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可如何是好。
哪怕他半生戎马过来,一时也觉得有些棘手。
老爷子兀自在这边思索着接下来的出路。
那边在听到老爷子的话后,先后都给自己泡了一杯的几人,也是将才新鲜出炉的药茶,给喝到了嘴里。
几人都是齐家的核心人员,在老爷子表达了对这药茶的特殊对待后,自也是从老爷子这里喝到过几次。
那效果,可谓是记忆犹新。
这也是齐二叔几人,能够提前放出风声的底气。
但没想到,刚刚他们喝进去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齐二叔更是呸了一声,将那一口还没吞咽完的药茶,给吐了出去。
“爸。”
喊了声爸后,他突然想起这药茶可是齐鸣在全权负责。
这时候叫老爷子也无用。
这才转向了大侄子:
“齐鸣,这是怎么回事,这口感差的也太多了吧,比我之前喝的都不如。”
说完后想到之前对外说的话,脸色难看极了。
只是这会,他还没完全死心,觉得也许是这次出了岔子呢,说不定下一次就有了不一样的效果。
只是这会的齐鸣,却也顾不上了二叔的问责。
心中却是有如惊涛骇浪般起伏不定。
他不同于二叔,这次的药茶制作,老爷子得到方子后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了他,后来倾家族之力制作这款药茶,他可都是第一当事人。
没有人比他还清楚这内里情况。
甚至包括老爷子。
药茶制作流程到底如何,这次是否是意外,他心中比谁都清楚。
他脸色铁青,瞬间连呼吸都沉重了许多。
他琢磨半晌,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若是他的药茶制作过程没问题,那问题只能出在方子上。
而方子...
想明白后,他脸色难看的看向齐老爷子。
祖孙两人对视一眼 ,就明白了心中猜想。
没想到,竟然真是他们看走了眼。
那姑娘胆子竟然如此的大。
她就不怕他们齐家的报复?
她有什么底气,又有什么能耐抵挡的住他们家的报复?
他虽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但却也清楚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们可是有更为棘手的事情,需要当下处理。
至于之后的报复之事,待其他的事情处理完后,再来商议。
屋中的其他几人,见最了解事情的祖孙二人都不再吱声。
特别是看到齐鸣那难看的脸色,渐渐的也明白过来味了。
难道真的出问题了?
不过刚刚的药效,却是与之前他们品尝的,可谓是千差万别。
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但,没了药效极好的药茶,他们之前放出去的风声,怎么收出来?
他们有些,甚至都已提前收了定金。
如今,他们如何去面对那些人,怎么开口。
这明摆着是得罪人的事,而且,还不是一家两家。
想到这,屋中大部分的人,都是愁容满面。
若是早些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们可绝不能如先前那样做。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何处理才是正解。
但他们齐家本就在走下坡路,这次之后,肉眼可见的元气大伤。
想到这,一个个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蔫蔫的,再也不复之前的神采飞扬。
不久,才听到老爷子开口:
“齐鸣,你去招待所看看,那冯青青还在不在?”
虽说已过去了那么多天,大概率那姑娘已是离开了京市,但好歹得去碰碰运气。
若是那姑娘在,可得好好找她谈谈,看看能否助齐家过去这道难关。
但这事,注定要让齐家失望了。
这边邓家在忙着处理善后。
那边的冯青青,带着两个孩子在熬过了一天一夜后,终于到达了南江县火车站。
此次回来,她心中还有些颇为感慨。
这次出去,可是远不如之前那般短暂,可是在外面足足待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两个孩子在火车上,吃不好睡不好,这会下了火车,脸上也是疲累不堪,提不起半分精神。
到底是小孩子,哪怕她以给两个孩子喝了不少的灵泉,还是没有明显改善。
见此,原本准备带着两个孩子下了火车后去国营饭店吃顿午饭,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还是先带两个孩子回家去。
待洗漱好后,哄着两个孩子好好睡一觉,恢复些精神。
其他的,晚点也是不迟。
而且,她空间中也有些之前在国营饭店没吃完打包的饭菜,虽说是剩菜,但空间有保鲜功能。
若是拿出来仍是热乎乎的。
冯青青带着两个孩子,很快就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
到了家后,开门进入屋中。
看到屋中家具上,都是落了厚厚一层灰。
她先是烧了些开水,将两个孩子简单洗漱,接着将床铺重新铺好。
两个孩子一人吃了个大肉包子,这才上床午休去了。
这会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多。
她此时也已有些饥肠辘辘,从空间中拿出了一些吃食,准备简单的对付一口。
晚餐再做一顿好吃的,犒劳自己与两个孩子。
最近一段时间,他们娘仨,吃饭可都是在国营饭店解决。
虽说国营饭店口味不错,但再好吃的饭菜,吃多了也觉得腻的慌。
这次回来后,终于可以重新开火了。
一下午的时间,冯青青并没有再出门。
她先是将屋中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接着又从空间储藏室中将之前在京市使用过的一些物品,给取了出来。
直到将晚饭做好,她这才一身轻松的坐了下来。
要不是她体力好,还真禁不住这么折腾。
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她已将两个宝贝,给穿起来了。
晚上七点左右,一家三口吃了一顿热乎乎的晚饭。
有清蒸蛋、糖醋排骨、清炒油麦菜。
这些都是她与两个孩子爱吃的菜。
吃完饭后,她让两个孩子自己去玩,而自己则是准备整理些明日去方家拜访两位老人家的礼物。
虽说她已是知道了京市的方大伯家的长子,通过方二叔要求她去京市诊治方广美的婆婆。
但她既然回来了,就从没想过逃避。
而且,她既然提前知晓了,就没有应付不过去的道理。
有些事情,她也需要重新进行评估。
毕竟,人心会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