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母子
暮色四合，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给整个房间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窗外的天空渐渐染上了深蓝，远处的云彩被夕阳的余晖染成了橙红色，仿佛一幅水彩画般柔和而静谧。客厅里的光线渐渐暗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那是沐夙心最喜欢的香薰味道。
“妈，怎么是你啊！”沐褚安回头，发现是母亲沐夙心，不由得错愕了一瞬。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母亲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家里。沐夙心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她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但依然整齐地梳在脑后，显得精神奕奕。
沐夙心扬了扬头，看着儿子高大的身影，心里涌起一阵暖意，嘴上却故意说道：“怎么不能是我？怎么安安有了媳妇，就忘了我这个当妈的了吗？”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眼神却温柔地落在儿子身上，仿佛在打量他是否瘦了，是否累了。
"；妈，您这话说的，"；沐褚安转身，拉着母亲在自己身边坐下，轻声说道："；我怎么会不认您这个母亲呢？您永远都是我最爱的母亲。"；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他说着，伸手揽住母亲的肩膀，动作自然而亲昵。沐夙心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那是她去年生日时送给他的礼物。她记得当时儿子还嫌弃说太老气，现在却每天都在用。
"；就会说好听的。"；沐夙心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眼角却泛起笑意，"；你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整天'；妈妈'；'；妈妈'；地叫，跟个小尾巴似的。"；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仿佛回到了那些年儿子还小的时候。那时候的沐褚安总是跟在她身后，像个小尾巴一样，寸步不离。
沐褚安笑了笑，起身走向浴室："；妈，您等着，我去给您打盆洗脚水。"；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仿佛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哎，不用......"；沐夙心话还没说完，儿子已经进了浴室。她听着哗哗的水声，思绪不由得飘回到二十多年前。
那时候的沐褚安才三岁，正是最粘人的年纪。每天她下班回家，小家伙就会迈着小短腿扑过来，奶声奶气地喊："；妈妈抱抱！"；然后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不肯下来。记得有一次她感冒发烧，躺在床上浑身无力。小小的沐褚安竟然自己搬了个小板凳，摇摇晃晃地端来一盆水。水洒了一地，他的裤腿都湿透了，却还坚持要给她擦脸。
"；妈妈不哭，安安给妈妈擦擦就不难受了。"；小家伙笨拙地用小手帕给她擦脸，明明自己都快哭出来了，却还在安慰她。
想到这里，沐夙心的眼眶有些发热。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曾经光滑的手背已经布满了皱纹，而那个需要她抱在怀里的小不点，如今已经长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
"；妈，水温刚好，您试试。"；沐褚安端着洗脚盆走过来，轻轻放在母亲脚边。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什么珍贵的宝物。
沐夙心刚要弯腰，沐褚安已经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替她脱下拖鞋。他的动作很轻柔，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我自己来就行......"；沐夙心有些不好意思，声音里带着一丝局促。她习惯了照顾别人，却很少被别人这样照顾。
"；别动，"；沐褚安按住母亲的脚，"；小时候您不也是这样照顾我的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提醒母亲，这是他应尽的责任。
温热的水漫过脚背，沐褚安的手轻轻按摩着母亲的脚底。沐夙心感觉一阵酸胀，却又带着说不出的舒服。她低头看着儿子专注的侧脸，突然发现他的眉眼间依稀还有小时候的影子。
"；记得您以前总说脚疼，"；沐褚安一边按摩一边说，"；我那时候就想，等我长大了，一定要天天给您洗脚按摩。"；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沐夙心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她赶紧别过脸去，假装在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一部家庭剧，里面的母亲也在给儿子洗脚。
"；妈，您还记得我上小学那会儿吗？"；沐褚安突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有一次您加班到很晚，我非要等您回来。结果等着等着就睡着了，醒来发现自己在您背上。"；
沐夙心当然记得。那天她回到家已经十点多了，一进门就看到儿子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作业本。她不忍心叫醒他，就轻手轻脚地把他背起来。没想到刚走没几步，小家伙就醒了，迷迷糊糊地搂着她的脖子说："；妈妈，我重不重？"；
"；不重，妈妈背得动。"；她当时这样回答，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依然温柔。
"；那等我长大了，我也要背妈妈。"；小褚安在她耳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稚嫩的坚定。
沐夙心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儿子，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现在倒是能背得动我了，可是妈妈已经老了，背不动你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仿佛在感叹时间的流逝。
