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箭如风,燕顺反应最快,大吼一声:“保护将军!”
话音一落,顿时有军士冲出,不断有人架起盾牌,护持在前。
下一刻,就见一侧稀疏树林中,涌出一队人马,领头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小李广花荣。
手中提着弓箭,脸上满是遗憾之色。
“宋江,好久不见了!”花荣冷冷道。
宋江一脸冷汗,怔怔望着远处银甲银盔将领,他的心一阵绞痛。
这本是他宋江必得的虎将啊,现在却处于王伦阵营之下,甚至还射杀他。
宋江强忍痛意,挤出笑容道:“贤弟,好久不见了!为兄想你的很啊!
只是以这一箭射过来,实在伤为兄的心啊!”
“行了!宋江,少在这里假惺惺的!刚才算你命大,竟让你躲过一劫。既如此,那我们就厮杀一场好了!”花荣将弓箭一挂,提着长枪,神色冷峻。
宋江抬手道:“贤弟,我们过去也是称兄道弟,难道今日非要见我死在这里吗?”
花荣面不改色道:“各为其主,以前的事,都是以前了!你做的那些事情,也都是丑陋卑劣,便是江州之行,那玉莲一家,何其无辜!
只是因为跟时文彬有些牵扯,你们就杀了她们全家!
今日,受死吧!”
花荣这话一说,顿时领兵冲杀而来。
“谁敢伤我哥哥!”此话一出,斜刺里冲出一支人马。
领头正是王英领着七八百人,呼啸而来。
花荣一抬手,丝毫不惧,顿时朝王英杀去。
王英披着两层甲,马儿旁边还提着一把圆盾,瞬间冲入军阵中。
两拨人马瞬间厮杀在一起,宋江扭头一看,狠意大发:“一起上,把花荣给宰了!”
燕顺呼号一声,他们这边有八百多人马,加上王英的人马,绝对可以吃下花荣一部。
两拨人马轰然撞击,马军厮杀,后方则是步军对冲,喊杀声震天。
就在两拨人马砍杀中,另一侧树林中,冲出一群步军,领头之人,正是武松,在他身旁,欧鹏提着大滚刀。
武松提着宝刀,身披玄色重甲,冲在最前方。
武松这波人马,从西南边杀入,瞬间插入官军阵营,武松顶在最前方,欧鹏及一干亲卫护卫左右。
武松一刀一个,所遇之人,没有一人能够抵挡,短短一盏茶时间,就将宋江的侧翼打穿。
没有任何官军能够延缓武松的前进,这位新上山的统领,见人就杀,犹如砍瓜切菜,随意至极。
也许经历了孟州大战,武松明显变得成熟与稳重,明明大杀四方,可是一双眼眸冷静至极。
慢慢的,官军纷纷后退,根本不敢上前。
“怪物!怪物!我要回家!”
“这哪里来的杀才,一刀一个!娘啊,救命啊!”
“逃吧!再不逃的话,死定了!”
............
惶恐的官军,一个个露出恐惧之色,畏惧的情绪,犹如狂风一样,瞬间弥漫。
远处的武松,简直就是一尊魔神,一尊杀星!
“杀!”武松暴吼一声,远处的军阵,竟然瞬间崩塌,扭头就跑。
这样的场景,便是一旁的欧鹏,都给看傻了。
马麟回来时,说过武松哥哥的厉害,他还半信半疑,他过去是军户,见识过诸多狠辣的将领,可是像今日这样,杀人如切菜,一刀一个,这样超强的武艺,实在是万里挑一的猛将!
原本打算吃下花荣的官军,骤然发现侧翼直接被打穿。
宋江扭头一看,望着自家军阵溃败,再望向武松,只觉得头皮发麻。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该死的王伦,每次都能够招揽到上上人物!
撤兵!马上撤兵!”宋江厉声大吼,心态明显炸裂。
燕顺不服,提着长枪道:“哥哥莫要心焦,看我去挑了那厮!”
宋江一把拉住燕顺手臂,差点哭出声来:“形势比人强,溃败已成,万一还有梁山伏兵,我等才是麻烦!
再者,黑甲将领凶悍绝伦,哥哥不能让你有半分闪失,听哥哥的话,咱们先撤回郓城!”
燕顺又是感动,又是气恼,大声道:“兄长,若是退回郓城,祝家庄那边又该如何?”
宋江道:“梁山驰援太快了,要怪就怪祝家庄上下愚蠢,自家把三家结盟给废了!
我们只管回去,剩下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厮杀吧!”
燕顺心中一凉,听这话的意思,那是要见死不救,任由祝家庄自生自灭了。
不过想来也是,事到如今,梁山抢占先机,再去正面对抗,已然失去先手!
燕顺道:“能否来个合围?”
“别想了!你看梁山这驰援围困姿态,眼下正面对抗,机会已失!”宋江感觉心气都被磨灭,此时此刻,竟然完全生不出正面对抗的心情。
当即,鸣金收兵不断,宋江军开始不断后撤。
等人马走远,梁山兵追击三四里之后,也不再继续前进,而是鸣金收兵,打扫战场,缴获物资。
等物资收缴差不多,武松提着刀,眼见花荣策马而来。
花荣翻身下马,朝着武松行礼。
武松瞥了一眼:“竟是没有射死宋江,花荣兄弟,这不太应该啊!”
花荣一脸懊丧之色:“冷箭必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宋江好似有预感一样,竟然突然扭身,射中他的手臂!”
武松道:“我听人说,有些人是有气运加持的,也许宋江命不该绝吧!”
花荣苦笑道:“说是这么说,可是留着此人,总觉得要坏我们梁山大事!
此人藏在阴暗之处,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武松点头道:“宋江擅跑,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逃命,狡猾如狐,迟早会有办法,将此人斩杀!”
两人寒暄一阵,各自带兵回返。
.........
日落,暮色渐临。
祝朝峰躺在椅子上,刚刚睡醒。
年纪大了,总是容易犯困,他打着哈欠,想着小儿子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他一开始是有犹豫的,可是想到李应有可能与梁山勾结。
哪怕是可能,他也觉得,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估摸着时间,想必儿子也该回来了!
想到可以看到李应的人头,祝朝奉有些唏嘘。
“都是命啊!”祝朝奉缓缓起身。
忽而,外面传来一阵匆匆脚步声,只见他的两个儿子跑来。
两人还没有到跟前,扑通跪地,嚎哭道:“父亲,三弟被杀了!”
祝朝奉一愣,不可置信的喊道:
“你们说什么?
再说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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