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多多气着把小家伙的脚丫重新塞回被子里,“ 糖宝!爸爸都说了你不许再把腿架上来;小小年纪不学好,跷什么二郎腿!”
“呵.... 呵呵呵呵呵,这不挺可爱的吗?”
王多多扭头瞪了唐乐行一眼,“ 笑得那么欢,他是不是从你那儿学来的?”
唐乐行的笑容里满是宠溺,“怎么会?他还小,哪懂这些,他可能只是觉着舒坦,不碍事。”
“小也不行,这养成习惯了长大了可怎么办?”
王多多弯着腰,仔细的调整着孩子的睡姿,“ 我的糖宝长大了,可是要像父亲这样的呢,要风度翩翩迷倒一堆人,怎么可以当个小痞子呢!”
唐乐行在一旁笑得不行。
.....
李沐然右手端了杯酒,独自品了起来,他重新坐回到了休息区的沙发处,思考着王多多刚才说的进入军属医院的方式,他放下手机,试图在网上搜寻资料,竟然查不到。
夜晚降临,晚宴结束,李沐然婉拒了王多多的留宿。
第二日,李沐然早早上了班,他一进门,就开门进了何主任的办公室。
何主任低着头,刚给某人发完消息,听着开门声,抬头就见到李沐然明晃晃的站在他办公桌前。
他吓得一哆嗦,忙把手机翻过了个面,心脏狂跳。
他轻咳了一声,假装淡定,右手拿过一旁的病患的资料放在面前,然后微笑着,“沐然啊,有事儿吗?”
李沐然忽视着他那怪异的动作,只顾着心里的问题,“ 何主任,我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何主任挑了下眉,心脏跳的更快了一些,又重重咳了一声,微笑着说,“ 问问题啊,当然可以,想问什么?”
李沐然抿着唇,犹豫再三,“如果,咱们医院的医生想要转去军属医院,有办法吗?”
何主任闻言微松了口气,心道还好,差点以为被发现了。
他低头又小心的拿过手机,等着那人的回信,脱口而出,“当然有啊。”
李沐然赶忙问道,“什么办法?”
“如果已经从医了,那就只要参加联邦每年组织的统一部队医职人员考试,一旦通过,成为文职军医,就可以按需分配,进入相应的部队军团,哪里缺人就进哪个部队。”
“如果我想自己指定哪个部队呢?”
何主任愣了一下,“那就是在通过考试的前提之下,再让院长写封推荐信,送给对应军团的军属医院的院长。”
李沐然抿着唇,心道依照唐家跟市医院的这层关系,如果他让多多的老公帮个忙,让院长写一份推荐信应该能不难,他只要用心准备考试就行。
“嗯?”
何主任的视线忙从手机里挪出来,他瞅着李沐然脸上的表情,“你该不会是想考吧?”
李沐然没有回答,只是笑道,“谢谢主任。”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的心从未有过的轻快,转过身就要开门出了办公室。
何主任忙起身,“哎,李沐然,你等一会儿。”
李沐然愣了一下,转过头,“ 主任,还有什么事儿 ?”
何主任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想去找宫玦,但是你跟咱们医院可是签了三年的约,这三年之内你可不能考;不然你这是算违约的,三倍的违约金可不少;你就算想考,你也得等两年后,合约到期了。”
李沐然笑道,“好,我知道了,主任放心,我只是问问。”
门一关。
“呵...只是问问~”
何主任看着合上的门,笑着摇头,“我信你才有鬼呀~” 他抿了下唇,又忙把李沐然刚才的问题一股脑的给宫玦发了过去。
他见着久未答复的通信框,真奇了怪了,这家伙怎么回事?
平时一日三餐都是那家伙催着他发李沐然的照片的,怎么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竟然还没回信?
就好像跟失踪了一样。
战地医院的病房。
宫玦躺靠在病床上,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口鼻上挂着呼吸机,右手还打着吊瓶。
此刻,一个年轻的男性beta军医正弯腰给他的右腿换药,军医的身旁推车上摆了一堆染着血的棉花。
过了一会儿,军医直起身向一旁的助手伸出右手 ,助手递给了他一团新的白色绷带,给宫玦的腿上重新绑起了绷带,等绑好后,身旁又递过来剪刀。
等到一切收拾完了,军医才微微松了口气,把宫玦的腿架在了支架上。
此时病房的门开了,门外进来两个穿着将士军装的男人前后脚走了进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他们的副官。
“宫将军,萧将军。”
萧炆点了下头,就站在一旁,他是第二军团的上将,和宫晨是同僚。
这回宫玦在任务中追踪一股贩卖omega孩子的犯罪团伙,救出了被劫的几个人质,可是他却在过程中受了重伤。
等到救援部队赶到时,他已经昏死过去,被送进了就近的医院。
萧炆一得到底下人的汇报,便立马在家休假中的宫晨发了消息。
宫晨走到宫玦的床边,看着他额上还绑着绷带,检查了一下他身上其他的伤势,见着腿上绑着的绷带,“ 他的腿伤势怎么样?”
年轻的军医抬头,面对着两位气场强势的将军,倍感压力,面色也犹豫了 。
宫晨抿着唇,眉头皱起,“ 实话实说,我是他的父亲,我需要知道我儿子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军医抿了下唇,“ 宫少校的小腿是被卡车碾压造成的粉碎性骨折,伤情严重,我们医院位置偏远,不如中心基地,很多基础设施还有些欠缺的,专业的骨科医生也是不够的,最好是要转院动手术。”
宫玦的神色更凝重了,“要转哪家医院?”
军医迟疑了片刻,回答道,“市心的滨都第一人民医院在医疗资源方面很完善,骨科专家姚军,姚医生对粉碎性骨折也很有研究。”
宫晨点头,“我明白了。”
这时候,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外头冲进来一个人,“宫玦,你小子怎么样了?可不要给我嗝屁了!”
当他走进门,见到病床边站着的宫晨和萧炆二人,忙停住,对着二人敬礼,“将军。”
宫晨和萧炆也回了礼。
宫晨看着李舒意,打量着他的面容,竟然有着几分故人的英气。
“你是?”
李舒意回答道,“宫将军,我和宫玦是一个队的 ,我叫李舒意。”
宫晨脑海里想到了一个可能,“李显是你父亲?”
“是。”
萧炆在旁边解释,“他就是李将军家的那个小子。”
宫晨看向萧炆,和他对视了一眼,有些吃惊,“他竟然也把孩子弄在你这儿?”
萧炆轻叹了口气,“是啊,你们全都往我的队里送人,让我管着这两个刺头,硬生生压了我两座山,我压力比你们还大。 ”
聊到这儿,他看向床上昏迷着的宫玦,面露歉意,“老弟,宫玦这事儿真是我疏忽了,当时派给他的人少了,才会...”
宫晨沉声道,“任务没有对错,听从上级的指示是他的使命。”
李舒意忍不住担忧,“宫将军,宫玦他的伤很严重吗?”
宫晨回过身,眼眸深邃,“他会挺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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