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我给你烤一个?”单谨之打趣着问。
“算了吧,我都吃饱了。”月曦欢啃了两鸡腿,又啃了两鸡翅膀,鸡肉都没少吃,就这样也还有一半多鸡肉没吃完,要不是今天活动量大,让她单吃这么多肉鸡还真吃不下,看着剩下的鸡肉,她也不想浪费,问单谨之:“你吃饱了没?没吃饱我这还有。”
单谨之抬手接过,没回答她吃没吃饱的问题。不管吃没吃饱,她吃不下了,他都会接过来吃掉,总不能让她把吃过的东西给别人吧!
康折桂在一旁看着他们的互动,心中不免有些觉得不合礼数,但碍于彼此的身份,他还是闭嘴不言,不过他移开视线之后说道:“恩人,待明日我身体好些,便带你们离开这林子。”
月曦欢笑道:“那就有劳康公子了。”
单谨之听着康折桂的话,心里不太舒服,总觉得这人老是打断他和小姑娘的相处,冷哼一声道:“那你到时候可别掉链子,或者把我们往毒蛇窝里带。”
康折桂脸色立马涨红,被气的!他刚要反驳,月曦欢就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都别吵了,赶紧吃东西,吃饱了早点休息,明天才有力气赶路。”
两人这才互瞪一眼,安静下来,各自吃起了食物。
单谨之吃着鸡肉,想起什么,随意的问了一句,“对了,你知道追杀你的人是谁吗?我看他们骑的是军中的战马,身形气势都像军中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月曦欢不答反问:“你不是猜到了?”
“听说他们一开始的目标是裘天赐?”单谨之又问,或者说,这个问题才是他想问的。
他很好奇裘天赐和小姑娘是什么关系,又有多深的牵绊,能让小姑娘以身犯险的救他?
“他们一开始的目标恐怕是我,裘天赐只是一颗被反利用的棋子。”月曦欢不觉得那些人真的敢杀裘天赐。
摄政王府除了他就只有一个病秧子,再无其他血脉,杀了他,若病秧子也病逝,摄政王府岂不是要绝嗣了?
要说裘冀礼还能生,她是不信的!
要生早生了,何至于只有这两个子嗣?
别说他是为了他心爱的侧妃守身如玉,可别搞笑了!
子嗣的问题就没几个男人不在意的,年轻时不在意,那是因为觉得还年轻,想生还能生,等到年纪上来了,心爱的女人又生不了,怎么可能没有芥蒂?!
否则裘冀礼怎么会在外面养那么多女人?
可惜了,女人再多,也没有生出个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作孽太深的缘故。
要不是不能生,裘天赐怎么可能在摄政王府被磋磨这么多年,还能活着长到现在?
指望孙氏那个蠢货,怕是早就是一柸黄土了!还不是裘冀礼怕绝后才让人稍稍看顾一二,但也仅仅是看顾而已,只保证人不死,其他的是什么都别想了。
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那只能说她手下的人厉害了,把裘冀礼查的底朝天,这些事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
“他们为什么会用裘天赐算计你?裘天赐再怎么说也是姓裘的儿子,他们不怕出事吗?”单谨之拧内不解。
作为下属,不管出于何种理由,出手对付顶头上司的子嗣,不对吧?
“所以啊,这很有意思不是吗?”月曦欢轻笑出声,“说明除了孙老将军的老部下,冀北军里还有人跟裘冀礼有异心。”
“这样的话,到时候清理起来会不会更麻烦?”单谨之看着她说。
月曦欢神色平淡,语气更平淡,“顺者昌,逆者亡,我给过他们机会,他们不要,我又能如何?”
单谨之想着这句话“给过机会他们”,是不是指她和裘天赐之间的联系,所以裘天赐是她离间冀北军那些人的一颗棋子吗?
单谨之没有问,因为他觉得裘天赐不重要,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他费心思。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个问题。
“那在断崖上对你出手的那些人呢?他们的箭矢没有任何标记,人也是,可他们看起来和我拦住那批人不一样,但是想要杀你的目的是一样的,你知道那些人是谁派来的吗?”
月曦欢拿着树枝戳火堆的手停顿了一下,可因为她一直在那拿着树枝玩来玩去的,单谨之也没有放在心上,所以没有发现她那一刹那的停顿。
月曦欢头也没抬,漫不经心的说:“这我怎么知道呢?”
“他们一出现就是各种杀招,我保命还来不及,还哪里有时间去查看他们的其他特征?”
“我也不知道还有谁那么想要我的命。”
其实她是有怀疑的人选的,不,应该说她知道是谁对她出手,想要她的命。
只是她总以为,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就算不是很多,也不是师徒,也该有些师徒的情分在的。
可现实给了她一个巴掌!
他们之间不止没有什么情分可言,还是你死我活的存在。
她说的很随意,可单谨之还是觉得不对,至于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直觉告诉他,她没说真话。
所以,其实她是有怀疑的人的是吗?只是不想告诉他?
还是她,根本就不信任他?
单谨之想追问的,可又不想逼问她,想着等她哪天想说了,自然会跟他说,现在不信任他不要紧,以后,他会让她相信他的!
两人挨得近,说话声音也小,也就两人旁边的人能听到,稍微隔着点距离就听不到了。所以康折桂也只看到两人像是在说悄悄话。根本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也更不会猜到他们的身份。
在康折桂眼里,这就是一群富家子弟,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看他恩人那血迹斑斑的衣服,怕不是从断崖不小心掉下来了,又找不到离开这里的路,所以才让他带他们出去这里的
单谨之起身走出去,把手下的人安排好,排好人守夜,又走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件衣裳。
这次他直接把小姑娘拉起来,一起走到唯一铺好干草的地方,然后一起坐下,他把小姑娘抱在怀里,“我已经安排好他们守夜,晚上寒气重,我抱着你睡。”
他把他的衣裳盖在小姑娘身上,把人包起来,“今日你受累了,早些休息吧,明日还不知要走多少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