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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孟昭猛地瞪大眼睛,下一瞬,她已踉跄着冲进里屋,果然看见沈青和静静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肩膀处的里衣被血色浸透,旁边的水盆里也几乎都是鲜红,因为失血过多,连薄唇都失了血色,唯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这具身躯里还残存着生机。

就算孟昭是一个不晕血的,看到这种场景,也不免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床前,看着眼前之人苍白的面容,她颤抖着伸出手想要触碰,又怕加重他的伤势,只能收回来,转头看向跟进来的赵铁山,“可请了大夫?大夫怎么说?这伤...可还有救?”

“已经请了两三位了,都说伤势太重,箭伤没能及时处理,再加上失血过多,现在又接连发热,大夫们都说...能不能撑过去,还要看沈大人自己的造化。”

孟昭的心瞬间被揪了起来,可又实在帮不上忙,只能坐在床边干着急,赵镖头也趁机将他们这些天的经历告诉孟昭。

当时他们从客栈一路追踪那人,沿途都留有镖局特有的暗记,后来沈青和带人赶到,当场将人拿下,因着他们几个熟悉那人的行踪,沈青和便留下他们仔细盘问,要他们将那人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事无巨细地交代清楚。

“等我们办完差事,准备回驿馆与您会合时,半路竟撞见了卫大人!他背着受伤的沈大人,浑身是血,正被人追杀!情急之下,他脱下沈大人的外袍,自己换上,故意引开追兵,让我们带着沈大人速速逃离淮安。

我们不敢耽搁,更不敢找大夫,硬生生将箭矢斩断,一路逃出淮安,才敢寻医诊治,可沈大人一直昏迷不醒,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沿途镖局留下暗记,幸好,终于等到了您。”

孟昭思虑片刻后抬头问道:“卫泽把人交给你们的时候,可还给了你什么东西?”

赵镖头连忙从屋子里拿出个包袱:“有的,就是这个,我们没敢拆开。”

不必拆开也知道,能让他们拼死相护的,必是要命的东西,她让赵镖头先出去,独留下黄翠在房中,将包袱郑重递过去,

“你带上赵镖头他们,即刻回京,进京后不要回家,直接去顺天府找汪衔汪大人,记住,必须亲手交到他手上,万不可经他人之手。”

黄翠接过包袱,急声道:“掌柜的,我们要是走了,您跟沈大人怎么办?”

\"放心,\"孟昭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这里离淮安已远,一时半会找不过来,我把徐仁义留下,等沈青和醒了,我们就再换个村子落脚,眼下送东西这事更为重要,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以沈青和如今的状况,根本经不起颠簸,若将证据留在身边,万一追兵寻来,人和证据都落人家手里了,倒不如把东西送出去,哪怕有人找过来,也能用东西的下落周旋一番。

黄翠还想再劝,却见孟昭神色坚决,只能重重点了点头,将包袱紧紧抱在怀里,“我明白了,我一定尽力将东西送到京城。”

虽说大家都很累了,但既然决定要走,就要尽快,孟昭亲自将一行人送至院门,看到众人上路,这才回院。

赵镖头找的这处院落颇为隐蔽,独门独户,院里只有一对上了年纪的夫妇,见孟昭回来,那妇人上前说道:“这位娘子,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吩咐我们两口。”

孟昭先是跟他们道谢,随后递了一小锭银子过去,二人连忙推拒,“不用,不用,我们跟赵镖头是老相识了,帮他照顾照顾朋友,哪里还需要银子。”

孟昭温声道:“大叔大婶不必客气,屋里还有个伤患,少不得要劳烦二位帮忙请大夫、煎药,你们要是不收,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好说歹说,他们才将银子收下,妇人热情道:“那娘子想吃些什么?我这就去做。”

孟昭没什么胃口,就让她随便做点米粥就行,转而看向一直守在一旁的徐仁义:“你先去歇会儿吧,我估摸着沈青和夜里必定要发热,若我撑不住睡着了,还得喊你起来照看。”

徐仁义知道这会没必要强撑,于是点了点头:“成,若是有事,您尽管唤我,我睡觉轻,一叫就醒。”说完便到隔壁房间,和衣睡下。

一切安排妥当后,孟昭回到屋内,在沈青和床边轻轻坐下,不多时,那妇人端着煎好的汤药进来,孟昭道谢接过,小心地将沈青和的头肩垫高,一手捏住下巴,一手端着药碗,开始给他喂药。

