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那你帮忙问一下,看能不能找个专家鉴定一下。
如果太贵重,我就还给她们,如果一般般不太值钱,我就留下来算了,
人家阿姨也是一片好心。”
“行啊,我问一下。”
阮青梅马上就打电话质询,她笑盈盈地,一边听着电话,一边记了地址。
挂下电话,阮青梅说,
“走,现在我们就去。去这个地址,找一个姓李的专家。”
那是一个珠宝鉴定机构,阮四月想了一下,
“有没有说,鉴定要多少钱?”
“老大说是她的老朋友,帮忙掌个眼,自家的东西,要什么钱,又不是要交易赚钱的那种。”
“不要钱我就放心了。”
两个人打车来到了鉴定机构,阮四月忐忑地拿出那玉镯给专家看,看专家又是拿放大镜什么的仔细研究,一边问她来源,她说朋友送的。
专家诧异地看她一眼,
“你那朋友从哪里得来的这个?”
“家里传下来的,”
“这可是个好东西,”
那专家目露欣赏,嘴里叭叭地说了一套说辞,阮四月也听不懂什么意思,她关心的是,到底能值多少钱。
但她和阮青梅还在耐心地听着,目露崇拜,直到专家讲了一大堆话后,稍事休息,呷了口茶水的时间,阮青梅小心谨慎地问,
“这个能值多少钱?”
那专家看着玉镯,两只眼睛仿佛都要钻进玉里似的,
“黄金有价玉无价,不过,看这质量,卖得不好的话,估计也得十万左右,
卖得好的几十万也有可能,
这东西不像黄金,没有什么上限。
不过,不建议卖,这东西,市面上不多。卖掉,再想以同等价格买回也难。”
阮青梅和阮四月面面相觑,都瞪大了眼睛。
两个人回去的路上,一阵后怕,这么金贵的东西,要是刚才在家里把玩研究的时候不小心摔了,可怎么办啊?
阮四月回到家里,把东西装好,
“你说,丁强妈妈知道不知道这玩意这么值钱?”
阮四月问阮青梅,也是问她自己,
“谁知道呢,也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按说,她不应该一见面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但也不好说,毕竟,有钱人的生活,咱们的也不了解,
也许对于她来说,这不过是很普通 的一件礼物。”
阮青梅说。阮四月沉默。
“人家既然都这么坚持要送给你,悄悄塞在你包里,这礼物也就是真心想给你,
你要是再返回会不会有点不礼貌?
要不,就装不知道这么值钱,先收着,你放好就行。不要戴,万一哪天磕碰了不得心疼死。”
“不行,我不能戴,就不能留着,留着,我这心里就是个负担,
你说,万一哪天屋里进了小偷,呸呸呸,我是说假如,这玩意我要是给人家弄丢了,我这几辈子我也赔不起啊。
就算人家不问我要赔偿我这心里,也会一直欠着人家啊,你说,我留下来有什么好处。”
阮四月说的有道理啊,既然不能戴,这首饰自己也不能心安理得接受,还是还给人家为好。
两姐妹商议了好久,还是决定,下次去丁家的时候,把这玉手镯还给丁妈妈。
又到了周末,丁妈妈打电话给阮四月,
“四月,你休息了吗,我的店今天开业,你有空来看看吗?”
手里拿着人家昂贵的礼物,人家开店,哪有不去之理,
阮四月想来想去,空手上门总不太好,买礼物,也不知道买啥好,最后也只能订了几个花篮,阮青梅听说丁妈妈开店,也请了假跟着阮四月去捧场。
两个人到了地址一看,呵,好大的店面,阮青梅睁大了眼睛,
“四月,丁妈妈品味不错啊,可惜,咱买不起,都是奢侈品。”
阮四月看看着,只觉得装修高级,看那包,倒也看不出什么好来。
不管怎么说,今天来是捧场的。
阮四月订的花送了来,原来门前就摆满了鲜花,阿姨说,
“姑娘,你们还订什么花啊,来捧个场就行了。”
丁妈妈似乎朋友亲戚不好,她一直忙着招呼人,看样子,熟人都不少,而且都打扮得很高档很入时,
阮四月一身朴素的衣服加纯素颜,好像是个乡巴佬,
幸那出水芙蓉般的脸驱走她身上衣服带来的村气。
阮青梅偷笑,
“你看你,我都说让你好好打扮一下,你偏不,看吧,就你一个没有化妆的。幸好你白,白得发光。”
阮四月看丁妈妈挺忙的,待了不久就要离开,丁妈妈却直接拿了一个最新款的包包,让店员包了,自己付了款。
阮四月纳闷,这老板想要包,还要自己付款啊。
丁妈妈却把包包递给阮四月,
“四月,今天阿姨送你一个包,你不许推辞,你看我这忙得很,也没有空一直陪着你,真感谢你们能来。”
丁妈妈的那些朋友不是白来看,那是真捧场,包包一个接一个卖,
但阮四月和阮青梅买不起,阮四月怎么能再要她送的包呢。
“阿姨,这,我真不能拿”
阮四月手里的玉镯还没能送返,这又送奢侈品包包,她阮四月不能要,她也不配啊,
以她的身价,就算背奢侈品包,也得被人认为是假货。
她推,她给,两个人推来搡去,其他顾客和朋友都围上来了,
丁妈妈笑了,
“四月,你看,你这不是给阿姨面子吗,我这忙着呢,真没有空在这里和你打太极,今天就不说,改天,我请你吃饭。”
阮四月实在没辙,眼瞅着,自己不接包包,都要影响人家的生意了,只能说了几句谢谢后,拿着包告辞。
一路上,阮青梅看了那个包,
“呵真好,我要不是买那房子,这包我也不是背不起。”
说到房子,阮青梅又开始骂庄寒。
“那个王八蛋,近期准备把房子卖了,说要要那个女人回老家那边买房结婚。
说最多给我三分一的房款,你说,我是和他闹,还是就这么认了?”
阮四月沉吟,
“闹有用的话,还要法律干什么?你就不能起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