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有夫之妇。
大晚上不睡觉来找俊俏小子。
虽然没有腌臜的想法,但宁中则此时还是难免紧张,站在苏信门前敲响房门后。
她的几根手指都在身下搅在了一起。
房间内,听到了宁中则的声音。
苏信刚脱去外衫,心中疑惑:“这宁中则大晚上不睡觉来找我干嘛?”
想着便将外衫重新穿上,推开房门就看见外身着白裙的宁中则在夜色下白的仿若发光。
苏信笑道:“宁女侠有何事来找在下?”
宁中则做贼心虚,左右虚了两眼。
知道张箐就住在苏信隔壁。
生怕被人看见。
她挤出几分笑意:“苏大侠可否进去说话?”
苏信虽觉得不妥。
但宁中则都这样说了,苏信还是请她进了屋,顺手关了房门。
登时烛火微亮的房间里只剩两人。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气氛不是更加怪异了?!
才反应过来的宁中则惊的心头颤颤,赶忙要打开房门,苏信也察觉不对,同时伸手去开门。
两人的手在半空碰到了一块。
宁中则像碰到火炭般缩回手,白皙的脸瞬间泛红。
苏信本来坦荡。
却被她这举动弄得有些无措。
忙走到桌边倒了杯温茶,递到宁中则身前,请她坐下后说起正事,缓和那尴尬的气氛。
“宁女侠深夜找我,可是有事?”
“不必客气,请直接说便是。”
喝口茶水压压惊。
随着脸上的红晕渐渐散去,宁中则冷静了不少,她道:“苏大侠可知,刚刚二层突然闯入刺客,我那不成器的大弟子被刺伤了。”
“如今体内几道异种真气失控,生命垂危,还望苏大侠出手相助。”
“您若能救我徒弟性命,小女子定感激不尽。”说完,宁中则从板凳上起身,抱拳躬身一拜,纤细的腰肢曼妙,颇具女侠风范。
苏信并未立即答应。
而是摩挲着下巴思索起来,令狐冲体内的异种真气极为复杂,他只能以一阳指压制,并无全然治愈的把握。
见苏信犹豫。
宁中则以为他不愿施以援手,要是苏信不救令狐冲,那令狐冲就真的要完了。
心急之下,宁中则忙道:“苏大侠,您若肯救我弟子,即便让我上刀山下火海,做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
苏信讶然。
没想到宁中则竟如此看重令狐冲,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位标致的美少妇。
感受到他投来的视线。
宁中则有些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身子,忽然发觉自己刚才失言了,心中羞恼之意愈甚,赶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抬起头。
正对上苏信那双灿如星辰的双眸,在银黄萦绕的火光下。
比房间内摇曳的烛火还要熠熠生辉。
宁中则羞得脸上一红。
赶忙低下头来不敢跟其对视,还以为苏信在打自己的主意,宁中则有些后悔来找苏信,本以为他是个光明磊落的大侠
没想到竟也这般龌龊。
虽念着救令狐冲,但宁折不弯的宁中则也做不到受人凌辱,紧缩着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满心失望的她正要冷声告辞之际。
门外忽然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我知道你没睡,在干嘛?”
说话的是张箐的声音。
这让正要开门离去的宁中则大惊失色,披肩乌黑长发都要炸开了。
她赶忙跑回苏信身边。
疯狂地向他着摇着脑袋,生怕苏信说出自己的也在这里。
苏信不禁纳闷。
两人清清白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但见宁中则这副做贼心虚。
还抓着他衣袖哀求的样子。
无奈之下,苏信只能帮她打掩护,朝门外喊道:“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才不信你!”
平日里张箐大大咧咧习惯了,更何况现在她也已将苏信当作自己的爹爹看待。
一点也不见外。
边说边就要推门进来。
苏信刚才只是把门随手一关,并没有从里面拴上,随着“吱呀”一声门响。
宁中则丰润的嘴唇都白了毫无血色!
这要是被张箐看到了。
那自己这辈子的声誉就全毁了!
不仅如此,作为华山派掌门夫人。
华山派的名声也会跟着一同跌入谷底!
尽管华山派如今在江湖中已经没什么好名声了!
此刻慌乱的不只是宁中则。
连方才替她打掩护的苏信也慌了神。
起初若如实相告倒也罢了,可如今帮着遮掩后,若被张箐撞见宁中则在自己屋内,以张青那火爆脾气,指不定闹出多大动静。
届时整条船都会知晓此事!
