我已经将人押回了县衙大牢,就等着大人审讯了。”
捕头回答。
万年县令微微点头。
“私自炼铁可是死罪,如果此案属实,那你也算是立了大功,届时我就可以举荐你前往大理寺任职,前途还是有的……”
捕头眼前一亮,他急忙连连感谢。
“你去准备一下,即刻升堂!”
万年县令吩咐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捕头赶紧屁颠屁颠的来到了万年县衙大牢之中,他意外的发现被抓的那个年轻人居然四仰八叉的躺在大牢里面,完全没有任何惊慌的神色。
“你倒是个胆大的……”
他哼了一声。
罗峪扭头看了看这个捕头。
“这里是万年县衙?万年县令在不在,让他马上来见我!”
“哟呵,你一个毛头小子还敢让县令大人来见你?你真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本捕头告诉你,县令大人马上要升堂审讯你,你要是敢不老实,有你好受的!”
面前的捕头恶狠狠地说道。
罗峪微微皱眉,这万年县衙给他的感觉怎么这么难受呢?
将万年县衙和长安县衙这一对比,万年县就感觉像是一个黑店……
“区区一个万年县令还没有资格审讯我,我说了……让万年县令来见我!”
他直接不走了。
“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找打!”
面前的万年县衙捕头怒了,他一把揪起罗峪的衣襟,一个大巴掌就扇了过来。
罗峪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一下,出于习惯,他一只脚随即踢了出去。
这一下无巧不巧的踢中了万年县衙捕头的裤裆,万年县衙惨叫一声,痛苦的跪在了罗峪的面前。
“哎呀,不好意思,挺疼的吧?”
“谁让你动手打我的,这可怪不了我……”
罗峪看到对方满脸痛苦,他还有点挺不好意思。
几个狱卒听到动静,急忙跑了过来。
“给我将这个罪犯抓起来!”
万年县捕头怒吼一声。
罗峪双拳不敌四手,几个狱卒还是硬生生的将他按在了潮湿的牢房地面上。
万年县捕头终于熬过了痛劲,挣扎着站了起来。
他狠狠的踢向罗峪裤裆,嘴上破口大骂。
“老子让你断子绝孙!”
罗峪急忙闪避,虽然挨了一脚,不过总算没有踢到要害。
“我是罗峪!”
他大喊一声。
“老子管你是罗峪还是罗盘,今天老子就弄死你!”
万年县捕头杀疯了,一脚又一脚的踢下去。
还是几个狱卒看不下去了,急忙阻止了万年县捕头的发泄行为。
“刘捕头,县令大人不是着急升堂吗?您这要是将人踢坏了,恐怕是不好交代啊!”
“如果这小子一口咬死咱们严刑逼供,恐怕也不好解释……”
万年县捕头这才停了下来。
“你给我等着,等县令大人审完了你,本捕头让你看看见识见识这万年县大牢里面的各种酷刑!”
“本捕头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他威胁道。
罗峪现在的样子也不太好看,脸上蹭满了牢房地面的灰尘,衣服上也都是脚印污渍。
不过这都无所谓,罗峪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小小捕头。
哪怕自己被数次关进天牢、丽竞门水牢、百骑司私牢,武侯府地牢,那里面的狱卒也没有对自己说过这种狠话。
区区一个万年县捕头能说出这种狠话,估计已经干过不知道多少次以权谋私报复之事了。
“刘捕头是吧?”
“你刚刚说的话我记住了……你死的时候可千万别求饶!”
罗峪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