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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选择了唯一可行的选项,随后一个新的菜单弹了出来,这终于让他对这个活动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及它将如何进行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系统级活动:万千选择之路。

模拟说明:参与者将看到至少两个、最多六个之前做出的对其当前命运轨迹产生重大影响的选择。此模拟让参与者得以窥见在未做出该选择的情况下可能出现的另一种现实。根据模拟结果,参与者可能会获得与模拟过程中参与者的模拟体的行为相关的奖励。所有模拟的范围和时长各不相同,但绝不会模拟超过当前实时的情况。

请注意,在模拟过程中,除了观察或结束模拟之外,无法执行任何其他操作。只能选择一个选项。

参与者不一定能从该活动中获得奖励。鼓励所有参与者从模拟体以及他们当前所走道路之外的潜在命运轨迹中获取启发。

是否启动万千选择之路?

是\/否

进入之前,杰克仔细阅读了活动说明。守望者之前没提供太多信息,但这个说明确实让事情明朗了一些。这确实是一场模拟,而且考虑到这是系统级活动,杰克推测这场模拟肯定不简单。

想到系统几乎要创造出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并展示给参与者,这听起来太不可思议了。这得投入多少精力啊?而且它能有多准确呢?杰克在接受提示时,心里确实充满了好奇。

瞬间,变化发生了。在一片白色之中,四个场景凭空出现,就那样呈现在类似房间的空间里。其中一个“房间”显示的是他自己在一条黑暗的隧道中行走。杰克立刻认出,这就是他在新手教程中与同事分开后找到的那条隧道。

那条通往挑战地下城的隧道。

第二个场景是很久之后发生的事。画面中杰克和森林之王面对面站着,那是在战斗开始之前。

但是……从那之后,情况变得奇怪起来。另外两个场景完全出乎杰克的意料。第一个是他站在父母老房子里的复合弓前。那时候,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怀揣着成为职业射箭选手的远大梦想,从画面来看,这是在他出事故之前。那次事故导致他撕裂了几根肌腱,肩膀受到了严重损伤,医生告诉他一年多都不能再练习射箭了。这使得他的梦想破灭了,因为他因此长时间无法参加比赛,结果他只能更多地投入学习,最终考上了大学。

第四个场景让杰克完全摸不着头脑,他甚至都不记得有这回事。画面中显示的是一个他认为是自己的人,站在一所房子的入口处,他几乎不记得这是他父母曾经住过的房子。那是他们在他五岁的时候为了离一所更好的学校更近,也为了他父亲的工作而搬离的房子。

在这个场景中,杰克只是个蹒跚学步的孩子——肯定不到三岁,因为他的母亲怀着凯莱布,肚子已经很大了。在画面中,杰克显然正在发脾气,他的父母手忙脚乱地试图让他平静下来,而可能是来帮忙照看他的祖母则一脸困惑地站在门口。

我不明白,杰克看着这个场景心想。他当时做了什么选择呢?当然,其他几个场景他还能理解一些,但一个该死的幼儿能做什么决定呢?幸运的是,“原初之座”的系统提供了更多选项。他看到有四个选项出现在他面前,每个选项都附有简短的说明。他把这当作选择技能一样,从最上面开始看。

选项一:转身,永远不进入新手教程的挑战地下城,这将导致你永远不会遇到你的守护神灵,也无法获得你当前的职业。

查看预览?

这个选项很直接明了,杰克饶有兴趣地按下了“查看预览”按钮。

他一按下按钮,周围的整个世界就变了。杰克看到自己站在黑暗的隧道里,然后咒骂了一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画面又切换了,显示杰克在理查德的营地看着雅各布和其他人。杰克留意着他们,看到了威廉和理查德会面。

接着,他看到自己一箭射穿了理查德的脑袋,杀了他。他看到自己在射箭时被黑暗魔法环绕。

下一个画面是杰克杀死了巢穴守望者——在王者之前的四个地下城首领中的第三个——并且在新手教程结束前勉强获胜。短暂的画面闪过,他和更多以前的同事站在一起,雅各布仍然是一名预言者,而且大多数人还是死了。

接下来的画面几乎像是一段蒙太奇。画面显示杰克到了斯凯根,见到了他的父母,并正式加入了暗影法庭,还清楚地表明杰克接受了乌姆拉的祝福。画面中闪过几个片段,显示他和他的弟弟一起狩猎,一起与野兽战斗,参加了一个不同于寻宝活动的系统活动,总体而言,杰克和家人的关系比以前亲密多了。

预览到此结束。房间又变回了白色,只显示那四个场景。整个过程只花了一两分钟,展示给杰克的都是片段,但该死的,真的很有意思。这么多事情都改变了。

杰克不想在这上面停留太久,接着看了下一个选项。

选项二:选择不与森林之王战斗,而是当场认输并离开新手教程,这样就不会结束森林之王的统治,并且让他有朝一日能回到地球进行复赛。

查看预览?

