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茨叹了口气：“是啊，这臭小子……”
“艾娃姐姐，那我先走了。我去看看拳馆。”谢尔站起身来，轻声道。
“好。”
“那我也准备撤了，回一趟家，让我老婆出国玩玩。”布里茨笑了笑，同样抽身准备离开。
“嗯。”
片刻后，屋子里面再度恢复静悄悄，只剩那散不掉的烟雾。
不知道过了多久。
手上的刺痛把艾娃从思绪里唤醒。
只见手指夹缝中燃尽的女士香烟已经将她的手烫的通红。
原本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
“布莱恩……你说过，不会让我再下错注的……”
“你在哪……”
姜野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便感受到一股剧烈的疼痛感。
睁开眼睛。
还是在那张冰冷的铁床之上！
此刻的他，浑身上下都被冰冷至极的钢圈束缚住，一圈又一圈，绑得像一个粽子。
“哟，醒了？”
那张极其讨厌的脸出现在姜野面前，还是佐娅。
佐娅就这么看着死死盯着他的姜野，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胸肌。
“你惹我不开心了，还打了我，挨一顿电也没什么吧？”
“我解开你的胶布，你说话最好小心点。”
佐娅伸手快速的撕开胶布后抽身离开。
似乎姜野会伸头咬她一样。
“喂，别这样看我，不然我再电你一顿，疼痛神经这么发达，想必这滋味你也不好受吧？”
姜野缓缓收回目光。
此刻的他确实状态极差。
而且她也真没杀了自己，就是人贱了一点。
主要这人似乎还真是个医生，来都来了，先体个检吧。
“你是谁。”
“选择交流了？呵呵，我叫佐娅·庞琴科娃。一个神经学专家。”
姜野摇了摇头，缓缓闭上双眼。脑子里面的佐娅落在他手里老惨了。
“没听过。你有什么目的。”
“作为专家，那自然是研究一下你咯。”
“你是哈夫克的人？”
“喂，我难道像他们的走狗？”
姜野点了点头：“像。一样的贱。”
滋滋滋——
佐娅掏出电击枪摁了摁，表情不太好：“喂，你什么意思？”
姜野没有回答，转而问道：“你为什么救我？”
“艾娃求我救你。没办法，谁让我和她关系这么好呢，所以我只能拼了命的从航天基地里面杀出一条血路把你背回来了。”
看着姜野那往上翻的白眼，佐娅笑道：“怎么，不信？”
“说点实话。求你还关系好？还有你这实力去航天基地？我怕你连门卫都打不过。”
“你什么意思？”
“说，你和艾娃什么关系。”
转而被问到的佐娅猛地一愣，随后轻笑道：“喂，现在是你被绑在这里，说话用这种语气？”
“我即使被绑着，我一样可以杀你。”
虽然说姜野现在被一丝不挂的绑在床上，还被像铁笼一样的钢管锁死，但自己只要非要争个鱼死网破，最次弄个同归于尽也不是问题。
“算了，实话告诉你。不然你又像条疯狗一样暴起伤人。艾娃确实是我的朋友，但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她忽然找上我我也很意外。但我主要盯上的东西你也知道。准确来说，是各有所需吧。”
姜野不容知否。
相比于弯弯道道，他更喜欢这样直白的交流。
显然这个看起来有暴力倾向的女人就是这种人。
“那你研究吧。就当你救我一命了……”姜野闭上眼睛，把头一歪。
“爽快……”
姜野再度抬起头：“对了我还有一件事。”
佐娅点点头，拿起报表准备继续研究，她轻声道：“说吧，什么事。”
“帮我拿条裤子。”
佐娅一愣，随后哈哈大笑，笑声越来越大。
饶是姜野也有些脸色暗红，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什么意思？”
“笑死我了……喂，我是你的医生，明明害羞的是我。”
“我哪里害羞了？快把你的脏手从我身上拿开！”
“腹肌挺好摸的，锻炼的不错，特别是这个伤疤，真是太有味道了……”
感受着佐娅手指在他身上滑动，姜野满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他努力扭动身体，当即准备暴起伤人。
“我去帮你拿一条。”佐娅用力捏了一把，随后笑着转身离开。
“擦。”姜野低声暗骂。
过了一会儿，佐娅拿了一条粉红的三角裤衩走来，姜野大惊。
“佐娅你有病吧？”
“喂，我是女人，只有这种裤子。爱穿不穿。”
姜野忍不住骂道：“你是不是傻逼，我要穿你的裤衩？我的衣服裤子呢？别跟我说回来我就是这副模样。”
佐娅一愣，才想起来他确实有一条，好像就在屋外的垃圾桶里。
她转身朝着屋外走去，过了不久便把那条到处破洞的红色裤衩重新拿回来。
“喂，破成这样你还要穿？”
“这样穿着舒服，我乐意……你干嘛？”
姜野猛地抬起头，看向床尾。
只见佐娅已经撑开裤子套了上去。
“帮你穿啊。别乱动，不然待会我电你。”
“你……”姜野痛苦的闭上双眼。
杀人放火都可以，别人帮他穿裤衩这可是真的不能接受啊。
怎么一觉睡醒天都塌了。
听着一条条钢管逐渐打开又关闭。
姜野咬牙道：“你别乱动。”
“烦死了，你比女人还麻烦。”
“我……”
一把握住，姜野的眼神瞬间空洞，脸颊逐渐变得深红。
——
看着差点被拆下来的钢管。
佐娅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喂，那我就开始研究了。你老实点吧。别再动了，我不会害你的，你再这样暴起伤人会很损耗你自己的。”
姜野把头撇了过去，那双死鱼眼此刻有些无神。
身上的不明仪器插了又拔。
“喂……”
姜野忍不住转过头道：“我不叫喂。我叫布莱恩。”
他是真想不明白，怎么这个女人跟自己交流起来，让人这么火大？
“咳咳好吧，布……莱恩，平日里那些疼痛感平均多久会有一次？”
姜野瞪着死鱼眼，瞥向一边：“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天天有，每天晚上。”
“有多疼？你是怎么忍受的？”
“吃药，以痛止痛。”
佐娅深思片刻，道：“嗯……以后不能吃止痛药了，你的成瘾性已经太高，血液之中都检测出所含的成分。如果你再胡乱吃下去会出问题的，最次也是个瘾君子。也别自残了。”
姜野不容知否。
此刻的她确实很像个医生。
医生的话听还是没错的，遵不遵守是他的事了。
“对了，你在被注射基因重组剂前，还注射过什么吗？”
闻言，姜野眉头微微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