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梅的工作地址,阮四月知道,但从来没有去过,那是本地最大的娱乐城。
雷志勇和阮四月打车去。
一进去,似乎连空气里都弥漫着阮四月不习惯的气息,让阮四月就皱眉。
还是雷志勇打着阮青梅哥哥的旗号去找阮青梅。
阮四月知道她在里面工作所用的绰号。
结果,雷志勇被告知,
“她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来上班了,我们这里来去自由,不知道她还来不来了。”
雷志勇带出来的消息让阮四月震惊。
上次在阮青梅住所见到庄寒的时候,她细细想来,应该是五天前,
可是,她的同事却说,她一个星期没有来上班,
那么,她这些天一直在忙,她去了哪里?庄寒为什么一个人出现在她的住所?
阮四月觉得身上汗毛都立起来了。
脑子里瞬间冒出了好多案子。
阮四月脸上现在浓浓的惊惧担忧,她马上再拨打阮青梅所谓的新号码,依然没有人接,发来一个短信,
“我在忙,有空给你回电话。”
“雷哥,你看。”
阮四月把短信给雷志勇看,
“你说,这像不像被控制的。”
雷志勇面色开始沉重起来,
“不好说,不应该啊?要不去报警试试?”
“可是,她也没有失联。咱们以什么理由报警?”
“那个老头呢,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我哪有他的联系方式。!”
不能报警,没处寻找,阮四月心里有着隐隐的担忧,总觉得阮青梅的现状有点问题。
阮四月和雷志勇一起去了阮青梅的住处,房子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两个人站在门口认真的听了听,里面也没有任何动静。
按门铃也没有任何反应。
阮青梅去敲隔壁邻居的门,是一个五十多的阿姨,阮四月记得她,是带孙子的。
这样的阿姨一般对邻居比较了解。
“阿姨,你好。”
果然,阿姨一眼就认出了阮四月,她没少给亲戚嚼舌头阮青梅的事,年轻的女孩跟一个上年纪的男人,这种非常态关系,本来就是容易引人八卦。
虽然阿姨背后没少嚼阮青梅的舌头,但是看到阮四月还是很热情,
“啊,你终于来了,你那朋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这么多天都没有见她回来,
倒是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来过几次。
是不是家里出事回家了还是?”
“阿姨,你最近看到有人回来是哪天?”
阿姨认真想了一下,
“昨天,昨天晚上八九点吧,好像还回来过一个男人,挺帅的小伙子。”
阮四月眉头一皱,庄寒又来过,
他反复地一个人来是干什么呢?
阮青梅为什么不回来?
阮四月站起身,踱向门口,隔着门,看着阮青梅的门口出神,这时候,
从阿姨家的不锈钢防盗门玻璃里她看到了一个男人,正在开阮青梅住所的房子门锁。
阮四月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压低声音道,
“他又来了,小声点。”
那阿姨走到门口隔着门确认了一下,
“没错,就是他,昨天晚上也来了。”
雷志勇想出门去问,被阮四月拉住了,
“雷哥,不要。”
等庄寒进了屋,那阿姨看阮四月神色不同寻常,也意识到有问题,
“你们是不是认识这男人?
这女孩子一边跟老头,一边还和小白脸好,这不就是在玩火吗?你们是她的朋友吗?可得劝劝她。”
“阿姨,没事,谢谢你了。那小伙子是我那朋友的同乡,你别乱讲。”
阿姨一辈子什么人没有见过,从阮四月吞吞吐吐又来打听的行为来看,知道这个女邻居肯定遇到什么事了。
但她没有追根究底。
“哦,好。”
“你要是,哪天看到我那朋友回来,你能给我打个电话吗。”
阿姨答应,阮四月给她留了电话,
“怎么?你朋友失联了吗?”
“没有没有,就是我们吵架了,她不肯见我。
她也不怎么回来,可能是怕我来找她,我需要找到她,跟她道歉。”
阮四月努力挤出轻松的微笑,找着理由。
眼瞅着庄寒离开了,阮四月和雷志勇迅速出来,
“四月,我去跟踪他,看看有没有什么猫腻。”
“我一起去。”
雷志勇和阮四月开着摩托车,远远地跟在后面,看着庄寒坐上了一辆摩托车,疾驰而去。
雷志勇不远不近地跟着,庄寒丝毫没有起疑心,一路上没有往后面扭头看过一眼。
摩托车一直开到郊区的一个小村子的一个小院子。
那院子有个二层小楼,但很旧,好像是没有住人的模样。
雷志勇看到庄寒下了摩托车,头也不回地进了院子。
雷志勇停下了车,
“四月,我感觉不很妙啊。”
此时的阮四月的心跳已经开始加速,她设想过各种情形,没想到,眼前是一个这么旧的好像是废弃的一个老宅子。
那掉了瓷砖的外墙上,黑乎乎的,在昏暗的光线下,能看出来爬着满墙的爬墙虎。
最近的邻居离这座宅院也有几十米。
好在因为是郊区,村里有也有点小工厂,有路灯,不是特别暗。
阮四月没有说话,雷志勇回头,发现了阮四月一脸惊惧,
马上启动摩托原路返回一段距离,方才停下来。
“四月,是不是觉得有什么危险?你的脸色煞白。
别怕,就庄寒那毛孩子,就算他真想干坏事,我也不怵他。”
雷志勇高大壮实,虽然庄寒也是一身的腱子肉,但庄寒整体上比雷志勇要小了一号。
“雷哥,咱们能不能想想办法,进去看一下,青梅有没有在里面?”
雷志勇深思着,她们眼瞅着庄寒进去,如果直接就这样敲门进去,不知道会怎么样?
不行,如果庄寒真的干了坏事,等于打草惊蛇。
“雷哥,先回去。我们慢慢想办法。”
两个人回去路上,阮四月说,
“明天咱们买个风筝,丢进去,然后,咱们就敲门进去捡风筝,进去观察一下。”
“可是,咱们,庄寒认识咱们,他知道,咱们又不住在那里,如果真有什么,肯定一下就怀疑了”
“咱们找个当地村里的老人帮忙。”
阮四月又打了几次阮青梅的电话,依然没有接。
过了好久,才回了几句短信,表示自己很忙,没有一点暗示不妥的意思。
雷志勇把阮四月送到家里,叮嘱她,
“对庄寒有要防范,如果他上门找你,不管什么理由,都不可以给他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