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享受战斗
这猴子肯定还会耍更多的花样。
猴群首领再次以一种完全不符合逻辑的方式战斗着。在每一次交锋中，它承受的伤害都比杰克多得多；事实上，现在它变回了金色形态，情况对它来说更糟了。它依赖魔法和远程战斗，而杰克对此完全无所谓。
他已经非常习惯它的魔法了，尽管它有时确实会耍些新花样。有时，他周围的随机区域会突然变得沉重起来，而且只让他身体的一半变重；而在其他时候，这只猴子会扔出一块小石头，在经过重量增幅后，那块石头可能重达几吨。
到现在，他也能轻松躲开那些冲击力形成的波了，因为他已经掌握了猴群首领的大多数攻击前的迹象，然而，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在与实力相当或稍强的对手战斗时，身上偶尔受点伤是预料之中的，所以杰克确实挨了不少打，而这只猴子似乎根本不在乎被几支涂了毒的箭射中，只为了还上一击，而这一击造成的伤害要小得多。
它还能再次变身吗？杰克问自己，心里真的没底。他认为它不应该能再变身了，因为根据之前的情况，猴子变回金色形态后身上还是有点伤，而银色形态的它当时已经濒临死亡了。
除此之外，它额头上的银色符号目前没有发光。符号还在那儿，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灰色，还夹杂着一点黑色。杰克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认为这是毒素导致的，因为它看起来几乎像是死了一样，但邪恶毒蛇感知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然而……他确定那个符号肯定有什么意义。也许它真的只是一个标志，表明银色形态不能再使用了？但那为什么这只猴子还要这样战斗呢？它是放弃了还是怎么着？决定和他同归于尽吗？不太可能……因为它看起来情绪还挺高涨的，而且即使它真的想同归于尽，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这只猴子会先倒下。
它是不是不知道我喝了治疗药水，现在还以为我的生命值比实际的要低呢？
在他继续战斗、不断交锋的过程中，这么多想法在他脑海中闪过，他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杰克在一次冲击下躲开，然后射出了漂浮在他上方的三支奥术飞弹中的一支，奥术魔力撕开了猴子的屏障，在上面打出了一个洞。他紧接着迅速射出一支箭，射穿了猴子的肚子，更多的鲜血飞溅出来。
猴群首领回击了，它将五条尾巴都指向前方，释放出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这股冲击力在它前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锥形向外扩散。这一举动肯定消耗了大量的魔力，它成功地让杰克一时失去了平衡，使得猴子得以迅速发出一股冲击力，把他向后击飞。
他感觉几根肋骨被撞了进去，但没有折断。这确实让他的伤口更严重了一些，但目前杰克并不介意不移动得太快。虽然他相信这只猴子还有更多的招数，但杰克也有自己的办法。或者说，他的一瓶药水冷却时间快到了。
也许这只猴子也注意到他只是在拖延战斗，因为它终于决定使出最后一张牌，改变战斗方式。它确实得做点什么了，因为它正以极快的速度死于中毒。它释放出了几道巨大的冲击波，很可能把自己的魔力都耗尽了，直到它看起来几乎无法战斗时，它才采取了行动。
杰克不确定它会做什么……直到他看到它又一次把手举向了额头。
你一定是在逗我吧
它一碰到那个印记，猴群首领就消失了，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
他只是拿出弓，开始为奥术强力射击蓄力，希望等它再次出现时能给它来一记漂亮的开场攻击。而它确实在几秒钟后出现了。
杰克甚至还没等那身影完全显现就立刻射出了箭。奥术强力射击划破空气，朝着猴群首领飞去，但这只猴子在还没完全显形之前就已经开始躲避了。
好吧，该死，杰克想着，这时他想起了自己以前经历过的一件事……时间改变的概念。即使时间不知怎么地倒流了，或者说时间线改变了，他仍然记得所有的事情。这不是因为任何血脉的特殊能力；这只猴子对时间概念的掌握还不够好，无法真正控制时间。他迅速用鉴定技能查看这只猴子，仔细观察它变化后的形态。
[五尾轻尾猴首领——134级]