才喂了一口,沈青和就皱起眉头摇头躲避,褐色的药汁顺着嘴角滑落,幸好孟昭提前垫了布巾,这才没有弄脏床铺。

“沈青和?沈青和?”孟昭以为他醒了,连喊了好几声,都没见他睁眼,估计是因为这药实在难喝,身体下意识的抗拒。

可不喝药怎么能好的了,她狠下心来,将人半抱在怀中,一手固定住他的下颌,一手端着药碗,硬是将剩下的药汁尽数灌了下去。

“咳咳...”沈青和呛得轻咳两声,眉头皱得更紧,孟昭连忙取出帕子,一边拭去他唇边和颈间的药渍,一边轻声安抚,“忍一忍,喝完药就好了。”

到了夜间,沈青和果然开始发起热来,脸颊脖颈都是潮红,额前的碎发也被汗水浸透,孟昭连忙将帕子在凉水中浸透,敷在他滚烫的额头上,因为温度实在太高,没多大会帕子就开始变得温热,她又赶紧换过一条。

一整晚,孟昭不是在给他换水敷额就是给他擦身润唇,徐仁义几次过来换她,都被她摇头拒绝,她不敢睡,怕一闭眼的功夫,榻上这人就会悄无声息地没了气息。

直到窗外微微泛白,沈青和的体温慢慢降下,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孟昭这才敢稍稍放松,在屋子里找个地方睡去。

睁眼时正赶上大夫过来回诊,孟昭赶忙上前查看,

“脉象平稳多了。”老大夫捋着胡须点头,“这场高热发得凶险,却也带出了体内的邪毒,伤口也已经开始结痂,想来接下来的几天,都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孟昭闻言,紧绷了一整夜的心弦终于松开,接着又追问了些看顾时候的注意事项,这才让徐仁义送大夫离开,顺便按新的药方抓些药回来。

接下来的两天,虽说沈青和也短暂的发过热,可却没了头一天晚上的那种凶险,孟昭就抽空多休息了会。

这天,孟昭想着昨夜沈青和发了汗,也该给他换身干净里衣,徐仁义在外头忙活,孟昭没喊他,左右这两天,该看的不该看的也都看完了。

她将门窗合上,防止进风,掀开被子,缓缓抽开里衣的系带,朝两边掀开,先用帕子沾了热水,从脸到脖子挨个擦了个遍,可就在擦拭到胸膛的时候,孟昭忽然发觉手掌下的触感变了,原本松软的胸膛渐渐绷紧,肌理分明地隆起,连腹肌都开始若隐若现。

孟昭眼前一亮,抬头刚想说话,却见沈青和依旧双目紧闭,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这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孟昭的表情瞬间由晴转阴。

这几日他反复发热,她日日提心吊胆,起初是担心他死了,后来又担心万一烧坏了脑子变傻怎么办。

可这人倒好!分明醒了还敢装睡,半点不体谅她的忧心。

她眯了眯眼睛,手上力道突然加重,帕子狠狠擦过腹肌,全当是个搓衣板在用,她紧盯着沈青和的脸,果然见他下颌线条骤然绷紧,睫毛也不受控制地轻颤,偏就是还死撑着不肯睁眼。

其实沈青和天不亮就醒了,刚睁开眼,就看见孟昭背对着他,在盆前洗着帕子,他本想出声,可沙哑的嗓子却什么也发不出,反倒因为咽喉的干涩,让他眼前发黑,不得不又闭上了眼睛。

待眩晕稍缓,他正要再次睁眼,忽然感到一方温热的帕子轻轻落在额间,那力道极轻,从额头到脸颊,一点点拭去汗渍,擦拭完后,还用柔软的指尖,将粘连在脸上的发丝拨开,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器。

接着,沈青和便感觉到身侧的床榻微微一沉,孟昭坐了下来,寸步不离地守着他,连有人喊她吃饭,她都是在榻前用的。

感受着孟昭无时无刻不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仿佛看着自己是她最重要的事,他就忽然不想醒了。

直到孟昭掀开他的被子,解开他的里衣,温软的掌心带着湿帕子的暖意,一寸寸抚过他的胸膛,那触感太过鲜明,让他浑身肌肉不受控制地绷紧,呼吸也跟着乱了几分。

孟昭手下越发用力,见他竟还能硬撑着不睁眼,气得直磨后槽牙。她猛地将帕子扔进水盆,溅起一圈水花。

“既然里衣都湿透了,”她眯着眼睛,故意拖长声调,“那裤子也一并换了吧。”说罢便伸手抽开系带,手指顺着腰线滑下,刚触到耻骨处,一只滚烫的手突然攥住她的手腕。

沈青和终于装不下去,睫毛轻颤着睁开眼,眸中还带着未散的水汽,嗓音低哑:“别,我自己来就行。”

孟昭冷笑一声,挣开他的手:“方才不是还‘昏迷不醒’么?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被戳穿了把戏,沈青和眼睫低垂,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愧色:“对不住,我不该装睡骗你。”

他声音嘶哑,眼尾还泛着病中的薄红,整个人虚弱地躺在床上,偏又带着几分示弱的讨好,孟昭心头那股火气顿时泄了大半,可面上仍不饶人:“算你还知道些分寸!若真等脱下来后再睁眼,我定不会轻易饶你。”

孟昭将干净的里衣拿了过来,“说吧,什么时候醒的?”