被逼无奈与宁中则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生怕张箐闯进来。
苏信急中生智朝外面喊道:“你别进来,我没穿衣服!”
然而为时已晚。
张箐已经一脚跨进房门。
小脑袋眼看就要探入屋内,一旦进来,必要撞见苏信与宁中则之间苟且!
千钧一发之际。
还是宁中则反应更快。
她银牙一咬,猛地拉着苏信扑到床上!
而后在苏信震惊又难以置信的目光中!
宁中则跨坐在他的腰间!
粉白的小脸蛋上羞红一片,赶在张箐完全进来前拉起被子蒙住脑袋往下一趴。
柔软的身躯紧贴着苏信胸膛。
温香四溢,软玉满怀。
好不柔软!
苏信心中不仅没有半分激动,反而飘过一片mmp。
这算什么?逼良为娼?!
就在宁中则蒙着头,紧紧贴在他身上时,张箐推门而入。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第六感。
总感觉苏信这会怪怪的。
但说不上来哪里怪。
张箐一进门,她那双英气勃勃的大眼睛像雷达般,不灵不灵的沿着屋内—目光扫了一圈。
在没发现异常的的踪迹后。
她才看向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的苏信,脑子一根筋的张箐见苏信身上被子捂的严实,以为他真没穿衣服!
赶忙捂住眼睛,又忍不住从指缝间偷瞄。
“你真是越来越下流了!”
先前只是慌乱的苏信此刻彻底害怕了!
若是张箐只看到他和宁中则共处一室,多费些口舌或许还能解释清楚。
可如今宁中则正与他同处一被窝!
这就算他浑身长满嘴说两人清清白白也没人信!
这要是传到了外面。
传到了邀月的耳朵里面
怕是就真的要失去邀月大宝贝了。
甚至就连玉娘子怕也得跟着爆发。
苏信一刻也不敢与张箐多待,赶忙催促道:“大晚上找我干嘛?没事赶紧回去照顾你娘!”
“我娘好着呢,有黄河精养身体睡得很香。”
张箐点没听出苏信赶自己的意思。
反而一屁股坐在桌子边的板凳上。
她打眼看到桌子上正放着两个用过的杯子,原本不算太聪明的张箐,这会突然敏锐起来,问道:“怎么,你房间刚才有人来过?”
张箐的突然问话。
让趴在苏信身上的宁中则心尖尖都跟着颤了两下,抱着苏信腰间的手儿都攥紧了。
好在苏信还算沉着冷静。
眼皮都不带眨地撒谎,“王德利刚刚又给我送了一壶小酒。”
屋里还有未散的酒味。
张箐信了苏信的话,放下心来接着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刚刚楼下听说遇到贼了,不少人都受伤了,血流了一地,精彩得很!”
“就那个你颇为在意的小乞丐,也被人打伤了!”
“哈哈,叫她住三层他不住,被人打伤了吧!真是活该!”
“刚刚我还过去嘲笑她了呢。”
一说起天生与自己不对付的黄蓉。
张青就忍不住哈哈直乐,说着她问苏信道:“你怎么不去看看?”
苏信道:“关我什么事?我去看那干嘛?”
“不对,你平日不是最喜欢凑热闹的吗?这不像你啊。”
张箐奇怪的看向躺在床上的苏信。
在微光的烛火下。
他额头上还隐隐浮出的汗水颇为晶莹。
“莫非你生病了?发热了!”
张青心里一急,就要过来摸摸苏信的额头。
听着张箐越走越近的脚步声。
宁中则害怕地的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像八爪鱼一样牢牢缠着苏信。
恨不能直接揉进苏信的身体里面!
苏信叫苦不已,可不敢让张箐走近发现什么端倪,要不然就真的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他当即脸色一变,呵斥张箐道:“没事赶紧回去睡觉!明天早起我来监督你练功!一天天游手好闲像什么样子!”