它的等级没有变，但形态变了。之前它是弓着背的，而现在它挺直了背站着。它甚至长高了将近半米，和杰克一样高了。它的皮毛现在变得暗淡无光，呈灰色，而且它的身上布满了几道伤疤，包括一道横贯额头的伤疤。额头上的符号不见了，被造成那道伤疤的东西毁掉了。更令人惊讶的是它的背部……通常有五条尾巴的地方，现在只剩下一条尾巴，周围还有四个尾巴的残根。
猴群首领看起来更老了。老了很多。就好像它从一个年轻、傲慢的高手变成了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将。它的举止也随之改变，它静静地站在那里观察着他。然而，它的身上仍然有一丝不耐烦，这不是出于愚蠢或缺乏经验，而是源于一种内在的时间压力……他立刻得出结论，这是一种有时间限制的变身。
在这只猴子采取行动之前——或者说，在它已经采取行动之前，他只来得及想这些。就在他做出反应的同时，它已经到了杰克面前，如果让杰克猜测的话，它肯定又用了一些时间魔法之类的鬼把戏，才能让自己移动得如此之快。
它挥出的不是尾巴，而是长着爪子的手。之前这只猴子几乎不太会熟练使用的手，现在像鹰爪一样朝着杰克的喉咙猛扑过来，迫使他向后弯身躲避，同时踢向猴子的腹部。
它优雅地向后躲开了他的攻击，在地上滑行一段距离后，又迅速发起了攻击。杰克现在已经拿出了弯刀和匕首，轻松地挡住了它的第一次挥击。他原本以为能在这只野兽裸露的手臂上划上一道口子，但却发现它的皮毛硬得像金属，毫无疑问这是某种技能造成的。
杰克向前逼近，同时与这只野兽较着劲。当它反击时，杰克被稍微推了回去，这证明在纯粹的属性方面他处于劣势。它的速度也比他略快一些。在纯粹的近身肉搏战中，这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对手……但杰克可不是一个纯粹的近身肉搏战士。
他向后躲开，迅速开始凝聚漂浮在他上方的两枚奥术飞弹。猴子犹豫了一秒钟，这让杰克有机会召唤出了弓。他刚一拿出弓，这只野兽肯定就知道，如果它想避免与猎人进行远程战斗，就必须发动攻击了。
它刚迈出一步，就僵住了一秒钟。等它能再次行动时，一支箭射中了它的胸口，终于让它中了大量的毒。
至少，这是杰克一开始以为发生的事情。突然，猴子比他预期的早了那么零点几秒又能动了，以极其微小的差距躲开了箭。杰克被自己的极度恼怒弄得一时有些发懵，勉强挡住了它接下来的一次爪击。这次的攻击不一样。
就好像被他妈的大锤击中了一样，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弯曲了，那只爪子刺进了他的胸口，然后把他向后击飞，撞到了一棵树上。直到被击飞后，他才注意到那只手周围有一丝淡淡的白色能量。杰克差点扇自己一巴掌。
我怎么他妈的能忘了重力魔法呢……？
仅仅因为它现在用了时间方面的鬼把戏，并不意味着它就放弃了其他的魔法能力。
这一击确实让杰克受了点伤，胸口被猴子的手指抓出了五个小洞……但说实话，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经过这场漫长的战斗，他的整个身体已经伤痕累累了，而且在很多方面他都处于劣势。
然而……命运就是这么具有讽刺意味，时间站在了他这一边。这只猴子只能在当前形态下维持有限的时间，而杰克的“绝招”也快准备好了。
这只猴子显然知道自己时间有限，所以它继续发起攻击，而杰克则纯粹处于防守状态。他时刻用刀刃格挡，全身的鳞片都已经召唤了出来，以便更多地减轻伤害。在这整个过程中，他能感觉到这只猴子在体内深处酝酿着什么。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被召唤和准备着。
这让杰克有了一丝恐惧，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只猴子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愚蠢了。它有一个计划，要在变身效果消失之前干掉他。一个杰克自然不希望它实现的计划。
他们继续交锋，你来我往。他们的实力比人们预想的要接近得多，而杰克在猎杀了大量猴子后提升的那些等级也发挥了作用。他的敏捷属性让他能够跟上节奏，而且即使他的力量不够强，他也可以用魔法来弥补。
猴群首领似乎有压力，但对自己很有信心。它优雅地躲开他的攻击，只在时机合适的时候反击，从不贸然出击。有几次交锋的结果是双方都受到了重创，但就在杰克有这种感觉的时候，他又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种时间魔法把戏的另一个明显弱点：它对双方都有影响。这真的就像是时间倒流了一样。
