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国语气中的疏远，姜凡并不意外，如果是他，他也如此。
“老李啊，你不要这个样子嘛。我们技术科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维修机器外，天天就是在看书考级，厂里别的事我们一概不管。”
李卫国这才放松下来，“那你跟我说动不动的，这不是让我白激动吗？”
他还以为姜凡是哪边过来谈条件的，只要投靠过去，就让他往上爬一爬。现在知道不是，放松的同时还有一点点失望。
姜凡大笑一声，“老李啊，别人提拔不如自己进步啊。”
“自己？哼，我们保卫科除了在厂里抓点小偷小摸，还能找到什么进步的方法？哦，可以抓间谍，可是抓不到啊。”
李卫国也很无奈，像他们这样的人谁不想进步，可没有机会啊。
“你不要老是把目光放在轧钢厂里面，有时候要向外探索一下，要有散发性思维。”
“比如呢？”
姜凡没有说话，接下来就是谈条件了。
……
十分钟后，姜凡和李卫国达成了交易。
从保卫科出来，姜凡去宣传科找到了许大茂。
“怎么了兄弟？这还是你第一次来找我呢？”许大茂快步跑到姜凡跟前。
“今晚上找个地方吃饭，我给你好好介绍一下保卫科李科长。”
许大茂闻言笑的相当开心，“放心，这事交给我，保证给你陪好他。”
姜凡点头，这方面许大茂相当的专业。
临了，他看着许大茂又说了一句，“大茂，你怕疼吗？”
许大茂有些奇怪，谁不怕疼啊。不过在兄弟面前，他还是坚定地说道，“真男人从不畏惧疼痛。”
“那我就放心了。”
拍了拍肩膀，姜凡笑着离开了，
时间流逝，转眼就到了轧钢厂下班的时间。
跟家里人说了一声后，姜凡拉着姜阳去许大茂定好的地方。
“你小子不是想当兵吗？我给你找了人，在部队里面有点关系，你要是进去了还能照顾你一下。你也别犟，说什么不需要。我可不想看着你回来的时候就只是一个盒子。”
姜阳感动的点头，他不是那不识好歹的人，现在姜凡给他把路都快铺好了，那他跟着走就行了。没必要搞别的，非得自己做出点成绩。
“二哥放心，我一定给你弄个一等功回来。”
“你可给我闭嘴吧！”
一脚踹倒姜阳，姜凡忍不住骂了几句。一等功？那他还能回来吗？
到了饭店包间，许大茂和李卫国两人正聊着呢。
“来了，那让他们上菜吧。”许大茂出去招呼人上菜。
“老李，这就是我堂弟，姜阳。这是我好朋友李卫国，正儿八经从战场上拼杀下来的，你喊李哥就好。”
“李哥好！”
姜阳十分激动，两只眼睛都冒星星，像是见到了偶像一样。
李卫国拉过姜阳，拍拍了他的身体，“好身板，是个开机枪的料子。”
“老李！”
姜凡眯着眼睛看向李卫国，而后者摸了摸鼻子，“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这时许大茂走进来，问姜凡今晚上喝什么酒？
“不喝了，等会指不定有什么事要去做。”
“行。”
四人坐下，四个大老爷们，也不是啥腼腆的人，很快气氛就热络起来。尤其是李卫国和姜阳，一个说自己从军的事迹，一个认认真真地听着。两个人完全忽略了一旁的姜凡和许大茂。
许大茂拉了下姜凡，“不是说给我介绍李科长吗？怎么姜阳跟他聊上了？”
姜凡没回答他，反而问道，“你枪法怎么样？”
“那还用说，那是相当的准吧。要不然你嫂子也不会这么快怀孕。”
“艹！我特么不是问你这个！”
许大茂一愣，还是乖乖地说出来，“还行吧。那时候天天在训练场练习，一半一半吧。”
“那就行。”
夜幕降临，姜凡，许大茂和李卫国三人在保卫科办公室喝茶。姜阳已经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与此同时，关昌几人也行动起来。
除了关昌外，其他三人都乔装打扮前往黑市。只有他，目标明确的找到了一户人家。
看着眼前熟悉的房屋，关昌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没想到再次回来四九城，居然已经是十一年后了。”
想当初为了光头重返大陆的事业，他背井离乡，孤身一人前往北地进行潜伏任务，这一去就是十一年啊。
如今他已经三十九岁了。
在外面看了一会，关昌离开了，他现在要去找以前的上司了。这次行动是他自己自发组织的，上边的人不知道。正好也看看，他所效忠组织现在怎么样了。
至于其他三人，不过是他完成任务的工具罢了，现在用完了，丢了就行了。
而关昌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几人分开以后，黄素素找到了刘白二人，把关昌的计划跟他们说了一遍。
“特么的！这个姓关的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居然想着过河拆桥！要不是我们，他能这么顺利把这些黄金带到四九城？早特么的被人抓了。”
刘豹脾气暴躁，当下黑了脸，恨不得立刻找到关昌，把他给弄死。
白庆脸色也十分难看，他想过关昌会少给他们黄金，可就是没想过关昌心这么狠，会把他们都杀了。
“黄姐，你跟了关昌这么久，他舍得杀你？”白庆看着眼前的黄素素，这个女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们一路跑到这里，谁手上没两条人命。
男人狠，女人狠起来，比男人还狠。
“老白你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我跟了他这么久也没见他给我个名分啊。”
黄素素玩弄着手指，似乎是在抱怨，她又说道，“像我这样的女人，样貌比不上年轻小姑娘，技术也比不上窑姐，人老珠黄，被嫌弃也是很正常的事。”
旁边的刘豹眼睛一转，心下火热起来。
“大妹子，姓关的就是一个不知道怜香惜玉的粗人，哪像我最看不得你们这些美人受委屈了。”
啪
黄素素一巴掌打开刘豹伸过来的手上，他可看不上刘豹这肥头大耳的家伙。
而刘豹像是没感觉一样，嘿嘿一笑。随后猥琐的把手放在鼻子下用力地闻了起来。
“香吗？”
“香！”
“那能不香吗，你掏了一夜的大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