一说起练功的事。
张箐漂亮的小脸蛋立刻垮了下来。
对苏信的关心也如同被一盆冷水浇灭。
原本还想跟苏信聊上几句。
此刻却一点心情都没了。
“你真烦人!”张箐骂了苏信一句,扮了个鬼脸,提着红裙子噔噔噔跑回隔壁屋,啷当甩手关上房门。
终于把这难缠的丫头应付走了。
苏信刚松了口气,就急忙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
此时在被窝里捂了一阵的宁中则早已香汗淋漓,乌黑的秀发凌乱地粘在嘴角,娇艳欲滴的脸蛋红得不知是因羞涩还是憋闷,快能滴出血来。
美的动人心弦。
可惜这样的美景。
身边一圈定时炸弹的苏信实在没福欣赏,他急道:“宁女侠,你快下来!”
宁中则也不敢多待。
趁机就要逃离这间屋子。
然而就在这时,又是一道女子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姓苏的!”
“你怎么教的女儿?”
“我哪里得罪她了?一天到晚找我麻烦,受了伤还要来数落两句!”
“是不是你指使的?!”
“你那笨女儿到底能不能管?要是管不了,本小姐帮你管!!”
黄蓉气鼓鼓、娇蛮的声音已经到了门边!
来不及多想!
苏信只得一把将刚坐起半边身子的宁中则重新按了回去,再次蒙上被子。
黄蓉要比张箐聪明的多。
心细的多。
赶在黄蓉进来前苏信猛吹一口气,熄灭了房内唯一的烛火。
黄蓉一进门,见四周漆黑,顿时更不高兴,抱着肩膀质问道:“我刚来你就吹蜡烛,什么意思?”
苏信忙道:“我已经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凭什么明天说?你女儿今晚得罪我,我今天就要个说法!为什么要等到明天?”
黄蓉伶牙俐齿,句句紧逼。
其实讲道理张箐此举确实不妥。
黄蓉为救人受伤,她却还去嘲讽人家,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为尽快把黄蓉糊弄走,苏信赶忙替女儿道歉:“箐儿从小被宠坏了,做事没分寸,你别跟她计较。”
没想到苏信道歉如此爽快。
此前黄蓉本已做好唇枪舌剑的准备。
如今这么轻易“取胜”,反倒一时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已是熟透了的年龄。
宁中则接连捂在被窝里,浑身汗水早已变得黏腻,打湿了前后衣襟,甚至将贴着苏信的那部分衣衫也浸透了。
尤其两人紧贴的地方更是潮暖泥泞。
除此之外,她身上散发的如麝如兰的香味,更是从被窝里蔓延开来。
直往苏信鼻腔里钻。
苏信一个二十多岁的壮小伙子。
修炼了金刚伏魔神通、龙象般若功等刚猛功法,此刻抱着那么个温润的水娃娃。
又置身于浓郁的芳香之中。
若还没有半点邪念,那倒真可以列入太监之列了!
不愿冒犯宁中则。
苏信只能不断往下撑着腰。
尽可能地与她拉开距离,可奈何害怕的宁中则缠的愈发紧致了。
强忍着鉴于爽与不爽中的不适。
苏信催促黄蓉离去:“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就赶紧走吧。灯都熄了,我困了要睡觉了。”
黄蓉犹豫了几分。
原本她觉得苏信这人就是个纯粹的混蛋,但被苏信救下后,觉得他也不是那么混蛋,身上还是有些可取之处,并非无恶不赦。
今晚她来此。
正是为了缓和与苏信的关系。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脚尖在地面上转来转去,忸怩道:“先前……是不是你救了我?”
若是平日。
难得黄蓉这小妖女主动来找自己拉近关系,苏信自是不会拒绝,说不定还会找机会哄她喊自己一声“苏哥哥”来听。
可现在哪是时候?
感受着怀中宁中则越来越滚烫的娇躯。
僵硬得不行,苏信糊口道:“不是。”
“整条船上,只有你有这等功力,能用黄豆打散高手的劲力,不是你又是谁!?”
黄蓉很是笃定。
苏信如没有感情的机器人般顺着她的话回应:“那就算是我吧。”
“什么叫算?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黄蓉有点恼了。
她好心好意来缓和关系,苏信说话却如此生硬冷漠。
为了让黄蓉尽快离开。
苏信故意气她,语气满不在乎,“没什么意思,难道你会在意路边随手救的小猫小狗吗?”
果然这人就是混蛋里的混蛋!
黄蓉小山包般隆起的小胸脯都气鼓了不少,“你才是小猫小狗,你全家都是小猫小狗!”
气冲冲的离去。
头也不回,她不想在理苏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