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感知奥术
杰克惬意地坐在他的小屋里，回想着昨天的经历，心里乐开了花。他除掉了那株可恶的d级巨型蘑菇，收获了一堆珍贵的炼金材料，最棒的是，还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地下城！
除掉那株真菌，不仅让他心里舒坦，而且根据他事后的一番探查，这对整个城市来说也是件好事。那家伙一天天不停地生长，迟早会有一些触须探出地面。
到那时，它就会开始同化地面上的植物和树木，生长速度会更快，对整个定居点构成巨大威胁。杰克甚至能想象，有一天巨大的生命藤破土而出，撕裂建筑物，用针状的藤蔓吸干市民的生命。那场面想想就可怕。
但现在这个威胁已经解除，感觉真好。
发现地下城更是锦上添花。当然，他现在还进不去，但一想到等自己升到d级就能进去探索，他就满心期待，兴奋不已。这也是他后来干劲十足地提升自己职业等级的原因。
在与真菌的战斗中，他感觉自己快要突破“蝮蛇感知”的某种界限了。
根据技能描述，这个技能原本只让他感知自己的毒药所感染的东西，仅此而已。他之前很机智地用“野心勃勃的猎人印记”来衡量自己造成的伤害，但他的感知本身并不能提供更多信息。
与真菌战斗时，情况发生了变化。杰克全神贯注地感知毒素的效果，以至于开始逐渐掌握毒素对目标的影响。也许是因为毒素触及了敌人的灵魂，又或许是他感知事物的能力变强了。
然而，这还不足以让技能升级。不，杰克需要更多的练习和实验。问题是……他需要有东西来做实验。
他思考了很久该用什么来测试毒药，毕竟已经没有现成的巨型真菌供他使用了。他首先想到的敌人是云元素生物，因为它们没什么智力。
杰克觉得为了提升自己而折磨某种生物有些于心不忍。但与此同时，他又真的很想升级“蝮蛇感知”。所以云元素生物似乎是他能用来做实验的最“仁慈”的对象了，不过这里有个小问题。
他没有任何对元素生物有效的毒药。嗯，他的血液倒是有点效果，但远远不够。
毫无疑问，有血有肉的生物是最佳选择。杰克不傻，他知道很多炼金师会在活体上测试毒素，之后还常常解剖尸体，或者使用工具来测量毒药对实验对象的破坏情况。
但是……他实在做不来这种事。他能出去抓几只野兽来下毒吗？更糟糕的是，让米兰达给他带几个她不喜欢的市民来？从实际操作角度来说，他可以这么做，但他心里会过意不去。他喜欢与敌人战斗，而不是无端折磨它们。猎物越聪明，他这么做时就会感觉越糟糕。
所以……他选定了一个他知道会心甘情愿忍受折磨，以帮助研究毒药对身体影响的有血有肉的生物：他自己。
他的测试方法很简单。他会取一些自己的毒药，涂在箭上，然后刺进自己的肚子或胸口。接着，他会努力抑制“蝮蛇味觉”，感受毒药在他体内不受阻碍地流动所产生的效果。
杰克其实很赞赏自己这个方法。这不仅能让他练习“蝮蛇感知”，还能锻炼“蝮蛇味觉”。当然，如果用别的东西做实验可能会更有效——而且他也不用承受这份痛苦——但除此之外，这个方法效果还不错。
接下来的三天，他一直待在小屋的地窖里，不受任何干扰。杰克跟风风说自己有段时间不能陪她玩了，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而且他还不得不推迟和米兰达的晚餐约会。奇怪的是，她似乎对此没什么意见，所以这事倒也顺利解决了。杰克觉得要趁热打铁，与真菌战斗带来的灵感在他脑海中还很清晰。
在这几天里，杰克用了很多瓶坏死毒药和血毒素。虽然杰克经历过“万毒试炼”，但他从未真正深入思考过毒药对自己身体的影响，以及它在更深层次上究竟是如何起作用的。
在那些时候，他只专注于对抗毒药，而不是真正去理解它。拆解某样东西远比了解它的运作原理要简单得多，而这正是杰克目前正在做的事。
给自己下毒后，他进入深度冥想状态，就坐在那里观察毒药的效果，几乎像是灵魂出窍的体验。他过滤掉所有不是来自“蝮蛇感知”的反馈，只是专注地观察和学习。
他看到自己的身体腐烂衰败，血液变得稀薄，箭留下的伤口前所未有的流血不止。但更重要的是，他看到有毒能量与他体内的能量相互混合，以及毒药是如何慢慢侵蚀那些能量的。
杰克有时会忍不住将“蝮蛇感知”传来的信息与自己身体的实际感受做对比。就在这时，他发现自己的毒素在体内的作用有些不对劲……
