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路子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无奈又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小豆子的肩膀,同样压低声音说道:“皇上这些日子,因为萧妃娘娘感染风寒。
吃了好些天的‘素’了。
昨夜好不容易能好好‘饱餐一顿’,咱们要是这会儿去叫皇上。
万一扰了皇上的兴致,那可是要被罚的。”
小路子说这话时,眼神里透着一丝神秘,仿佛在向小豆子传授着宫中生存的重要秘诀。
小豆子一向对师傅小路子言听计从。
他眨巴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听完小路子的话后,微微点了点头。
尽管心中依旧有些忐忑,但还是乖乖地站在原地,不再言语。
于是,这师徒二人便静静地站在寝殿外。
廊道上安静极了,只能偶尔听到远处传来几声鸟儿的啼鸣。
小豆子双手交叠在身前,眼睛盯着地面,心里却还在时不时地想着早朝的事儿。
小路子则微微仰头,眼神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仿佛在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他们就这样,如两尊雕像一般,守在寝殿之外,等待着皇上醒来。
当第一缕晨曦悄然透过窗棂,洒在凌乱的床榻之上时。
萧云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只觉浑身酸痛,不禁轻轻皱起了眉头。
转头看向身旁的乾隆,只见他胸膛上、肩膀处。
布满了自己留下的深深浅浅的痕迹,那是昨夜激情的见证。
宛如一朵朵娇艳的红梅绽放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之上。
想起昨夜乾隆那如饥似渴的模样,一下要得太狠,让自己疲惫不堪且满心嗔怒,萧云心中的火气又“噌”地冒了起来。
她轻咬嘴唇,一把掀开被子,对着仍在熟睡的乾隆娇嗔道:“都怪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还耽误了早朝,你呀,就知道胡闹!”
说罢,她伸手用力推了推乾隆,没好气地说道:“出去,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乾隆被这突如其来的推搡弄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云儿那气鼓鼓的模样,心中顿时明白,自己昨夜确实有些过火了。
他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刚想伸手去拉云儿,却被她狠狠拍开。
无奈之下,乾隆只得乖乖起身,穿上衣物,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寝殿。
乾隆一眼便看到候在殿外的小路子。
乾隆神色愉悦,目光落在小路子身上,立刻开口说道:“你自己去内务府领一个月的赏银吧。”
那声音虽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又隐隐透着几分难得的畅快。
小路子听闻,脸上瞬间绽开笑容,忙不迭地躬身谢恩,声音清脆响亮,“奴才谢皇上赏。”
乾隆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往偏殿而去。
小路子见状,立刻机灵地跟上,一路小碎步,亦步亦趋地伺候在旁。
待乾隆在偏殿沐浴更衣完毕,周身散发着清爽之气,又径直前往西暖阁。
此时,一直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小豆子。
瞅准小路子返回的时机,忍不住凑到小路子身前。
他满脸疑惑地问道:“师傅,徒儿实在不太明白。
这不提醒皇上去早朝,不被罚也就算了。
皇上为何,还赏您一个月的银子啊?”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里满是求知欲。
小路子看着小豆子那副懵懂的模样,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抬手轻轻拍了拍小豆子的脑袋。
他解释道:“傻小子,这你就不懂了吧!
咱家没在皇上兴头上,扰了他的雅兴。
皇上心情愉悦,赏人还需要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在这宫里当差,就得学会看皇上的脸色行事,让皇上舒心了,好处自然少不了。”
小豆子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脸上立刻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赶忙拍着小路子的马屁,“师傅,您可真是太厉害了,徒儿对您真是望尘莫及!
还请师傅日后多多提点徒儿,徒儿一定好好学。”
小路子被小豆子的话逗得眉开眼笑,伸手点了点小豆子的额头,笑着道:“那是自然。
在这宫里,就要多看、多听,少开口。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把皇上和萧妃娘娘伺候好了,才是咱们的本分。”
小豆子连忙用力点头,一脸诚恳地说道:“谢师傅提点,徒儿记住了。”
说完,便跟在小路子身后,眼中满是对未来在宫中当差的期许与谨慎。
西暖阁
乾隆坐在龙椅上,思索着该送云儿什么新年礼物比较好!
他深知,云儿一直心心念念着能有个孩子。
可这份礼物,他却无法给予。
想到这里,乾隆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但他很快振作起来,暗自决定,一定要在别的方面予以补偿。
给云儿准备一份特别的新年礼物,让她感受到自己满满的爱意。
随即,乾隆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
乾隆卷起袖口,亲自研墨,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奋笔疾书起来。
而此时,寝殿之中的萧云,仍有些诧异。
往常她若是佯装生气赶乾隆走,他必定会死皮赖脸地缠在自己身边,说尽各种甜言蜜语,直到自己消气为止。
可今日,他竟然如此痛快地就离开了,这实在有些反常。
萧云心中满是疑惑,她没想到,乾隆是去为她准备礼物了。
萧云坐在床榻上,轻抚着身上的被子,思绪渐渐飘远。
她想到年关将至,在这阖家欢乐的日子里,自己也该为弘历和孩子们准备一些贴心的礼物才是。
她想着,要为乾隆亲手缝制一件冬衣,让他在寒冷的冬日里,也能感受到自己的温暖。
至于孩子们,她要为他们每人准备一份独特的玩具,希望他们能在新的一年里快乐成长。
想到这里,萧云的脸上不禁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仿佛已经看到了乾隆和孩子们收到礼物时那开心的模样。
萧云静静地坐在寝殿的窗前,阳光温柔地笼罩着她,宛如为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这段时间以来,萧云对女红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与失败。
她手中诞生的衣物虽比不上宫中技艺精湛的绣娘所制。
但已然有了几分模样,至少穿出去不会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