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强度并不是相当于说一开始就一定有这么强,和异能波动的强度有所差异,实际上应该是潜力特质,也就是说异能最强能达到的程度,一些强度在20以下的异能者刚觉醒时,甚至微弱到稍微用一用就无以为继,人固然有这个潜力,总是要认真练习才能全部发挥。
但是AbcdE这样简单的划分,也能叫人看出三六九等来,寻常见到的能有多好,A级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人物,邻居却不止亲朋故交是A级,自己也是,那该是多厉害的人物?
若说从前梁清溪只不过是个学霸,还不知道往后如何,从她异能觉醒开始,就大不同了。
这世上欺负烈士遗孤的事情还少吗?多半是要孤儿寡母抱着军功章跪到部队去才知道后悔的,但是武力值不一样,权势不一样,任凭年纪再怎么小,摆在这里总能叫人被迫低头的。
高三忙碌,梁清溪也只是又请了一个专门的阿姨来一日三餐做饭,并帮着买回需要用的东西,其他的自然就不需要,连衣服也能够用洗衣机来洗,家里头安安生生清清静静。
世界意识那边很高兴,它是没什么力气去吃小甜点的,还在龇牙咧嘴养伤呢,0231自己吃得欢快了,吃不下的还喂一点,高高兴兴地啃了攻略系统一口又一口。
那攻略系统已经觉出不对来,恨不得立时就抛下人跑路了,又贪图能够得到一些东西补贴,因此只敢躲不敢跑。
倒是叫穿越女觉得系统越发不爱理人了,也不知道实际的好处已经被昧下大半,她几乎什么都没剩。
同人女主这段时间也十分不顺,不消梁清溪再出手,她那边就已经焦头烂额,金手指时常失灵,她的男神们又被梁清溪勾起了往日回忆又开始左右摇摆,她恨毒了她,又奈何不得,毕竟就算再怎么喜爱,她也知道异能者和普通人的差距,更知道自己本来就没什么武力值,她穿越前什么也不懂的,只觉得自己的心最珍重,如今却怎么也杀不了人了。
她也愤恨,那些小说里的穿越女怎么就个个都风光,轮到她事事不顺?
得亏她不知道自己生活在同人文里,不然恐怕就要懊恼作者写的是系列短篇,那种一段段一篇篇没有更多剧情与细节的文,所以没叫她得着太多好了,原本剧情里那点甜还是因为提了一嘴第一视角的风光无限,才圆出来一段娇妻生活。
那邪术却已经把她和几个男人绑在一起,虽然系统从里面抽走了许多好处,可是到最后以她的手段,恐怕也不过是纠缠到死而已,且活不了多少年,这么一个笑话一样的人,早晚会有仇家和朋友清理的,都不需要梁清溪脏了手,就能报了原主的仇,比起还能投胎的小姑娘,仇人魂飞魄散显然是很解气了。
这些亲戚朋友之间的事情,梁清溪的朋友们都是不知道的。
她向来性格恬淡大气,别说是全班的女同学了,全年级的都说得上话,也有男生向她表白的,叫她瞧上一眼,就磕磕绊绊说不出话来,再温温柔柔劝学几句,多半就没了心思,只敢把那点儿少年心揣怀里,满心满眼热切。
也是因此,她虽然推脱说年少轻狂,最后几番推辞不愿做班长,只当了个学习委员,但无论是班长还是其他班上的班干部,都是服她的,纵使有许多都按照她说的应验,确实是经常要出去比赛无心管着同学们,高三了还请了好些日子的假,可是她从来不含糊,成绩没掉过,学习好还温柔可爱,那些可爱的小礼物上还有可以拿来学习的节日习俗小卡片(洋节统一全英文卡片),少有人是不喜欢她的。
她在学校里的时候也是一心学习,一开始只过了一个学期,就谁能背出来课文、谁有些勉强要多关注多帮忙都分毫不差,督促学习也是温柔体贴不叫人厌烦的,硬生生又把他们这个重点高中的重点班又拔高了一截,闲来无事,还会点评着那些鸡汤文,与大家说些自己的见解。
“依我看,水桶能有多少上限是看最长的木板,但是能装多少水,就要看最短的木板,不应忽视其他不够长的木板,也要对短处多加督促,无论个人还是团队都该如此,历史课本翻到第xxx页,瞧见上头那几个人没有?我们今天就围绕着……”
“要理解这段话,不能依靠死记硬背,得从去年圣诞节的苹果说起……”
因此老师们有时还打趣她,说她有时候像小老师。
高三的日子过得很快,光是梁清溪请的假就有寒假的许多卷子和开学的许多卷子,别看她请了一个月的假,可是高三能有多少假期呢?得提前开学的。
寒冬腊月里天气本来就冷,连叔叔们在她家门口,一晚上都冷得不行,这还是楼道口都有门,走廊里也都封闭的情况,她还送了两回的红糖姜茶出去,这样都不算周到。
学习就更难了,冻手得很,就算这边不像北方那么冷,可也不像北方有暖气,写字戴手套也暖不了多少,还妨碍,即使每天擦了护手霜,也要生出冻疮来。
苦是苦的,班上十个里有九个刻苦,剩下的不是学神,就是排名危险了,梁清溪心细,她自从成了异能者有补贴,补贴又是进入大学前最好的一档,她经常就买了滚热的奶茶来,仗着学霸的面子就能放进来,等到了之后手捂着塑料杯子,喝完了就手也暖了身上也热乎乎的,赶紧趁这股劲再写两张卷子来。
不知不觉,天气也渐渐暖和起来了。
高考的日子是一天天近了,班上的同学也有零星觉醒了异能,任凭他们学习如何好,也未必就在异能上出色了,其他班的倒是有很不错的,只是不敢来炫耀,再好的也没有好过梁清溪去的,说不定就是这一届的第一了。
少年时代的春光明媚也渐渐地凋零了,远去了,就在埋头苦读中送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