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里还有规矩,还有我这个王爷吗?”
看了一眼地上模样惨烈狼狈的齐月宾,胤禛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痛惜不忍,转头再看向年世兰,他又换上了满脸的失望和谴责:“往日旁人都到你与齐氏情同姐妹,今日真相未明,你便对她施以辣手……”
“这样狠辣的手段,你让爷觉得很陌生,你还是爷认识的那个娇俏单纯的世兰吗?”
反客为主,大渣男胤禛声声质问,字字铿锵,这样理直气壮的锥心之问,让年世兰的内心不禁一阵恍惚,仿佛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错了。
而对面的胤禛见此,更是添了一把火:“唉……”
摇了摇头,男人深深的叹息一声,满是失望的望向眼前人:“年氏……你太让爷失望了!”
(;`o′)o
“我的天呐……”
胤·大渣男·禛的话,听得李静言心里直撇嘴,这不就是打压pUA吗,先钓鱼执法,让你犯个错误,然后再就着这个错误对你各种贬低打压,让你怀疑自己,否认自己,陷入到内疚自责当中……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接下来这个狗男人肯定还会大度的表示自己这次就不过多计较了,借此好让对方感恩戴德,心虚内疚,把原有的委屈都咽下去。
事实也果然如李静言预料的那般,只见雍王爷闭了闭眼,痛苦地转过了身,似是不愿再面对身后之人。
“也罢!”
“此次之事,爷念在你是刚刚失子过于悲痛,神志不清,便不重罚于你了。”
“即刻起,你就回你的院子里好好思过吧!”
男人的语气里充满了痛苦和纠结,他负于背后的手紧紧握拳,更是显示出了他内心的天人交战。
“王爷~”
这失望沉痛的语气,顿时让年世兰心里慌急了,她不禁在心里怀疑自己是否是真的错了,王爷又会否因此厌弃自己?
“世兰只是想为孩子报仇而已,我没想那么多的……”
“不要再说了,爷现在的心里很乱,未免说出让你我后悔的话,彼些还是都静一静吧。”
说完,他也不顾身后之人的哀求解释,冷声命令道:“把年福晋带回她的院子,禁足三月,不许再出来。”
“王爷~”
年侧福晋苦苦哀求解释,可是她的王爷仍是转过身不肯看她,只有他身后紧握的手暴露了主人的情绪。
胤禛还不时摇头,轻声低叹,似乎怕自己回头就会心软一样。
李静言:呸!这狗男人比我还会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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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月宾:有没有人在乎我呀?我还在地上打滚儿呢!救命啊——
(???皿??)?
“王爷~~”
“王爷~~”
年世兰被凄凄切切,悲伤哭泣地拖走,而雍王爷胤禛则是始终背过身,一脸沉痛不忍的克制住不敢回头,这苦情感情戏可是叫对方演绎的淋漓尽致,直让李静言感慨遇到对手了。
李静言:还说我爱演,原来你的戏比我还足!
不过狗渣男的这一手反客为主,倒打一耙,玩儿的还真是妙啊,事情竟然就这样解决了!
(ー`′ー)
但是想想也是,年世兰到底是情窦初开,涉世未深,感情之上简直就是萌新小白,反观胖大叔胤禛,有着将近二十年的情感经验,堪称此中老手,想要谋赛一个初入情网的小姑娘,还不是轻而易举?
加之对方又精于世故,善于谋算人心,更有位高权重的身份加持,自始无往而不利。
渣男不可怕,就怕渣男有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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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王爷和年侧福晋上演过爱情纠结大戏后,识趣的府医也终于在恰当的时机赶过来了,赶紧给被挪到床榻上的齐庶福晋看诊。
此刻的齐庶福晋已经痛到昏迷了,但身体上强烈的痛楚,又会刺激的她从晕厥中清醒过来,此等遭遇,简直痛不欲生。
“如何了?”
眼见府医搭上脉后就一直皱眉抿嘴,面色沉重,雍王爷也不免露出焦急之色,主动上前询问。
“这……”
府医也是一脸为难,斟酌了一下话语,这才缓缓道出真实情况:“齐庶福晋被灌了一壶红花,不但伤及喉咙脾胃,身体更是受到药性的剧烈冲击……”
“此后怕是需要长久的卧床休养,且再无生育之可能了。”
从剧痛之中清醒过来的齐月宾恰好听到了府医的诊断,在听到‘再无生育之可能’几个字时,她瞬间瞪大了眼睛,脑中宛若晴天霹雳。
“不!”
“不会的!咳咳……”
不顾自己身上的病痛,她挣扎着起身,满眼希冀地望向府医,希望从对方的嘴里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府医,刚刚一定是我听错了,你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
“你快告诉我,刚才的话不是真的!”
迎着对方希冀中带着癫狂的目光,府医瞬间又犯了难,微微转头,他看向王爷的脸色,却只见对方神色肃然,黑着一张脸一言不发,俨然是没有任何指示。
心中发苦,府医只能将头垂到最低,硬着头皮回到:“齐庶福晋恕罪,小人……不敢胡言!”
“砰!”
强撑起的身子再次摔回了榻上,大受打击之下,女人摔倒回床榻上,神色木然,目光呆滞,可泪水却是无声流下,止也止不住。
想她辛苦谋算一场,隐忍筹谋,违背良心脏了自己的手……所做的一切种种,还不是为了得到一个自己的孩子。
如今府医确实告诉她,自己被绝了生育的可能,以后都再也无法孕育子嗣,这如何能让她不崩溃?
齐月宾:我感觉自己的天,彻底塌了!
无情的命运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你太残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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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情绪激动之下,她竟是一口血咳了出来:“咳咳咳……”
巨大的打击,带来无尽的失落和哀伤,但失落哀过后,齐月宾心中涌起的便是刻骨的恨意:“年!世!兰!”
一字一句的念出这个名字,听得出这语句中夹杂的仇恨,简直恨不得生啖其肉!
“王爷~年氏如此跋扈狠毒,不但对妾动用私刑,更是要置妾于死地……”
心中的恨意再次激发了身体里的力气,此刻的雍王爷正面色复杂的站在床边,她伸出手死死地抓住对方的衣角,恳求这个男人能为自己做主:“年氏此等恶行,罪不容诛!还请王爷能还妾身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