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州这地儿，彻底变天了，变得让人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走在大街上，不管是巷子里唠嗑的大爷大妈，还是菜市场挑菜的婶子，茶余饭后扯闲篇儿，嘴里念叨的就一个事儿：程度的“12 秒”。
刚开始，大伙就图个新鲜，跟看西洋镜似的，可没成想，随着这贪腐的事儿越扒越多，大伙的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从吃瓜群众秒变愤怒的讨伐大军。
菜市场里，大妈们挑着菜，嘴也不闲着，唾沫星子乱飞：“这啥玩意儿啊，简直是畜生！拿着咱老百姓的血汗钱，干那些不要脸的事儿”
“丧良心啊！”出租车司机拉着活儿，也忍不住拍方向盘发火：“这种人就该拉出去毙了，留着也是浪费粮食！”就连小学生，都知道“12 秒”是咋回事了，课间打闹的时候，还编着顺口溜传唱，这事儿传得，那叫一个快。
再瞅瞅网络上，“12 秒”都快成“网红”了，火得一塌糊涂。
有人把它做成表情包，斗图的时候甩出去，特别带劲；还有人编成段子，让人笑完又忍不住骂几句；更有那有才的，谱成了歌，大街小巷都能哼几句。
恶搞视频、搞笑图片跟雨后春笋似的，一个接一个往外冒。
这“12 秒”的梗，跟长了翅膀似的，眨眼间火遍大江南北，还飘洋过海，让那些老外都惊着了，纷纷发帖讨论，直夸中国反腐力度够硬。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12 秒”成了全民话题、流量担当。
大伙在网上可劲儿发泄对贪腐的怒火，也借着这股劲儿，喊出对公平正义的渴望。
网络舆论这把剑，“唰”地一下就捅到官场心窝子里了，把那些藏在暗处的脏事儿，全给揪到太阳底下晒着了。
再看吕州市委市政府大楼，以前多安静的地儿啊，现在乱得跟一锅粥似的。
市委秘书一科，更是闹翻天了。
“哎，你们听说没？程度副市长那事儿，太劲爆了！”一个年轻秘书压着嗓子，眼睛放光，透着股兴奋劲儿。
“何止劲爆，简直震碎三观！那‘12 秒’，我瞅一眼都膈应得慌！”另一个秘书跟着附和，嘴角挂着嘲讽的笑。
“哎，你们说，这事儿会不会连累陈市长啊？”一个看着老成些的秘书皱着眉头，有点担心。
“我看悬，陈市长这回栽大跟头了！昨天市委那帮领导，脸都绿了，跟死了亲爹似的。”
一个消息灵通的秘书神神秘秘地说，“不过，这事儿也说不准，说不定祁市长要咸鱼翻身了呢！”
“祁市长？他不是都被边缘化了吗？咋可能？”有人不信，瞪大了眼睛。
“你们懂啥？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祁市长可不是一般人，肯定早把这事儿看透了”
“现在出手，就是绝地反击。”
一个对官场门道有点研究的秘书分析得头头是道。
“也是，这段时间祁市长一声不吭，我还当他不行了呢，没想到，这么能忍！”
一个之前瞧不上祁同伟的秘书，这会儿也忍不住感叹。
“所以说，在官场混，千万别小瞧人！谁能笑到最后，还真不一定呢！”
秘书一科，表面上风平浪静，底下暗流涌动。
每个人心里都打着小算盘，琢磨着怎么在这乱局里捞好处，给自己谋条好出路。
他们就跟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似的，眼巴巴等着下一轮权力分配，看能咬下多大一块“肥肉”。
这一场官场动荡，他们可都看在眼里，心里门儿清，这官场规则，残酷得很，今儿个你风光无限，明儿个说不定就落马了，谁也保不准。
祁同伟办公室里，跟外面的热闹、慌乱形成鲜明对比，安静得很。
祁同伟坐在书桌前，盯着电脑上的新闻，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丝旁人很难察觉的笑。
牧诗幽坐在对面，眉头拧成个疙瘩，满脸担忧。
“同伟，你这回太冒险了！万一陈海他们反扑，咋整？”牧诗幽心急如焚，就怕祁同伟为了出口气，把自己往火坑里推。
祁同伟放下鼠标，不紧不慢地说：“诗幽，放心吧，我又不是愣头青。陈海啥样儿，我早看透了，自负得很”
“让权力迷了心窍，还以为稳操胜券，压根儿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是，沙瑞金那边……”
牧诗幽欲言又止，她心里清楚，沙瑞金可不是一般人，祁同伟这么干，怕是要惹恼他。
“沙瑞金？”祁同伟冷哼一声，“他老早就想架空我，把我往省作协一塞，还美其名曰‘保护’，其实就是想把我彻底边缘化”
“让我乖乖听话，太天真了！”
“那你打算咋办？”牧诗幽紧张地攥着拳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祁同伟。
祁同伟起身走到窗前，瞅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眼神坚定得像石头：“我得让他知道，我祁同伟不是软柿子，任他拿捏！他想和平过渡，我偏要搅出个风起云涌”
“让他瞧瞧！”
“可是，你的对手是沙瑞金啊，人家是省委书记，你咋跟他斗？”牧诗幽还是不放心，声音都有点颤抖。
祁同伟转过身，看着牧诗幽，脸上的决绝劲儿都能把人吓一跳：“诗幽，你记住，在权力斗争里，没有常胜将军，也没有永远的失败者。只要我还有一口气”
“就得斗下去，不死不休！”
牧诗幽看着祁同伟，心里五味杂陈，满是担忧，可她也知道，他这人决定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
她轻轻握住他的手，眼神里满是爱意：“不管你咋决定，我都支持你。”
省委大楼会议室里，沙瑞金一帮人正商量换届的事儿。
“这次吕州的任命，基本定了，陈海的资历、能力，都挺合适。”
沙瑞金翻着手里的资料，不紧不慢地说。
“是啊，陈海这人，虽说有点傲，但办事还算稳当。”
省委副书记跟着点头。
“不过，祁同伟那家伙，是个不稳定因素，得妥善安置。”
省纪委书记皱着眉头说。
“我都安排好了，换届后把他调到省作协，也算给他个台阶下。”
沙瑞金说得轻描淡写，好像一切尽在掌握。
“这招好，既能安抚祁同伟，又能防着他在吕州捣乱。”
省委组织部部长表示赞同。
“嗯，就这么定了，咱们得确保换届平稳过渡，不能出乱子。”
沙瑞金总结道，语气里充满自信。
他们还美滋滋地以为，一切都按计划来，吕州就是棋盘上的一颗小棋子，随便摆弄。
哪成想，吕州这局势，早就失控了，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暗处攒着劲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