最后，他们又一次交锋，杰克用弯刀刺向猴子的胸口，因为他觉得它犯了个错误，终于冒进了一步，迈出了太远的距离。但当猴子突然向后飞退时，他发现自己错了。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它的尾巴扎在身后的地上，像绳子一样把它往后拽。
与此同时，它用双手砍向杰克的手腕，让他一时失去了手腕的所有力气，有效地解除了他的武装。
好吧……
猴子从自己胸口拔出弯刀，扔向空中，然后用尾巴接住了它。
……真烦人。
猴子一挥尾巴，杰克不得不躲开自己那该死的弯刀。虽然他完全清楚这把刀在猴子手里实际上并没有“激活”，但这并不意味着被这把现在实际上只是一根金属棒的东西击中就不会疼。
真他妈见鬼，杰克想着，他的侧身被击中了，这一击几乎不怎么疼，但还是让他失去了平衡。这只猴子在它现在这种经验丰富的老将形态下，尾巴的力量比金色形态和银色形态都要弱，但它在上半身的纯粹力量和经验方面弥补了这一点。
处于劣势的杰克尽力避免受到太多伤害，同时试图和他的对手拉开一些距离。没有了他最好的武器，和猴群首领正面战斗实在是太危险了。
他向后跳开，一落地就使用了“一步千里”技能。瞬移开后，他迅速召唤出弓，在空中转身，朝着猴子射出一箭。猴子的回应是对着空气一拳击出，发出一股冲击力，在半空中就把三支爆炸箭都击碎了，爆炸的位置离杰克太近，让他很不舒服。
爆炸的冲击力把杰克向后击飞。在飞退的过程中，他意识到是时候来个大逆转了。而且来得正是时候，因为他看到猴群首领差不多准备好要施展它那该死的计划了。
他充满活力地拿出那个小瓶子，一饮而尽，仿佛他的生命就取决于此——因为很可能确实如此。
温暖的液体在他体内扩散开来，迅速治愈着他的身体。他酸痛的手臂开始变得更加灵活，疼痛的骨头重新生长，再次变得坚硬而有韧性。这一切都在几秒钟内发生了，因为药水发挥了作用，而且这是第一次，杰克看到猴群首领在变身之后露出了真正惊讶的表情。
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它表现出愤怒和恼怒，因为它激活了它准备好的东西。
杰克在看到之前就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压力笼罩了整个区域，猴群首领额头上被伤疤遮住的符号亮了起来。符号的光芒非常强烈，足以透过伤疤组织显现出来，清晰可见。
符号的颜色一开始是灰色的，然后一分为二。一边变成了金色，另一边变成了银色。这股能量沿着猴群首领的上半身扩散开来，杰克看到符号本身也向两个方向分裂，并且开始移动。他看到符号因为发光而在猴子的皮肤上滑动，最后，两个符号分别出现在了猴群首领的手背上。
然后……然后它发动了攻击。
它的第一只手打出一拳，向杰克释放出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与此同时，它向前迈出一步，几乎是瞬移到了杰克面前，同时挥出另一只手，从上往下猛击。
冲击波和拳头几乎同时击中杰克，就好像冲击波不知怎么地被延迟了一样。杰克同时举起双臂格挡这一击和冲击波，甚至尽可能快地召唤出了一道奥术魔力屏障。
轰！
鳞片和鲜血四处飞溅，拳头击中了目标，杰克感觉自己的双臂疼得要命。他很确定自己的左臂骨折了。那只手背上有银色符号的手就像是近战武器的巅峰之作，而那只手背上有金色符号的手现在则成了释放魔法的高手。
杰克被向后击飞，但他在最后一刻还是设法进行了一点反击。
猴群首领尖叫着向后踉跄了几步，身上现在沾满了一种液体，而这液体正是它自己导致流出来的：鲜血。更准确地说，是注入了邪恶毒蛇之血的鲜血。
它愤怒地看着杰克，眼睛因为溅到的鲜血而变得通红，燃烧着怒火。杰克只是慢慢地从他撞到的那棵树上站起来，把左臂的骨头掰回原位，同时回瞪着猴群首领。
他们的目光交汇，然后同时行动起来。
杰克跳开，躲开了一股冲击力，这股冲击力在他刚才所在的那棵树上炸出了一个大洞，他已经拿出弓，朝着猴群首领射出了一箭。猴子的反应是用杰克的弯刀把箭拍开，这让杰克嘟囔了几句，然后又射出了一箭。
猴群首领现在的形态只是因为一次暂时的能力提升。现在它又使用了另一种看起来也非常暂时的能力提升。从各方面来说，杰克应该试着拉开距离，争取一些时间，谨慎行事。这将是最明智的做法。
所以，当然了，杰克迅速为奥术强力射击蓄力，同时迈出一步，直接出现在了惊讶的猴群首领面前，而猴群首领原本以为他会做出更明智的选择。当它被杰克迎面一拳击中时，它更是惊讶不已。
因为事实是……在战斗中，有一样东西杰克看得比高效和明智更重要：
享受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