杰克选择了这个选项,模拟又一次改变了。事实证明,这个模拟比上一个无聊多了。画面只是杰克离开了新手教程,很多事情和以前一样发生着,但一切都显得……更逊色了?

从画面来看,他后来杀死了一个d级生物,但获得的等级更少,而且表现远不如之前。避风港也无聊多了。到最后,杰克几乎没怎么看,只是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个模拟为什么这么糟糕。

他当时退缩就意味着他放弃了自己的一切。那样投降不符合他的本性,也是对他血脉的一种否定。不与王者战斗的唯一结果就是杰克无法成为始祖,而且会弱得多。他会失去好几个头衔,从新手教程商店获得的技能也会更差。总的来说,看到这样一个版本的自己就让杰克很恼火。

当他看到王者和剑圣打成平手,而他只能在后面支援,实力远不如他们时,他更加清楚这个版本的自己有多糟糕。

是啊,去他的。

看下一个选项。

选项三:选择那天不练习射箭,而是待在家里,这样就永远不会受伤,还能继续练习。

查看预览?

第三个模拟……很奇怪。预览的内容也很奇怪。画面闪过几个杰克射箭的片段,他拿着奖杯站着的样子,以及他参加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新手教程——凯莱布也在其中。杰克看到了一个短暂的画面,自己站在他认为是乌姆拉的面前,但她的样子很模糊。画面显示他成为了法官,然后回到了地球。

杰克对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感到惊讶,但其中有一件事尤其让他惊讶。画面显示杰克在把雅各布逼进一个传送器,将他送出星球之前,杀死了伯特伦。

画面还显示他和剑圣战斗,但当剑圣领悟到他的超凡境界时,杰克被打得落花流水,还看到自己被暗影法庭的几个成员牺牲性命救下得以逃脱。

最后,画面显示杰克不知怎么地和剑圣联手,与森林之王战斗,而森林之王竟然和威廉站在同一阵营。

“我刚刚到底看了什么鬼东西?”杰克站在那里,盯着仍在眼前闪烁的画面自言自语道。模拟房间已经恢复了正常,在等待他的下一个输入指令。

不,说真的,他刚刚到底看了什么?有太多东西需要消化了。他成了暗影法庭的法官,而且从画面来看,还是个用弓的超级高手。可惜的是,杰克没看到什么细节,只有一些片段。“原初之座”没有透露任何有趣的细节,只是展示了一些可能性。和雅各布以及教会战斗……输给剑圣……有太多东西要思考了。

然而,这种奇怪之处确实让这个选项很有吸引力。这是一个看看黑暗魔法和射箭相结合的可能性的机会。问题是杰克现在已经非常专注于他的奥术天赋了,但他肯定还是能学到一些东西的。

杰克摇了摇头,决定看一下第四个预览。

选项四:听从父母的话,选择让他们离开。

查看预览?

这个选项的描述很简略。杰克皱了皱眉,开始查看预览。第一个场景一出现,他立刻就想起了那天。很奇怪他竟然记得,毕竟那时候杰克还太小,不太可能真正形成记忆,但现在他却清晰地记起来了。至少,他记得当时的情绪。

他的父母要去医院给妈妈做检查。当他们正要离开时,杰克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于是他大发脾气拦住了他们,结果他们不得不留下来重新安排时间。这件事杰克甚至都不记得了……但那个决定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随着模拟开始,他意识到确实很重要。

他选择无视自己的直觉,在父母稍微安抚了一下之后就让他们走了。下一个场景是杰克在一场葬礼上,接着是他和祖父母一起生活,而祖父母很快也去世了。然后是一个寄养家庭,接着又是另一个寄养家庭……场景快速变换着,唯一不变的是杰克在慢慢长大。

然后……一切变得几乎难以理解。一个场景显示杰克在十几岁时站在一具尸体旁边。下一个场景是他拿着一把沾满血的刀,穿着连帽衫。接着是他在一个类似丛林的环境中,和其他人战斗。

画面不断地快速变换,没有任何逻辑,直到出现了一个场景,他终于看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和凯莱布参加的同一个新手教程,也是杰克在第三个预览中参加过的那个教程。

但这次情况非常不同。杰克看到的这个版本的自己,和他现在的样子差别大到他都认不出来了。而且,任何地方都看不到弓的影子。这个版本的自己和现在的杰克如此不同,仅仅从预览中就可以明显看出这一点。

预览在杰克进入新手教程后不久就几乎提前结束了,画面显示他在和几只暗影野兽战斗。

看完了所有的预览,杰克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一切。因为该死的,信息量太大了。看着一部自己做着从未做过的事情的“电影”,真的太诡异了。

