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军的大军中,气氛凝重而微妙。
副统领满脸谄媚之色,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凑近自家统领,声音中带着刻意的讨好:
“就是啊!大少爷的骑兵才成立一年左右,怎能形成什么有效的战斗力,根本和统领大人的骑兵比不了。”
说着,他偷偷瞥了一眼统领的表情,又看了看旁边谋士的反应。只见谋士微微皱眉,似有不同见解,而统领嘴角却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骑兵沉思片刻,缓缓开口
“哈哈哈,到底是大少爷的士兵没有形成战斗力,还是这群华夏军太强,咱们拭目以待。不过我想说的是,在我手下骑兵的进攻下,他们必像土鸡瓦狗一样迅速土崩瓦解,
好了,大家准备看好戏吧,所有骑兵全线出击,径直冲上那小小的矮墙,我想它挡不住我们的钢铁洪流,让这群华夏士兵也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骑兵,什么是毫无还手之力。”
统领听着这番奉承,心中大为受用,脸上的笑意更浓,眼神中满是自信与傲慢。
随着骑兵头领一声令下,骑兵队的旗手立马挥动手中的令旗。
那令旗在暮色中左右摇摆,如同舞动的火焰,向各队传达着出击的信号。远处,各队旗官看到令旗的指示,毫不犹豫地带领着自己的骑兵打马向前。
霎时间,两万骑兵如同汹涌的潮水,在平坦的土地上奔腾起来。马蹄扬起阵阵尘土,遮天蔽日,仿佛要将这黄昏的天空都染成土黄色。
“踏踏踏踏”,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仿佛是山洪暴发,带着令人心悸的力量冲击着所有人的心灵。
大地在马蹄下颤抖,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肃杀的气息。
然而,对于驻守在矮墙后的动员兵们来说,这种声音虽然震撼,却无法动摇他们分毫。
他们眼神坚定,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严阵以待。这些动员兵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对战争没有丝毫畏惧,对敌人也不会有任何同情,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遵守长官的命令。
在距离阵地不远处,骑兵们飞速前进,气势汹汹。
920师师长手持望远镜,目光紧紧盯着逐渐逼近的敌军,神情严肃而专注。
他的手心微微出汗,却依然沉稳地观察着骑兵的距离。当骑兵抵达200米处时,师长果断下令:
“开火!”
刹那间,920阵地后方传来
“通通通通”
一连串的迫击炮发射声。70迫击炮的炮口喷出橘红色的火焰,炮弹拖着弧线,呼啸着划破天空。
炮弹出膛,两三秒后,准确地落入正在前进的骑兵群中。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剧烈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如同惊雷炸响。
大地被炸出一个个巨大的弹坑,泥土和巨石被掀飞到半空,又纷纷落下。
附近的骑兵连同马匹一同被强大的冲击波掀飞,场面惨不忍睹。一匹马在爆炸的冲击下,直接被撕成两半,血肉模糊的躯体四处飞溅,马血如同雨点般洒落在四周的骑兵身上。
爆炸声彻底惊乱了原本就没有经历过如此惨烈场面的马匹。
它们惊恐地嘶鸣着,疯狂地转头乱窜,这一行为直接导致它们与旁边的骑兵撞在了一起。
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一匹马倒下,紧接着后面的马匹也被撞倒,无数马匹和骑兵迅速缠在一起,混乱不堪。
现场就如同一个巨大的车祸现场,后面的马匹不断撞击着前面的,前面的只能无奈地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几十匹马和骑兵撞作一团,哀嚎声、惨叫声响彻云霄,场面惨不忍睹。
远处的骑兵统领看到前方的情景,心中微微一震,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感慨道:
“怎么回事,这个华夏人的火器如此犀利,竟然一波炮击就打掉了我几百名骑兵,看来不是大少爷骑兵不精锐,而是这群土匪军的炮火真的很犀利啊!”
副统领却不愿扫了自家大人的兴,急忙奉承道:
“统领大人,1至2万余人的队伍死伤百余人,这显然不能阻碍大军的进程,我想大人不必担心,好戏肯定在后头。”
统领听后,微微点头,恢复了些许镇定:
“啊,你说的对,死伤百余人并不值得担心,且看这骑兵如何冲破这华夏军的防线,打赢这一仗。
现在恐怕距离敌军阵地只有100米距离了吧?”
然而,与这两人的故作镇定不同,统领身边的谋士拿着望远镜,神情凝重,目光中满是忧虑。
他从未见过如此威力巨大的炮火,与清军配备的红衣大炮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听着身边二人相互吹捧的话语,谋士心中满是无奈和担忧。他暗自思忖,真没想到这2万人的队伍竟交给这样一个自大的人来统领,这无疑是指挥者或将军大人的重大失误。
就在此时,“哒哒哒哒哒哒”,一阵密集的枪声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动员兵阵营上的中级骑士们开火了!数挺重机枪喷吐着火舌,将正面战场完全覆盖。
与此同时,步枪的射击声也此起彼伏,交织成一张致命的火力网。
冲在前面的大量骑兵在这凶猛的火力下,纷纷倒下。
无论是马匹中枪还是骑兵中枪,都使得前进的步伐受阻。子弹的巨大动能甚至穿透马匹后,依然未消,继续击中后边的骑兵。
骑兵洪流仿佛遇到了一道无形的铜墙铁壁,只要到达枪械射击的范围,就会被死死地阻止在百米线上。
一匹匹马匹连中数枪,巨大的子弹无情地穿透它们的身体,将其撕碎。
这些可怜的生灵甚至没来得及感受到太多痛苦,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人类士兵虽然身披轻甲,却在子弹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毫无抵抗之力。他们的血肉之躯在子弹的冲击下,就像是砧板上的肉,瞬间被切断。
“啊!嘶嘶,”
战场上,尖叫声、嘶吼声以及马鸣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惨的交响乐。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现象:
骑兵在各级官员的催促下,依然不断地前进,但当他们抵达百米线时,便会被无情的子弹射杀。
即便后边的骑兵军官们声嘶力竭地催促前进,却依然无法改变这残酷的现实。所有的骑兵,无论多么努力,都无法越过这条看似简单的百米线。
“这?这?”
骑兵统领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嘴巴微张,发出一个惊讶的声音后,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副统领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刚刚那股吹捧的劲儿消散全无,心中满是恐惧。
他深知,如果这次失败,等待他们的将是严厉的惩罚。
而谋士的心情却轻松了许多,他和二人所想截然不同。在他看来,如果这2万骑兵全部失败,那么后面的辽省将军恐怕也不是华夏军的对手,如此一来,自己或许就不会受到什么惩罚,因为到那时,辽沈将军自身都难保了。
副统领看着前面惨烈的战况,心中的恐惧再也无法抑制,他带着颤抖的声音,眼神中满是惊恐,向统领提醒道:
“大人,我看前面骑兵不敌,我们还是先撤吧。这伙匪人实在是厉害得很。”
“啪”
的一声脆响,统领一个大嘴巴直接糊在了副统领的脸上。
“你个孬种!刚刚你还说这次必胜无疑,怎么这么快就想逃跑?那可都是咱们的兄弟,咱们的手下,他们在前边拼命,咱们却先逃,成何体统!”
统领虽然自大,但还没有胆小如鼠到这种地步,此刻的他,尽管心中也有些慌乱,但依然强撑着威严,不愿轻易言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