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前,随着张固大举进兵颍川。许都的司马懿也开始倍感紧张起来。见张固将第一个目标放在了颍川士族的联军身上。
司马懿知道,如果此时自己不表态,而是任由颍川士族被张固攻击的话,那么说不定颍川士族很快就会叛变曹操。到时候一切责任,恐怕也只能由自己承担!
于是,司马懿与颜良商议一番后,决定率领兵马前往支援阳翟,哪怕不能成功,该做的姿态也要摆好。
好在此刻远在邺城的荀彧已然了解到司马懿这里人手的不足,于是连夜从邺城派出满宠、韩琼、高柔三人前来支援。
虽说三人兵马只带来万人,但是这三人中,韩琼确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他是河北四庭柱中间的那根梁。其人的武力不在颜良、文丑之下。远远高于张合与高览。
三人到来之后,也让司马懿的压力减轻了不少。在这三方势力搅成一团的豫州之地,张固那边有典韦与张固二人。
而关羽与马超的武力也强大无比,只有司马懿只能仰仗颜良一人。虽说胡车儿也不算太弱,但是比起前面的四人。还是非常不够看。
如今韩琼的到来,也让司马懿轻松不少。于是,司马懿留满宠与高柔率兵马两万留守许都之后。
自己与颜良则带着韩琼、牛金、胡车儿几人领兵马三万疾驰前往阳翟而去。
只是还在路上之时,司马懿就收到阳翟失守,陈泰与荀堪被俘的消息。
接到消息的司马懿,呆愣许久。他知道颍川士族联军战斗力不强,但也没想到会弱到如此地步。
甚至根本让自己来不及反应,一座城池就这样在短短几天内就被张固如此轻易的攻下。
不久之后斥候前来禀报,说在前方的颖阳发现了张固的兵马。司马懿见状瞬间就知道了张固的用意,那便是阻止自己前去支援颍川士族。
思考片刻,司马懿决定,还是先前往颖阳探查一番再做决定。
\"仲达,斥候回报,张辽在颖阳布防严密,城头箭楼增设了一倍有余。\"颜良策马而来,铁甲上还带着疾驰而来的尘土,\"我军虽有兵力些许优势,但是毕竟是攻城,强攻恐怕损失不小。\"
司马懿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马鞍,目光转向身侧的韩琼:\"韩将军以为如何?\"
韩琼捋了捋花白胡须,眼中精光闪烁:\"张辽乃吕布旧部,用兵诡谲。当年下邳之战,他与吕布率八百骑突围,可见其能。如今他据城而守,确实棘手。\"
司马懿微微颔首,目光投向西南方向:\"颖阴距此不过三十里,关羽驻军三万...\"
\"关羽?\"颜良浓眉一挑,\"发生这么多事,他还会帮我们?\"
\"无论如何,关羽只要还在这里,他就不能置身事外。毕竟,咱们名义上还是盟友。\"司马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更何况,我有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当夜,司马懿修书一封,派心腹快马加鞭送往颖阴。信中言明愿以活捉张辽为条件,换取关羽联手,并承诺战后可用张辽交换被张固俘虏的马岱。
颖阴城内,关羽正借着烛光研读《春秋》,忽闻司马懿使者求见。他凤眼微抬,长须无风自动:\"让他进来。\"
使者恭敬呈上书信,关羽展开细读,面色渐渐凝重。片刻后,他放下竹简,目光如电:\"司马懿想与本将军联手攻打颖阳?\"
\"正是。我家军师说,张辽乃张固左膀右臂,若能生擒,必可帮将军换回马岱将军。\"使者不卑不亢地回答。
关羽冷哼一声:\"马岱被俘,本将军自会设法营救,何须借他人之手?更何况...\"他眼中闪过一丝锋芒,\"当初司马懿见我与张固大战,却始终作壁上观,岂有一点盟友的样子?\"
“如今又阻拦我大军,始终不愿让开道路放我大军归去。现在又来求我?岂不可笑!”
