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素薇毫不迟疑地摇头，“不想，我们班上那几个自由恋爱的，都辍学了。还有一个都怀孕了。我觉得自由恋爱的对象不成熟，还是爹娘安排的靠谱。”
赵静没想到方素薇高中三年得到了这样的感悟。她又看向白桃问道：“小桃子你又是为什么？”
白桃一脸理所当然道：“我和姐想的差不多。别人想自由恋爱是因为家里长辈不靠谱，但我们家不一样啊。你和爹比谁都厉害，看的人也比我们多，那我们家自然是相亲比自由恋爱好啊。”
两个女儿这个马屁拍的赵静心情非常愉悦，“那行，你们就只管好好读书，娘到时候给你们安排。”
而此时，某地委家属院的一间客厅里正回荡着两个女孩的争吵声。
“你不要对着我的作业指手画脚，你自己都留了这么多级还教我。”方素芬气呼呼地推开方素素递，语气中满是厌烦。
方素素被她推得踉跄了一步，脸上闪过一丝阴霾，而后又变成委屈，“我是你姐姐，我好心教你，你怎么这样说我。”
“我还不知道你，你就是想在妈妈面前装一副好姐姐的样。你自己都没学明白怎么教我。再说了，你才不是我姐姐。这报纸上的方素薇才是我姐。”方素芬拿着报纸指着上面的一行字给方素素看。
方素素听了这话脸色一变，抢过报纸看了起来。
方素芬得意道：“你看到了吧，我亲姐姐都已经考上帝都军医大学了。你现在才初三，当初你小升初才就考了两年。你怎么好意思还装模做样教我？”
方素素看着报纸脸上显出惊愕的表情，然后道：“不可能，只是人名一样，她怎么可能今年高考。”
“我姐姐跳级了，你以为是你啊，不停留级。我爸爸说了，这报纸上的方素薇就是我亲姐姐。大伯还打电话告诉我爸了。”
方素素听了这话脸上变幻莫测，然后道：“不管怎样，我都是你姐姐。”
“你才不是我姐姐，我亲姐姐在我大伯家。我只认她。”
方素素突然捂着脸，呜咽着跑进房间去了。
“方素芬，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一道带着怒意的声音从后背传来。
方素芬一听这声音，顿时暗叫不好。她慢慢转过头，果然看到李允和正站在门口，满脸怒气。
“她本来就不是我姐姐。我讨厌她，她老是装可怜，明明是她先惹我，你还老是帮她。当初肯定也是她欺负我亲姐姐，然后把我姐姐逼去了大伯家。我看，你也把我送去大伯家好了。”方素芬倔强地抬起下巴，一字一句地说。
李允和气得直哆嗦，“你你你，当初真是白费那么大劲生了你了。你要真想去，我就把你送去那犄角旮旯的乡下，那里老师教书都是用方言教的，到时候你上课听都听不懂。我看你哭不哭。”
“你骗我，我姐姐都考上帝都军医大学了，那里的学校肯定好。”方素芬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上面的名字道：“你自己看，我姐姐——方素薇，考上帝都军医大学了！”
李允和的眼神在报纸上扫了一遍，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时，脸色顿时变了，嘴里呢喃出了和刚刚方素素说的一模一样的话，“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今年高考。”
方素芬又无比骄傲地回道：“这个就是我姐姐，大伯亲自打电话跟我爸爸说的。”
李允和气冲冲地去了地委办公楼，找到还在办公室加班的方青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素薇都考上大学了，你怎么连句话都不提？”
正埋头写字的方青云抬起头，扶了扶眼镜头看向她，慢条斯理道：“你这么多年，从来没问过素薇一句话。你自己也说过让我别跟你说素薇的事情，她考大学的事，怎么就要专门跟你说？”
“考大学的事能一样吗？我是她亲妈，这么重要的事难道不应该和我说一声吗？赵静他们只通知你不通知我到底什么意思？他们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