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刚刚还在纠缠在一起混战的众人此刻都是不约而同的停下来手,齐刷刷的将目光看向了宙斯那边。
目光里尽是惊骇!
尤其是兰斯洛特利亚。
明明上一秒他还在尽全力缠住宙斯、不让他达到目的,下一秒他就看到了一只惨白的手从宙斯的背后猛然贯穿到胸前。
甚至那只手掌就离兰斯洛特利亚自己也不到半米的距离!
“这……”
“怎么可能!”
感受着背后传来的熟悉的气息和波动,宙斯一脸震惊的往后看去。
看到面色惨白,双眼却已经恢复色彩的教皇正站在他的背后,笑眯眯的用一只手毫不留情的从背后贯穿了他的心脏。
宙斯眼眸满是惊骇!
“你!”
还没等宙斯出声质问,教皇就把手抽了回去,一记干净利落的锁喉、裸绞、拧脖,“咔嚓”一声,直接就将宙斯的脖子给拧断。
一记正步蹬踹,更是将宙斯踹出了数百米的距离!
咔咔!
教皇转了转自己有些生疏的脖子,一句废话都没有,连续两个瞬身就出现在了被他踹飞的宙斯前面。
速度之快,竟然连在场各国实力强大的护国者都望尘莫及!
尤其是赫拉!
看到宙斯被拧脖踹飞,她刚想去救一手,结果就被教皇当脚垫踩在了泥里。
这也就是为什么教皇需要两次瞬移的缘故。
脑瓜子旋转一百八十度的宙斯眼睁睁的看着浑身赤裸的教皇那温润如玉、看上去谦卑温和的脸上露出一抹狞笑。
那紧握的双拳更是宛如机关枪一样,不断的轰在了他的身上。
眨眼间,光是从表面上看,宙斯的身上就挨了近万拳!
此刻的教皇就像是一个杀人机器一样,身上的每一处地方,每一处关节,都被他运用得出神入化。
拳击、膝击、脚踹、掌劈、指戳轮番上阵。
头锤、顶心肘、大耳雷子往死里招呼!
就一刹那的时间,宙斯身上都不知道挨了多少攻击。
连他身上用国运凝聚的而成的铠甲,都是被教皇用体术生生锤烂了了好几层!
面对教皇这么疯狂,这么凶残的打法,一旁的其他人都已经看呆了。
不是他们不想帮,而是他们压根追不上!
就连被教皇一巴掌把脸摁在地,直接被他抓着脸在那里犁出一条排水沟的宙斯更是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因为教皇的攻击速度实在是太快、太猛!太狠了!
哪怕有着他体内神主的帮助,宙斯在体表凝聚出来的防御都还没有教皇打烂得快!
常常都是宙斯刚用国运在自己体表凝聚出一层足以轻松抵挡主宰者全力一击的防御,然后就像是撕A4纸那样被教皇以最野蛮、最霸道、也是最狂暴的方式给撕碎了!
以至于后面,宙斯被打得连防御反抗心思都没了。
就这么硬靠着体内国运不断的续着他这条小命,以大量消耗国运的方式来维持他那不死之身。
宙斯不是没尝试过自爆一部分国运试图用来挣脱教皇那狂暴,又如胶似漆、如影随形的快攻、猛攻。
但他要做的一举一动仿佛都被教皇给预判了一样。
无论宙斯想要做什么,教皇都能先他一步,把他想做的一切都被破坏了。
然后就往死里揍他!
短短不过数秒钟的时间,教皇就从地上揍到了天上,又从天上踹回了地下。
战场延绵数十里。
两人所到之处,无论是山河湖畔,还是树木花草,都尽数被生生撕碎。
看着教皇那又疯狂、又狂暴,还充满了暴力美学的方式,在场的各国护国者们却觉得眼熟。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首先第一个开口怀疑的,就是兰斯洛特利亚:“我怎么感觉这教皇的战斗方式,并不像他以前的那种战斗方式,更像是……”
“更像是那个疯子的!”
已经用三梵国运恢复手臂的湿婆看着那直接就是一边倒、宙斯单方面被血虐的战斗,他不仅没有幸灾乐祸,反而一脸阴沉的说道:
“那个挨千刀的万龙军,大龙主!”
汉斯希尔也是赞同的点头:“没错!除了那小子,这个世界上没人打架能打得这么疯狂,还不失暴力美学。”
“虽然简单粗暴,极具观赏性。”
高卢强看了一眼还被锁链捆在井口的陈楚河的尸体,他沉声说道:“可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这才是让所有人最感到迷惑和不解的地方。
明明那个疯子已经死了,可为什么教皇的战斗方式却那么像他?
明明教皇是宙斯他们那边的人,可为什么教皇会突然对宙斯来这么一手黑虎掏心,还把他好一顿血虐?
正当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雅典娜的一声尖叫彻底把他们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那个!”
“是戾气!”
“他在使用戾气!”
兰斯洛特利亚他们的目光立马锁定教皇的位置。
只见教皇一脚把宙斯给干进一个百米深坑以后,直接高高跃起,然后一记缠绕着黑色火焰的飞踢直接命中躺在深坑里,被打的跟一摊烂泥一样的宙斯身上。
轰!
一朵直径超过了百米的蘑菇云骤然在大地上拔地而起,直冲云霄!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更是被震惊到无以复加!
“是谁!他到底是谁!”
湿婆目眦欲裂,面目狰狞:“为什么!为什么他能使用那个疯子才能够使用的戾气!”
“这到底什么情况?!”
兰斯洛特利亚猩红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没有丝毫犹豫,他直接出现在了陈楚河的尸体身旁,举起手中的巨剑,对着陈楚河的尸体给一剑劈了下去!
当!
一声清脆的,宛如金属碰撞的声音彻底让兰斯洛特利亚隐藏在厚重面具下的脸色变了。
那原本猩红的目光更是变得阴沉了几分。
只见在他那足以将一座城一分为二的一剑被一只布满了伤痕和血迹的手轻而易举的挡了下来。
那锋利得连切割航母钢都很轻松的剑锋,就这么被一只没有任何防护肉手给挡了下来。
连表皮都没割破。
一个平静淡然的声音,更是将原本都在教皇和宙斯那边的目光全部都吸引了过来:
“对一个尸体下手,这好像不符合你堂堂雪国战斗民族的性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