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叶倾城醒来,近在咫尺是陆骁英挺面容。
陆骁生得高大,面部线条硬朗,但偏偏又是流畅的,既有男人味又很漂亮,平时嘴上爱占便宜,但是在床上又是那样强悍蛮横,偶尔才会流露几分温柔来。
女人身子一动,说不出的酸痛,不由得抓了男人几下。
陆骁醒来,疼得要命,本能想发作的但是一看怀里的软玉温香,顿时什么气都没有了,将人搂在怀里低了头,密密实实地亲着,大有卷土重来的气势。
叶倾城气喘吁吁,扳过他的下巴,脖子也被她抓出花来。
疼痛,刺激了男人的血性。
一大清早,又是一场鱼水之欢。
云散雨收,叶倾城半闭着眼,埋在雪白枕头里冷哼:“陆骁你真不是人!”
一晚放纵,陆骁仍是神清气爽的,他半撑着身子舔吻妻子,声音带笑:“不把你弄服了,我就不是男人了。”
叶倾城闭上眼睛,轻叹:“我知道,我是碰上禽兽了。”
她想起一事来,踢了男人一脚:“昨晚和刚刚你没做措施,你去买药。”
陆骁皱眉:“怀了生下来就好了。”
女人又踢他一脚:“不是在你肚子里怀,你说得轻松。”
她最近很忙。
再说,她与陆骁是意外结婚的,根本没有感情基础,哪里能弄出孩子来,万一过不好,孩子不是跟着遭罪?
陆骁新婚性头上,也不想惹太太生气,冲了个澡套上衣服就出去了。
他去外面的药店,买了一盒事后药,回来叫醒叶倾城吃了。
后来两天,他们是在酒店里度过的,陆骁算是体贴的,后面再有夫妻生活都会主动做措施,也不见抱怨什么。
第三天,陆骁陪着叶倾城回了趟娘家。
夜晚,他们回到了陆骁准备的婚房,住一晚后就要去国外度蜜月了。
两人婚房,是一幢独幢别墅,占地2000平米。
法式装修,很是侈靡。
二楼南边,是陆骁与叶倾城的卧室,一间很大的套房,附带书房和起居室和一个小型的家庭影院,功能很齐全了。
陆骁酷爱健身,回到家里,就去健身房挥汗如雨。
叶倾城洗了个澡,趁机收拾了行李。
衣帽间原本分男女主人的,但是陆骁让人打通成一个空间,两人共用一个衣帽间,其中阴暗心思一猜就知道。
叶倾城没叫阿姨,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件挂好。
还有首饰珠宝,亦一一归位。
才收拾好,外头传来阿姨的敲门声音:“太太,先生的秘书过来了,说是送来一批新婚贺礼,是不是让送到楼上来。”
叶倾城人闲着,点头:“放在起居室吧。”
一会儿,外头响起动静,安娜指挥着工作人员搬进来大大小小的贺礼,足足有上百样,包装都很精美,临走时安娜打了个招呼。
叶倾城收拾完衣柜,走到起居室里,看着那堆积如山的东西。
原本,她是可以让秘书办的。
但这两天都快被陆骁磨出泡了,不如整理东西,等到弄完陆骁大概睡着了。女人坐下来盘着细腿,开始拆那些贺礼,就像是小姑娘拆精美的糖果一样。
拆下来后,她估个价,登记在本本上。
人情都是要还的。
半小时后,叶倾城拆到了惊喜,一只春彩的翡翠镯子。
细细圆条,黄绿与淡淡的紫流转在镯身,有种很温婉的美丽。
53的圈口,砚脂轩的条码。
这只镯子很贵重,是谁送的,叶倾城心里猜到了。
很多年前,肖白买不起的时候,她看着那只镯子好几眼,她可以买但是不想让肖白不自在,于是放弃了,很多年后她新婚,肖白却买下送给了她。
看了许久,叶倾城终是未戴上镯子,轻轻合上盒子。
一下子没了拆礼物的心情。
夜色澜静,落地玻璃映出女人一身的落寂,与八年的意难平。
有些伤,只有时间抹平。
卧室门被推开,陆骁走进来,身上只着运动裤,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他拿毛巾擦汗,看着一地贺礼很自然地说:“拆不完让秘书做,一会儿早点睡,明天还要早起。”
明早,他们要乘专机去国外,为期一月的蜜月。
等到回来,差不多赶上农历年。
叶倾城点头,轻嗯一声。
她身着浴衣,背影看着香软滑腻,男人一时忘情便上去拥住她的身子,想要一亲芳泽,嗓音哑得可怕:“咱们还没在这里做过。”
女人伤感,自然没有心思做。
她借故疲惫,没让陆骁得逞,男人倒是好脾气,由着她回卧室睡觉了。
等到男人冲完澡,回到起居室里简单收拾,发现了那本记账小本本,写到一半停下了,再翻翻东西,有个拆开的盒子里是只名贵的镯子。
估莫着,至少价值600万。
这样的东西,一般客户不会送,家里长辈送的不会在这里头。
那一定是特殊的人送的。
睹物思人,叶倾城心里难过呢,哪有心情与他鱼水之欢。
陆骁脸色微微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