最终,这些预览都有些平淡,只是让人对可能的情况有个大致的概念。杰克考虑了这四个选项,很快就排除了第二个选项。那只是一个更懦弱的自己,没有成为始祖的版本。

接下来,他又排除了第一个选项。他不太喜欢这个选项;这个选项里杰克做的很多事情都和现在差不多,但更多地使用了黑暗魔法,而且没有用毒。这个选项的好处是杰克能有更多时间和家人在一起,但是……这并不是杰克能真正学到东西的地方。好吧,他也许能学到些东西,因为他确实需要多去看望家人,做一个更好的儿子和兄弟。

这样就剩下第三个和第四个选项了,而在这两个选项中,其实只有一个选择。

第四个选项的影响太大了,而且是杰克最不理解的一个。这个命运轨迹和现在的杰克截然不同。这是一个完全不用弓和毒战斗的杰克。而且……这个画面在他进入新手教程后不久就结束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根据模拟他会死呢?还是有别的原因?仅仅是出于好奇,他就觉得自己不得不选择这个选项。

然而,在他做出选择之前,还是需要考虑一些事情。

从所有这些预览中可以清楚地看出一件事:即使没有向他展示任何实质性的内容,杰克也能推断出一些东西,而且与暗影法庭的频繁关联不可能是巧合。即使他的整个人生从童年开始就截然不同,他最终还是会和暗影法庭产生联系。然而现在,除了通过他的弟弟,杰克和暗影法庭没有任何关系。他甚至都不怎么使用他的黑暗天赋。

杰克在心里记下,这也许是最初的收获。我的黑暗天赋很强大,我应该能够好好利用它。

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缺失,一个杰克原本期待的选项——如果他成为了邪恶龙裔会发生什么?这是一个如此明显的选项,杰克很惊讶它没有出现。为什么选择了这四个选项呢?不可能是因为它们的影响有多大,对吧?所有的命运轨迹最终都有些相似——要么和暗影法庭有关,要么和维利有关——而且据他所见,没有一个选项是杰克选择追随第三个神灵的情况。

那么,为什么是这样呢?杰克当时和另一个版本的自己战斗过。他知道自己当时本可以吸收那份力量,从而发生巨大的改变。为什么没有向他展示那种情况呢?是系统限制吗?不,这不可能。系统甚至能展示初始事件之前的事情,所以认为它无法展示他成为龙裔的情况是很愚蠢的想法。

等等……啊……对,这是有可能的。

杰克想到了一个可能的解释。他被提供的这些选项有一个共同点:在做出选择之前,都不知道这个选择会产生什么影响。唯一可以说他当时可能知道结果的选项是和王者战斗并离开新手教程的那个,但他真的知道吗?他没有任何参考标准来判断什么是好的,也不知道胜利的真正奖励是什么。

所以也许系统只是展示了那些在你没有意识到其重要性的情况下做出的、会产生重大影响的选择。如果不是这样,那提供的所有选项不都应该是进化相关的吗?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杰克在进化时选择了不同的阶级或职业,他的命运轨迹肯定会改变。

这只是一个理论,但似乎有点道理。不管怎样,他没有办法证实或否定这个理论,不过这其实也不是真的那么重要。杰克有四个选项,而且他心里已经做出了选择。

不再犹豫,杰克选择了第四个选项。他刚一做出选择,一条新的信息就出现了。

正在启动选项四的模拟。所有模拟内容都将经过筛选,影响较小的事件和行动将自动被过滤掉或快速跳过。

随着这条信息的出现,整个世界都变了。杰克发现自己站在那所老房子的入口处,就好像他真的在那里一样,看着一个幼儿版的自己在发脾气。

“不!”小杰克大喊着,不肯放开爸爸的腿。

“就和奶奶待在一起,好吗?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不!”杰克又喊了一声,眼里含着泪水,用力拉着爸爸的腿。

杰克现在清楚地记起了这件事。他当时闹得够久,让他们留了下来……但这次情况不同了。他看到这个版本的自己屈服了,放弃了对直觉的信任,选择听从父母的话。尽管他觉得如果这么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他还是让他们走了。

两个小时后,来了一个电话。一场严重的车祸。

不到一周后,举行了葬礼——他的父母都去世了。他的弟弟也没能出生。

杰克五岁的时候,祖母也去世了,他现在再也没有任何还保持联系的家人了,这意味着杰克成了一个孤儿。时间过得很快,但从一开始就有一件事不同:他不再是在一个有父母和弟弟的充满爱的家庭中长大,而是在一个资金不足、冷漠的系统中长大,在这个系统里,孩子们常常被视为负担。

杰克比任何人都更能体会这一点。因为这个孩子和那时的杰克有一个很大的不同。这和创伤与痛苦无关。随着他的成长,这一点变得越来越明显。

他从未压抑过自己的血脉……相反,他接受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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