"；谁说的，"；沐褚安抬起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要不我现在背您试试？"；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皮，仿佛在逗母亲开心。
"；去你的，"；沐夙心笑着拍了他一下，"；快好好洗你的脚。"；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宠溺，仿佛在对待一个调皮的孩子。
沐褚安嘿嘿一笑，继续专注地给母亲按摩。他的手法很专业，显然是特意学过的。沐夙心舒服得眯起眼睛，感觉一天的疲惫都消散了。
"；妈，"；沐褚安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郑重，"；其实我一直很感谢您。我小时候，您一个人又要工作又要照顾我，却从来没让我受过委屈。"；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沐夙心愣住了。她没想到儿子会突然说这些，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我记得有一次，我想要一个模型玩具，您二话不说就给我买了。后来我无论要什么，你都无条件的给我买。"；沐褚安的声音有些哽咽，"；从那天起，我就发誓一定要好好孝顺您。"；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在向母亲承诺。
沐夙心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她伸手擦掉眼泪，却越擦越多。那个变形金刚她当然记得，当时儿子抱着玩具开心的样子，让她觉得再苦再累都值得。
"；傻孩子，"；她轻轻摸着儿子的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妈妈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她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沐褚安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母亲，"；您为我付出的一切，我都会记在心里。现在该轮到我照顾您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沐夙心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突然觉得时间过得太快。那个整天围着她转的小不点，转眼间就长成了可以依靠的大树。她伸手捧起儿子的脸，就像他小时候那样。
"；我的安安长大了。"；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
沐褚安握住母亲的手："；是啊，我长大了，可以保护您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沐夙心突然想起什么，笑着说："；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洗脚吗？那时候你才五岁，非要学着我给你洗脚的样子。结果把水洒得到处都是，还把自己的衣服都弄湿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仿佛回到了那些年儿子还小的时候。
"；记得，"；沐褚安也笑了，"；您不但没生气，还夸我懂事。从那天起，我就经常缠着要给您洗脚。"；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仿佛在回忆那些美好的时光。
"；是啊，"；沐夙心感慨道，"；那时候你多粘人啊，现在倒好，有了媳妇就......"；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逗儿子开心。
"；妈，"；沐褚安打断她的话，声音里带着一丝郑重，"；澜姐姐和嫣然姐姐她们都很好，她们还经常跟我说要多陪陪您。今天这洗脚的方法就是她教我的，她说这样对您的腰有好处。"；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沐夙心愣住了。她一直以为儿媳妇们会分走儿子的爱，却没想到......
"；妈，"；沐褚安轻轻擦干母亲的脚，声音里带着一丝郑重，"；您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和小婉会一起好好孝顺您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沐夙心感觉心里最后一丝芥蒂也消失了。她看着儿子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人生圆满不过如此。
"；好了，"；她拍拍儿子的肩膀，声音里带着一丝宠溺，"；快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她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沐褚安却不肯走："；我再给您按按肩膀吧，您最近不是总说肩膀酸吗？"；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仿佛在提醒母亲，这是他应尽的责任。
沐夙心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来。儿子的手劲恰到好处，按得她舒服得直哼哼。
"；妈，"；沐褚安一边按一边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郑重，"；周末我和澜澜她们带您去泡温泉吧？听说新开的那家温泉对老年人特别好。"；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什么老年人，"；沐夙心佯怒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你妈我还年轻着呢！"；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宠溺，仿佛在对待一个调皮的孩子。
"；是是是，"；沐褚安笑着附和，声音里带着一丝调皮，"；我妈永远十八岁。"；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逗母亲开心。
沐夙心被逗笑了，伸手戳了戳儿子的额头："；就你会说话。"；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宠溺，仿佛在对待一个调皮的孩子。
房间里回荡着母子俩的笑声，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进来，为这温馨的一幕镀上一层银辉。沐夙心看着儿子英俊的侧脸，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懂事孝顺的儿子，这辈子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