毒素显然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伤害，这一点很清楚。然而，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止毒药进一步深入，造成更大的伤害。就好像这两种能量并不会相互抵触，尽管一种旨在破坏活力，而另一种是纯粹的生命能量。
杰克不明白为什么毒药没有像预期那样发挥作用。它的效果也和对真菌使用时不一样，他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某个重要的东西。
他考虑了很多种可能，直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他一开始就能感觉到毒药的效果呢？
他明白为什么能感觉到有东西中毒了——这是技能的作用——但不明白为什么他能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施加的毒药。为什么只是他施加的毒药，而不是任何生物所中的毒呢？
他施加的毒药与其他毒药有什么不同呢？
带着这些想法，他专注于那道似乎是导致自己的毒药没有像预期那样伤害他的屏障。为此，他激活“蝮蛇味觉”的一部分能力，吸收了一些毒药。
吸收过程轻而易举，因为很大一部分毒药本来就是他自己的魔力，所以——
等等……我是不是个大蠢货？
答案简单得要命。他能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毒药，原因再明显不过了……里面有他自己的魔力。其中包含了他自身的一部分。杰克使用的每一点魔力、生命值或耐力，从某种意义上说，都包含了他自身的一部分，因为它们反映了他自己的记录。即使不是他调配的毒药，只要是他施加的，也会带有他的一些记录……
即使毒药中不包含他的任何魔力，也依然会包含他的意志和意图。“蝮蛇之傲”让杰克意识到，他自己的意图拥有力量，并且能影响这个世界，所以他所采取的任何行动都会将一部分意图注入其中，这是合情合理的。虽然这部分意图极其微小……但它确实存在。
就好像他脑海中突然有什么东西豁然开朗，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真切地感觉到体内的毒药，这时他收到了一条提示。
[蝮蛇感知（史诗）]——蝮蛇在追求力量的道路上寻觅了许多天然宝物；学会感知它们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作为蝮蛇炼金师，你在这条道路上又迈进了一步，对毒药和草药的感知愈发敏锐。被动赋予感知不同形态的草药和毒药的能力，并强烈感知其特性与亲和属性。让你能更好地感知自己施加的毒药。使炼金师更容易察觉环境中的亲和属性，并发现最适宜培育草药的区域。基于感知属性，提升蝮蛇感知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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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蝮蛇感知（远古）]——蝮蛇对天然宝物的贪婪永无止境。你正沿着它的道路前行，让你的感知看到你渴望的一切。你渴望了解自己给敌人带来的痛苦，这让你在这条道路上更进一步。被动赋予感知不同形态的草药和毒药的能力，并强烈感知其特性与亲和属性。使炼金师更容易察觉环境中的亲和属性，并发现最适宜培育草药的区域。极大地提升你感知自己施加的毒药及其对任何受影响实体的效果的能力。基于感知属性，提升蝮蛇感知的效果。每一级“蝮蛇的杰出炼金师”职业等级，被动提供1点感知属性。愿你的目光在多元宇宙中搜寻所有属于你的东西。
“叮！”职业：[蝮蛇的杰出炼金师]达到94级-已分配属性点，+5自由属性点
“叮！”职业：[蝮蛇的杰出炼金师]达到95级-已分配属性点，+5自由属性点
杰克沉浸在感知扩展的美妙感觉中……但他觉得还不够。他感觉自己刚刚触及到某个关键的东西，于是继续深入感受体内的魔力以及毒药中的魔力。