使者正欲辩解,关羽已挥手打断:\"回去告诉司马懿,关某不与他这等奸诈之徒为伍!\"
待使者退下,诸葛瑾从屏风后转出:\"君侯,在下以为...\"
\"军师也认为我该与司马懿合作?\"关羽头也不抬,手指轻叩案几。
诸葛瑾抱拳道:\"马岱乃马超从弟,若有不测,恐怕马超和西凉军那边...\"
关羽眉头微蹙。他明白诸葛瑾言下之意——刘备好不容易拉拢到马超的西凉铁骑,如今他兄长的基本盘又在西凉,若因见死不救而失去这份助力,确实得不偿失。
\"司马懿此人城府极深,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关羽长叹一声,\"但马岱...\"
次日清晨,关羽正在校场检阅兵马,忽闻营外骚动。片刻后,亲兵来报:\"启禀君侯,司马懿亲自到访,只带了两名亲卫!\"
关羽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淡淡道:\"让他进来。\"
司马懿一袭青衫,未着甲胄,从容步入营中。他拱手行礼:\"关将军别来无恙。\"
关羽冷眼相视:\"司马仲达,你胆子不小,如今还敢独闯我营。\"
司马懿淡然一笑:\"为表诚意,懿不敢多带人马。今日前来,是想与将军当面商议联手之事。\"
\"不必多言。\"关羽挥手打断,\"关某不屑与尔等言而无信的小人为伍!\"
司马懿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这是陈泰被俘前送出的情报,张固已在阳翟集结五万大军,不日将西出。若颍川士族再遭不测,恐怕...\"
关羽接过密信,快速浏览后,面色微变。信中详细记载了张固军的布防和粮草储备,确实有大规模调动的迹象。
司马懿趁势说道:\"关将军,张固势大,若我们继续内斗,只会让他坐收渔利。若我家主公势力不断被张固蚕食,将来你兄长还有出头的可能吗?不如暂时联手,先除大患。\"
关羽沉默良久,突然问道:\"若擒获张辽,你当真愿将他交给我处置?\"
\"懿以名誉担保。\"司马懿正色道,\"不仅如此,我军攻下颖阳后,愿将城中半数粮草赠予将军,以表谢意。\"
营帐内一时寂静,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爆裂声。关羽抚须沉思,目光在司马懿脸上逡巡,似要看穿他的真实意图。
\"父亲大人,\"关平低声道,\"马岱将军被俘已有数月,张固性情暴戾...\"
关羽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素来骄傲,与昔日背信之人合作实非所愿,但眼下局势确实危急。更重要的是,若能救回马岱,对巩固与马超的关系大有裨益。
\"好!\"关羽突然拍案而起,\"关某便与你再联手一次。但丑话说在前头——战后张辽必须交给我,若有半点差池...\"
司马懿深深一揖:\"将军放心,懿绝不食言。\"
当夜,两军主帅在颖阴城外会盟。关羽仍是一身绿袍金甲,而司马懿则换上了行军装束。两人在众将注视下,共饮血酒,立下盟誓。
\"关将军,张辽善守,强攻恐难奏效。\"司马懿指着沙盘道,\"不如由我军正面佯攻,吸引其注意力,将军则率精锐从城西再突然发起进攻。\"
关羽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认可:“此计可行。不过,我军们两边何时发起进攻?”司马懿目光坚定,手指向沙盘上的颖阳:“明日开始攻城,为了表示诚意,此次由我们先开始!”
次日,天色大亮。司马懿率领军队在颖阳东门展开强攻,一时间,战鼓雷鸣,喊杀声震天。张辽在城楼上指挥若定,将兵力调往东门。
与此同时,关羽亲率精锐部队,开始在城西集结。
张辽立于颖阳城头,铁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寒芒。他眯起眼睛,望着东门外如潮水般涌来的司马懿大军,嘴角却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报!西城外发现关羽大军踪迹!\"一名斥候急匆匆奔上城楼。
张辽神色不变,只是轻轻颔首:\"果然如此,不出军师所料。\"他转向身旁的副将,\"传令,按原计划行事。\"
副将迟疑道:\"将军,我军兵力本就薄弱,若再分兵...\"
张辽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司马懿与关羽联手,正合我意。传令下去,东门守军后撤至第二道防线,放司马懿先锋入瓮城。\"
随着号角声响起,东门守军突然开始有序后撤。司马懿军先锋牛金见状大喜,挥刀高呼:\"敌军溃败!随我杀入城中!\"
数千精锐蜂拥而入,却在冲入瓮城时愕然发现内城门早已紧闭。与此同时,城墙上突然竖起无数旌旗,埋伏多时的弓弩手一齐现身。
\"中计了!\"牛金脸色大变,急忙下令撤退,却为时已晚。箭如雨下,瓮城内顿时哀嚎遍野。
城外,司马懿见状眉头紧锁。他身旁的韩琼沉声道:\"张辽狡诈,不如让老夫亲自上阵。\"
司马懿刚要回应,忽见西城方向升起滚滚浓烟。他心中一紧:\"不好,关羽那边恐怕也有不少大军抵抗!\"
此时西城外,马超亲率的三千精锐前锋已突入城墙边,开始强攻城池。
突然城墙上冒出无数弓弩手,箭矢如蝗。向着城下马超的队伍就不停的攒射。
\"关云长,今日便是尔等的死期!\"李严立在城头,高声呐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