他轻咳一声:“天还没亮的时候,后来看你一直守着我,便....没舍得醒。”

孟昭抬眸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利落地帮他换好干净里衣,瞧着他短短几日就瘦了那么多,开口问道:“好几天没好好吃东西了,饿不饿?”

沈青和轻轻摇头,倒不是不饿,只是饿过了劲,反倒没了知觉,孟昭岂会不知他的状况,起身正要出去张罗,手腕突然被攥住,“别走……”

昏迷这几天,他一直陷在黑暗里,仿佛整个人都被泡在水里,眼前一片虚无,连丝毫声响也没有,现在睁开眼,好不容易看到孟昭,见她想走,眼底满是惊惶,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似的。

转身对上他那像受惊的幼兽般的眼神,孟昭心尖蓦地一软,语气不自觉地放柔:“我去给你拿些吃食,再请大夫来看看。你...”顿了顿,竟鬼使神差地加了句,“乖一点。”

这哄孩子般的语气让沈青和怔了怔,紧绷的手指渐渐松开,望着孟昭离去的背影,莫名觉得胸口的钝痛轻了几分,反而生出几分久违的安心来。

沈青和的伤极重,听闻他醒了,大夫也很快赶过来,把脉后,老大夫眉开眼笑地捋着胡须:“好好好,年轻人底子就是好,恢复得比老朽预想的快多了!照这个势头,不出半月就能下地走动了。”

换药时,见伤口结了一层薄痂,更是连连点头:“这痂结得漂亮!这段日子切记忌口,油腻发物一概不要碰,免得影响伤口愈合。”

沈青和听罢突然追问,“大夫,我这伤,可会留疤?”

老大夫手上动作一顿,诧异地抬眼,方才换药时那般疼痛,这年轻人都只是微微蹙眉,此刻竟在关心留不留疤?他迟疑道:“这伤口实在太深,留疤怕是难免,不过若是好生将养,疤痕颜色会淡些。”

换完药后,孟昭将大夫送出门外,等她折返回来时,只见沈青和垂着头半靠在床榻上,整个人蔫蔫的。

孟昭觉得好笑,出声安抚道:“放心好了,珍宝阁有许多祛疤秘方,到时候挨个给你用上。”

可沈青和依旧闷闷不乐,他哪里是怕留疤,分明是怕留了疤孟昭就不喜欢他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可笑,孟昭本就不喜欢他,有没有疤痕又有什么区别?

病中的人总是格外敏感,这些念头在他心里翻搅,让他的神色越发黯淡。

孟昭望着他这副模样,轻叹一声,忽然倾身上前,青丝垂落间,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包扎好的伤处上。

沈青和浑身一震,瞬间僵直,脑子里有根线好像忽然断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这是做什么?”

孟昭漫不经心的说道:“亲你喽。”

“为什么亲我?”沈青和的声音有些发颤。

“自然是我想亲就亲。”

“为什么想亲?”他迫不及待的追问,想知道是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原因。

孟昭抬眼,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可能是因为我在这照顾了你这么多天,连本书都没有,实在是有些无聊吧。”

沈青和忽然觉得委屈极了,苍白的唇抿成一条线:“无聊就可以亲我么?”

孟昭忽然敛了笑意,指尖轻轻挑起他的下巴,“怎么?当初是谁红着眼眶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如今不过亲了一下,就这么委屈了?”

沈青和的心好痛,这话他是说过不假,可他要的从来不是孟昭无聊时的逗弄,而是她真真切切的喜欢。

是人都有恶趣味,孟昭自然也有,方才见他一副委屈巴巴很好欺负的样子,便忍不住想逗他,可此刻见他眼眶微红,薄唇紧抿,明明满腹委屈却又强忍着不说的样子,心里忽然软了几分,竟生出些不忍来。

她眸光微动,忽而倾身向前,在他唇边轻轻啄了一下,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沈青和蓦地睁大了眼睛,那双漂亮的眸子像是浸了水光,直直地望着她,声音低哑:“这……也是因为无聊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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