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魔渊沸腾
鸿蒙界的天穹被染成墨紫色,混沌魔渊的核心处,浓稠如沥青的魔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结成实体。林瑶立于鸿蒙神殿顶端,七件圣器在她周身形成旋转的光轮,每件圣器都散发着与魔气抗衡的清光。叶星辰手持星陨剑站在她身侧,剑身上的星辰纹路因魔气压制而黯淡,却仍倔强地闪烁着微光。
“道祖,魔渊的魔气浓度已突破临界点。”下方传来血煞魔君的传音,他的声音罕见地带着颤抖,“天魔宗的探子回报,天狂与太虚真人已经与魔神残魂完成融合,现在的他们......根本不是人形。”
林瑶的指尖抚过鸿蒙玉鼎的鼎身,前世记忆中曾见过的场景突然涌入脑海——万年前的神界崩塌,她也是这样站在废墟之上,看着混沌魔渊的裂缝逐渐扩大。不同的是,那时她是俯瞰众生的道祖,而此刻,她是必须亲手终结这场灾难的局中人。
“通知所有联盟成员,退守第三道防线。”林瑶的声音平静如死水,却暗藏风雷,“开启鸿蒙塔的全部防御阵列,让剑痴带领九霄剑宗弟子守住东方缺口。”
叶星辰忽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这次...让我站在前面。”
林瑶抬眼,对上他眼中跳动的金芒——那是星辰之力与魔神残魂对抗的痕迹。自上次被附身之后,叶星辰的瞳孔便偶尔会浮现这种金光,像是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记住,你的任务是守住传送阵。”林瑶反手握住他的手,将一枚刻满混沌符文的玉简按进他掌心,“如果我没能回来......”
“不会有如果。”叶星辰截断她的话,星陨剑突然爆发出刺目青光,将逼近的魔气震退三丈,“你说过,混沌阴阳,缺一不可。”
第二节:魔神降世
轰鸣声从魔渊深处传来,像是千万座山脉同时崩塌。林瑶抬头,看见一个遮天蔽日的身影从魔气中升起——那是真正的上古魔神,八只手臂各持不同的凶器,头颅上生长着扭曲的龙角,每只眼睛都流淌着熔岩般的血光。
“道祖...转世?”魔神的声音像是无数碎玻璃在摩擦,“万年了,神界的余孽还没死绝?”
林瑶没有回答,七件圣器同时升空,在她头顶凝聚成混沌太极图。鸿蒙紫气从图中溢出,所过之处魔气如冰雪消融。叶星辰趁机腾空而起,星陨剑划出千百道星光,直取魔神的咽喉。
然而魔神的皮肤比最坚硬的仙器还要坚韧,星陨剑斩在其脖颈上,只留下一道白印。魔神狞笑着挥动手臂,其中一只握着巨斧的手臂狠狠劈下,叶星辰险险避开,地面却被劈出一道深达千米的裂缝。
“小心!”林瑶惊呼,混沌钟突然发出轰鸣,时间在魔神周围瞬间静止。她趁机施展混沌剑诀,七道剑气分别刺向魔神的七处命门。
就在剑气即将命中的瞬间,魔神的眼中突然闪过狡黠的红光。林瑶心中警铃大作,却见魔神的身体突然分裂成无数魔气,躲开了攻击。真正的魔神本体,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身后。
第三节:反转危机
“林瑶!”叶星辰的惊呼声被魔气吞噬。林瑶只觉后背一痛,魔神的利爪已经贯穿了她的肩膀。混沌灵气从伤口处疯狂外泄,七件圣器同时发出悲鸣,悬浮的太极图出现裂痕。
“道祖的血...还是这么甜。”魔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令人作呕的亲昵,“当年你把我封印在魔渊时,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会亲手放我出来?”
