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十个盾牌兵迅速接阵,将赵云护在中间,缓缓退出。夏侯渊见赵云被救,气得暴跳如雷道:“追!务必杀了赵云!”随即亲自领兵追杀。
待赵云退出山峰,他下令全军撤退,自己负责断后。宋宪想要替下赵云,却被赵云拒绝:“吾断后,汝先带大军撤!”语气坚决。
大军开始后撤,夏侯渊率领大军紧追不舍。当赵云退至呜犊河时,一名将士慌慌张张跑来:“报!浮桥被敌人烧毁了!”
话音未落,又一名将士来报:“魏军夏侯渊率大军杀来!”
宋宪脸色惨白,焦急地问道:“将军,咱们该如何行事?”声音中满是绝望。
赵云望着汹涌的河水,又看了看身后逼近的魏军,眼神逐渐变得坚定。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全军听令!如今敌人烧了浮桥,咱们无法渡河,道路断了,后有追兵而来。兄弟们,要想活命,只有背水一战!后退无路,唯有死战方可求生!今日,咱们要让魏军知道,吾新冀集团军绝不是好惹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河畔,字字铿锵有力。
新冀集团军将士们被赵云的气势所感染,齐声高呼:“背水一战!背水一战!”喊声响彻云霄,士气瞬间高涨到顶点。
赵云握紧手中的龙胆亮银枪,摸了摸胯下的夜照玉狮子,目光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魏军。三百步……一百步……五十步!
“杀!”赵云大喝一声,宛如雷霆炸响,夜照玉狮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向魏军。他银枪舞动,所到之处,魏军士卒纷纷倒下,鲜血飞溅。
新冀集团军将士们紧随其后,喊杀声震天。魏军见赵云如此勇猛,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怯意,但在夏侯渊的催促下,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来。
两军瞬间厮杀在一起,刀光剑影闪烁,鲜血染红了呜犊河畔的土地。赵云在魏军阵中左冲右突,龙胆亮银枪上下翻飞,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魏军的生命。他一枪刺出,直取一名魏军将领咽喉,那将领还未反应过来,便已倒地身亡。紧接着,他又侧身躲过一名魏军的劈砍,反手一枪,将其刺落马下。
宋宪也不甘示弱,挥舞着手中大刀,在魏军阵中奋力拼杀。他一刀劈开一名魏军的盾牌,顺势砍向其头颅,鲜血喷溅而出。
战斗异常激烈,双方将士都杀红了眼。魏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新冀集团军背水一战,士气高昂,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大战三个时辰,魏军渐渐有些支撑不住。赵云敏锐地察觉到魏军的颓势,大声喊道:“魏军已疲,兄弟们,随吾杀!”
新冀集团军将士们听闻,士气大振,再次发起猛烈攻击。夏侯渊见势不妙,心中大急,试图阻止魏军抵抗,但此时魏军军心已乱,纷纷溃败。
赵云乘胜追击,魏军丢盔弃甲,惨败而逃。看着敌军逃进前面的山峰,赵云心中警惕,大声下令:“停止追击!谨防埋伏!”
随后,赵云整顿兵马,让宋宪寻找浅滩涉水而过,他亲自断后。最终,新冀集团军成功撤至呜犊河以西,安营扎寨。
…………
新军临时营地内,中军大帐内牛皮灯笼在夜风里摇晃,将赵云的身影拉得很长。他倚着案几,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铠甲缝隙里残留的血迹,眼神深沉如夜。宋宪立在帐中,脸上还沾着干涸的血渍,铠甲也满是缺口,却难掩劫后余生的激动。
“今日魏军伏击咱们,看来是早就预谋好的。”赵云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像从胸腔深处碾出来。他抬眼看向宋宪,眸光锐利如鹰,“从浮桥被毁,到山道设伏,环环相扣,此番伏击不简单啊,绝不是夏侯渊的能想到的,曹魏军中有高人。”
宋宪神色一凛,忙拱手道:“据曹魏败兵所言,此番伏击乃是曹魏军师戏志才设的!此人……此刻就在平原城内!”说到“戏志才”三字时,他不自觉压低了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赵云瞳孔微缩,将这个名字在心底反复咀嚼。帐外风声呼啸,卷起几片枯叶拍打着牛皮帐,更衬得他周身寒意凛然。许久,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喉间溢出一声沉重的语气道:“好个戏志才,倒要会会。”
随即继续说道:“之前踏白营将士打探到夏侯渊领大军已往渤海,应该去渤海的只是他的大道,如今在此现身,确是为引吾军入彀!”
宋宪闻言,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转头望向赵云时眼底满是钦佩:“原来如此!就算曹魏精心策划,还不是被赵将军一眼识破,反倒杀得他们丢盔弃甲!”他激动地挥了下手,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