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过奖了,下官身为朝廷命官,自当秉持公正,即便没有王爷的嘱托,也定然会不偏不倚、秉公处理此事。”狄无期面带微笑,语气谦逊地说道,同时微微躬身,向墩王行了一礼。
墩王见状,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有些尴尬,但他毕竟久经官场,面上并未显露出来,只是干笑两声,说道:“如此甚好,那狄大人请便,本王绝不阻拦。”
狄无期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自然明白墩王的心思。墩王这是打算舍弃祁柏松这个儿子,以保全整个墩王府。这种牺牲一个儿子来换取家族利益的做法,很是划算。
“来人,将祁柏松给本官带回去!”狄无期毫不迟疑地吩咐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几名衙役立刻上前,将祁柏松紧紧地押住。祁柏松看着自己的父亲,然而,墩王却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回给他一个狠厉的眼色,似乎在警告他不要多嘴。
祁柏松见状,只能忍下来,任由狄无期的人将他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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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看这样子,怕是要对皇室中的一些蛀虫动手了。”祁承瑾持着一把折扇,不紧不慢地晃着。
“不过,这皇家的蛀虫又岂是那么容易清理的?这些年来,已经深深扎根,所触及的人恐怕不在少数。”
黎若言静静地听着,她的目光落在祁承瑾手中的折扇上。只见她突然伸手,将折扇从祁承瑾手中夺走,“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拿扇子了?”
“倒也谈不上喜欢,只不过是见季之礼和祁柏松都这么喜欢摇这折扇,便想试试,还挺有意思。”
说罢,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弯成了两道月牙,嘴角的笑容更是加深了几分。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伸出,直接搂住了黎若言的纤腰,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感受着祁承瑾的拥抱,黎若言也顺势躺下。
“明天的朝堂,恐怕就没那么轻松了。”祁承瑾的声音在黎若言的耳畔响起,带着一丝淡淡的戏谑。
“祁承志这些日子倒是收敛了一下没闹出什么”
就在这时,黎若言感觉到祁承瑾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腰间游走,于是她连忙伸手按住他,“别乱动!”
然而,祁承瑾并没有因此停下,反而顺势将她搂得更紧“相比起祁承志,我更应该担心的是他背后的那个人。我总有一种预感,这个人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黎若言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她也有同样的感觉。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已经谋划了这么久,想必很快就会露出狐狸尾巴了。
“只是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祁念书和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祁念书一直深居皇宫,从未踏出宫门半步,那么能够与他搭上线的人,地位肯定不低,甚至有可能是皇室成员。
“从皇祖母到季之礼,这其中会不会存在某种关联?还是说,我们遗漏了一些关键的东西?”祁承瑾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连忙追问,“当初祁承宇死之前,祁念书是不是进宫过?”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苏妃仍然杳无音讯,下落不明。看起来,她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在这时,黎若言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揪住了祁承瑾的耳朵,然后用一种充满探究意味的眼神凝视着他。
“我问你一个问题,”黎若言的声音略微低沉,带着一丝严肃,“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你会不会为了权衡朝堂上的各种势力,而迎娶一大堆妃子进宫?”
祁承瑾显然没有料到黎若言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他稍稍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同样认真地看着黎若言,缓缓地说道:“权衡朝堂的势力,并不一定要通过迎娶大臣的女儿来实现。”
他顿了顿,接着解释道:“自古以来,确实有很多帝王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来平衡朝堂,但这并不是唯一的方法,也不是最明智的方法。这种方式虽然省时省力,但却容易引发诸多问题和矛盾。”
“我并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平衡朝堂。只要运用得当,朝堂上的势力自然会形成一种三角关系,相互制约,相互平衡。”
黎若言静静地听着祁承瑾的话,她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眼睛。最后,她缓缓地说道:“希望你能记住你今天说的这些话。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改变了,那么此生不复相见。”
说完,黎若言突然靠近祁承瑾。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猛地低下头,朝着祁承瑾的脖子下方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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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王在景佑帝登基之后,便前往自己的封地,远离都城。此次回来,更是以要为自己母妃迁坟为目的,所以没有资格上朝。
次日清晨,早朝刚刚开始,大臣们还未完全进入状态,便有一人按捺不住,径直走到御前,高声喊道:“皇上,臣有要事启奏!”
叶玄见状,迅速看了一眼景佑帝,见他微微颔首示意,便转头向下喊道:“准奏!”
那位大臣得到允许后,上前一步,朗声道:“皇上,昨日季太尉手持长剑,立于墩王府门前,引得众人围观,全然不顾及皇家颜面,更导致百姓聚集在宫门口,严重扰乱了民心。恳请皇上严惩季太尉,以正朝纲,以儆效尤!”
话音未落,路衍和看似不经意地往身后瞥了一眼,紧接着,又有两三位大臣几乎同时站了出来,异口同声道:“皇上,且不论墩王世子究竟做了何事,单就影响而论,季太尉此举实在不妥。他不仅让事态进一步扩大,更将皇室的颜面如弃敝履般践踏!”
“是,皇上,还请皇上严惩季太尉!”部分大臣齐声高呼,声音在朝堂上回荡。
季明栋怒视着这些大臣,心中的火气愈发升腾。他对这些人向来没有好感,平日里他们就喜欢在背后捣鬼,有事时便躲得远远的,没事时却又处处给他使绊子,如此行径,实在是令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