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赐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说道:“我要见镇北王,有些事情必须和王爷当面谈一谈。”
卫青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说道:“刘家为东蛮国提供粮草、武器、食盐,甚至还有铁矿石,这些证据确凿,刘家主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刘天赐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说道:“请您转告镇北王,无论需要刘家做什么,都请王爷直接吩咐。”
然而,卫青云根本没有把刘天赐的话放在心上,他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份认罪书,扔到了刘天赐面前。
刘天赐定睛一看,只见上面详细记录了这些年来刘家与东蛮国做生意的次数以及具体的交易数量。每一笔交易都清清楚楚,毫无遗漏。
卫青云冷漠地看着刘天赐,说道:“签了这份认罪书,你就可以见到王爷了。”
刘天赐颤抖着拿起那份认罪书,仔细地看了起来。上面所列出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无一不是刘家这些年来所犯下的罪行。这些罪行简直可以说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
刘天赐心里很清楚,镇北王这是要故意给他留下把柄,好让他不得不配合。事已至此,刘天赐别无选择,只能乖乖认罪。
如果不按照镇北王的意思去做,恐怕刘家上下都会难逃一死。无奈之下,刘天赐在认罪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并且重重地按下了手印。
卫青云眼见刘天赐已经签字画押,便下令将他关押起来。刘天赐见状,心急如焚,连忙高声喊道:“我已经认罪了!我要见镇北王!只要镇北王能放我一马,刘家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然而,卫青云对刘天赐的哀求充耳不闻,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示意手下人将刘天赐带下去。刘天赐被拖走时,仍在不停地呼喊着,希望能见到镇北王一面。
卫青云拿着刘天赐的认罪书,径直走向书房。周宁早已在此等候多时,见卫青云进来,便问道:“事情办得如何?”
卫青云将认罪书递给周宁,答道:“王爷,刘天赐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并且已经签字画押了。”
周宁接过认罪书,看了一眼,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哼,礼亲王竟然敢和东蛮国进行交易,若没有这些家族在背后撑腰,他岂能如此肆无忌惮?本王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定要让他们终日惶恐不安!”
卫青云抱拳躬身,毕恭毕敬地说道:“王爷,那刘天赐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他想见您一面,还说只要您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他便什么都愿意做。”
周宁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冷声道:“此獠竟敢勾结敌国,并且贩卖违禁品,此乃抄家灭族的死罪,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他!你速去刘家把所有人抓进牢房,一个都不许放过!”
卫青云得令后,如狼似虎地带着人冲向刘家抓人,同时还派人快马加鞭,将刘家外出办事的人也全部缉拿归案。这件事情犹如一阵狂风,一夜之间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各个家族在得知刘家所有人被抓的消息后,都如坐针毡,纷纷派遣手下前去打探情况。他们急于弄清楚镇北王究竟是以何种罪名抓捕刘家,以便采取相应的对策。然而,这些探子们却一无所获,因为负责抓捕行动的正是谛听的负责人卫青云,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根本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甬城的大街小巷都贴出了告示,上面赫然写着:三天后将对刘家进行公开审判,地点就在甬城外正在搭建的高台处。这一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整个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所有的豪门世家都在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他们纷纷涌向孔府,想要共同商讨应对之策。当余强见到大家都已到齐时,他忧心忡忡地说道:“刘家的事情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走漏,而且现在城门紧闭,任何人都无法出城,真不知道镇北王到底想干什么?”
孔家家主孔旺德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会不会是刘家的事情败露了,所以镇北王才会对刘家下手呢?”
余家家主余强点点头,附和道:“我也有同感。前几日我见到刘天赐的时候,他还说刘家有几个重要人物失踪了,一直杳无音讯。现在看来,这些人应该是被镇北王抓走了,说不定他们已经招供了,否则镇北王绝对不敢轻易对刘家动手。”
孔旺德满脸狐疑地嘟囔着:“这刘家可是实打实的豪门世家啊!东洲有超过四成的官员都出自刘家呢,镇北王难道就不担心杀了刘家会引发东洲的暴乱吗?”
余强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回应道:“镇北王这个人的手段向来狠辣无比,他既然敢对刘家动手,想必是已经有了万无一失的计策。事到如今,我们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在场的各位家主齐聚孔府,目的就是想让孔旺德给大家出个主意。他们心里都暗自认为,镇北王为了维护东洲的稳定,绝对不敢轻易对他们这些豪门世家动手。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们当头一棒,镇北王第一个下手的目标竟然就是实力最为强大的刘家,这让他们顿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孔旺德沉思片刻后,终于开口说道:“余强,你赶紧派人去通知刘家在军队里的人,既然刘家的家主已经被抓了,那就让他们想办法去营救吧。”
余强面色凝重地说道:“城门已经关闭,我们根本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镇北王此举显然是早有防备,恐怕他已经猜测到我们会去通风报信。”
孔旺德听后,心中一沉,他意识到这次他们恐怕是撞到了铁板上,镇北王显然是动真格的,要对豪门世家开刀了。
正在这时,孔家的大公子孔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他的脸色苍白,神情慌张,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