随着技能升级，他的感知属性有所提升，但他觉得还需要更多。他毫不犹豫地立刻将所有自由属性点都加到这个属性上。他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能更清晰地“看”到魔力。他举起手，一道魔力箭开始凝聚。
魔力箭像往常一样噼啪作响，充满能量，但杰克不断往里面注入更多东西。不仅是魔力，还有他的意志，同时他尽可能密切地观察着，不仅运用“蝮蛇感知”，还调用他的感知领域和天生的魔力感知能力。
长久以来，杰克一直想知道，纯粹魔力与他所谓的“破坏性”魔力之间真正的区别是什么。他知道这与魔力的塑造方式、魔力箭的“包装”方式有关，或许更重要的是……与你赋予它的意图有关。
而今天，他第一次突破了某个界限，得以感知到它们的不同。
魔力箭中存在着细小的紫色或粉色能量细丝——但不仅是在魔力箭中，他所有的魔力里都有。当他集中注意力时，能感觉到体内也有。他的感知领域聚焦在其中一根肉眼仍无法看见的微小细丝上。
即便杰克感知属性很高，仅凭肉眼也看不到这些细丝。若不是感知领域和“蝮蛇感知”让他能更好地察觉魔力亲和属性，他也发现不了……
悬浮在他手上的魔力箭闪烁起来，他增强了其中一根细丝的能量。他促使它的力量不断增强，注入越来越多的魔力。随着更多魔力被消耗，它的强度持续提升，杰克感觉自己渐渐开始失去对它的控制。
他的身体行动起来，而他的思维仍专注在魔力箭上。他跳出小屋的地窖，冲出门朝池塘飞去。他的每一丝注意力都集中在阻止魔力箭爆炸上。他好不容易才逃出小屋，就在他准备释放这支因能量过载而变得不稳定的魔力箭时……它稳定下来了。
类似噼啪作响的闪电般的魔力释放停止了。魔力箭不再脉动着能量，此刻只是静静地悬浮在那里，看起来就像一颗淡粉色的水晶。杰克发现，为了制造这一支魔力箭，他消耗了超过1000点魔力……几乎是他之前制造过的最强魔力箭的十倍。
杰克伸出另一只手，触碰这颗稳定的、水晶般的魔力箭。他的手指戳进其中，能感觉到魔力顺着皮肤流动。他挥了挥手，就这么简单，魔力箭消散了，化作了空气中的魔力。
“这是怎么回事？”他困惑地自问。
这支魔力箭感觉与他之前制造的任何一支都截然不同。他觉得自己对它的理解超过了以往创造的任何东西，而且他对它的掌控程度也远远超过以往使用的任何法术或技能。
“这就是你纯粹魔力应有的样子，”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他能感觉到蝮蛇正全神贯注地关注着他。“我通常不喜欢给建议……但这次，我就当一回睿智的老导师吧。这件事其实相当重要。
“你的魔力纯净，没有受到任何亲和属性或外界影响的污染。魔力默认是无色且不受任何事物影响的。你可以将纯粹魔力与任何其他魔力亲和属性混合，其结果只是稀释了该魔力亲和属性。就好比你把纯净水混入一种药剂中。
“但是，当纯粹魔力达到一种无法再被称为纯粹的浓度时会发生什么呢？当其中蕴含的意图与它的纯净本质相悖时会怎样呢？当你迫使这种原本不具备任何预设功能的魔力去实现你的意志时，它就不再能像以前那样与纯粹魔力融合。
“这时，纯粹魔力就会升华，成为一种独特的亲和属性。亲和属性在一定程度上是由内在意图所定义的。如你所知，黑暗魔力本质上想要吞噬其他魔力亲和属性，光亲和魔力想要尽可能广泛地传播自身，而土亲和魔力则想要凝聚和压缩自身。
“你刚刚创造的亲和属性，其内在需求由你定义。它会按照你希望的方式去行动。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称之为杰克亲和属性，但在多元宇宙中，我们给它取了一个统一的名字，尽管这种亲和属性的效果因人而异。总之，杰克，这是你所有那些看似愚蠢且极不高效的魔力训练的成果。恭喜你，你刚刚发现了自己的奥术亲和属性。”
仿佛是被触发了一般，他收到了一条提示。
获得头衔：[杰出奥术师]
杰克有点惊讶，他迅速查看这个头衔，希望能借此让事情更明朗些。杰克仍然对发生的事情有些困惑，而这个头衔应该能解释奥术亲和属性是怎么回事。
[杰出奥术师]——你已证明自己是能量操控与控制领域的天才。在达到d级前创造出自己的奥术亲和属性。让你能更轻松地将能量转化为你的奥术亲和属性。
然而，并没有让事情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