林瑶咬紧牙关,鸿蒙炼天术在体内疯狂运转,试图修复受损的经脉。她这才惊觉,眼前的魔神根本不是天狂与太虚真人融合那么简单——他的气息中混杂着至少十位上古魔神的力量,显然是天魔宗用无数生魂献祭,强行唤醒了魔渊中的远古存在。
“你以为集齐七圣器就能赢?”魔神的另一只手掐住林瑶的脖颈,缓缓收紧,“太天真了。圣器本就是混沌魔渊的钥匙,你越用它们,魔渊的封印就越弱。”
林瑶的瞳孔骤缩,脑海中闪过沈炎背叛时的场景——原来从她捡起玉鼎的那一刻,就已经落入了天魔宗的圈套。所谓的圣器,根本是魔神故意散落的诱饵,为的就是引她一步步解开魔渊的封印。
“瑶瑶!”叶星辰的怒吼声传来,星陨剑带着燃烧的星辰之力劈向魔神。然而魔神 merely 随手一挥,便将他砸进远处的山峰。
“现在,轮到你还债了。”魔神的利爪刺入林瑶的丹田,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修为正在被疯狂抽取。七件圣器开始不受控制地飞向魔渊,混沌太极图彻底崩塌,鸿蒙界的天空出现无数裂痕。
第四节:道祖意志
就在林瑶以为一切都要结束时,脑海中突然响起一个空灵的声音。那是她前世身为道祖时的记忆,是无数次濒临死亡时都未曾动摇的信念。
“混沌吞天决...不是吞噬之力。”她喃喃自语,鲜血从嘴角滑落,却在接触到鸿蒙紫气的瞬间化作光点,“是创造之力。”
魔神的动作突然一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林瑶闭上双眼,任由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看见自己在神界创造星辰,看见自己用混沌之气孕育生命,看见自己为了守护世界亲手斩断情丝。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瞳孔中燃烧的已是纯粹的鸿蒙紫气。魔神惊恐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某种力量束缚。林瑶抬起手,七件圣器突然调转方向,化作七道流光没入她的体内。
“你以为我是棋子?”林瑶的声音不再是她自己的,而是叠加了前世道祖的威严,“不,从你唤醒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第五节:混沌阴阳
叶星辰从废墟中爬出,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剧缩——林瑶的身体正在崩溃又重组,每一寸肌肤都流动着混沌之气,她的背后浮现出巨大的道祖虚影,手中托着的不再是七圣器,而是一个正在成型的混沌世界。
“这是......”血煞魔君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近乎虔诚的颤抖,“道祖的领域,鸿蒙创世。”
魔神发出不甘的怒吼,全力挥出一拳,却在接触到鸿蒙紫气的瞬间灰飞烟灭。林瑶缓步走向魔渊,每一步都在重塑脚下的空间。当她站在魔渊边缘时,整个鸿蒙界已经被她的力量重新梳理,魔气被逼退至核心区域。
“叶星辰,现在!”她的声音响彻整个世界。
叶星辰握紧星陨剑,星辰之力在体内疯狂运转。他能感觉到林瑶的力量正在与他共鸣,那是一种超越了生死的联系。当他挥出最后一剑时,星陨剑化作万千星光,与林瑶手中的混沌之气融合,形成一道横跨天地的光刃。
“混沌阴阳,开天辟地!”
第六节:劫后余生
当魔气散尽时,林瑶跪倒在废墟中,七件圣器散落在她周围,失去了光芒。叶星辰踉跄着跑过去,将她抱进怀里,发现她的头发已经全白,脸上布满了细密的裂痕,像是随时会碎掉的瓷器。
“别说话,”他颤抖着取出混沌青莲炼制的丹药,“你会没事的,我答应过......”
“嘘,”林瑶抬手按住他的嘴唇,指尖的裂痕正在愈合,“你看。”
叶星辰抬头,看见魔渊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森林。鸿蒙紫气在空中飘荡,所过之处,枯萎的植物重新发芽,死去的灵兽睁开眼睛。在森林的中央,一座崭新的传送阵正在缓缓成型。
“我用鸿蒙紫气重塑了魔渊,”林瑶的声音轻如羽毛,“现在的它,是鸿蒙界的生命之源。”
叶星辰这才注意到,林瑶眼中的鸿蒙紫气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他熟悉的清亮光芒。她疲惫地靠在他肩上,指尖轻轻勾住他的衣领:“这次...换我赖着你了。”
远处传来脚步声,血煞魔君带着九霄剑宗的弟子们赶来。林瑶抬头,看见剑痴脸上难得露出敬佩之色,而在他身后,苏然正搀扶着受伤的幽冥宗弟子。
“道祖,”血煞魔君单膝跪地,“仙界已经恢复平静,您......”
“我累了,”林瑶打断他,目光落在叶星辰脸上,“剩下的事,就交给星辰联盟吧。”
叶星辰一愣,随即握紧她的手,对众人说道:“即日起,鸿蒙神殿由副盟主叶星辰暂代掌管。道祖需要闭关修养,所有事务......”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瑶已经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安心的笑意。叶星辰低头,在她额角轻轻一吻,怀中的人发出一声轻哼,像只慵懒的猫般往他怀里蹭了蹭。
第七节:永恒誓言
三个月后,蓝星的混沌秘境中,林瑶站在花海中央,看着叶星辰穿着一袭黑色道袍向她走来。他的头发被风吹起,星陨剑静静地悬在身后,眼中倒映着她的身影。
“紧张吗?”她调侃道,指尖拂过胸前的鸿蒙玉鼎吊坠——如今的玉鼎已经变成了一枚普通的玉佩,却蕴含着最纯粹的混沌之力。
“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就没平静过。”叶星辰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茧子蹭过她的皮肤,带来熟悉的触感,“不过现在......”
他忽然单膝跪地,从怀中取出一枚戒指。那是用混沌珠的碎片炼制的储物戒指,里面装满了他走遍各界收集的奇珍异宝,却在最深处藏着一张泛黄的纸——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送给他的符箓。
“林瑶,”他的声音坚定如铁,“前世你是道祖,今生你是我的道侣。往后的每一世,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无论是鸿蒙界,还是更遥远的宇宙尽头。”
林瑶的眼眶突然湿润,她想起重生那天在外卖车上醒来的场景,想起深海中第一次握住他的手,想起无数次生死边缘他看向她的眼神。原来命运的红线,早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就已经埋下。
“好。”她轻声说,任由他为自己戴上戒指。远处,小灵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罕见的温柔:
“检测到宿主完成终极情感羁绊,系统核心程序启动......恭喜您,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鸿蒙。”
林瑶抬头,看见叶星辰眼中的星光,忽然明白——原来最高的境界不是孤独的道祖,而是有人与你并肩,看遍混沌初开,守尽万世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