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祝家庄三子,得栾廷玉教授枪棒武艺,算是好勇斗狠!
尤其是祝彪,一心立功,他父亲的话,也不曾听过多少。
李应方才在厅堂所言,分明是耽误他们祝家建功立业,祝彪哪里会容忍。
即使杀不了此人,给他点教训,自然就是祝彪的心思!
虽说独龙冈三家同气连枝,但是祝家庄一家独大,势力强盛,这三兄弟也是眼高于顶,也没将李应当作一回事。
这祝家庄有钱有势,庄子的位置又是独龙冈最好的阔港。
庄子正在冈上,关键筑有三层城墙,都是用青石堆砌加固,高有六米朝上,易守难攻。
这三层城墙,前后有两座庄门,放置两座吊桥。
俨然是个小型军事堡垒,不但如此,这墙里面都盖着窝铺。
里面插着各种武器,像是什么刀枪棍棒,门楼上更是插着战鼓之类,一旦外面有异动,这庄子内部,马上就能动员起来,可谓一应俱全,防护森严。
此刻祝彪开口羞辱,李应怒火攻心,面孔涨红。
“你这厮好生狂妄放肆!
我与你父亲乃是平辈之人,你见到也该喊一声叔叔!
你倒是好,乳臭未干之辈,竟敢对我威胁羞辱。我今日乃是好心,你们却当驴肝肺,现在更是污蔑与我!
便是刚才这番话,也轮不到你这后生晚辈来说,你这长幼不分,实在是无君无父之辈!”李应骑着马,高声呵斥。
祝彪也是大怒,站在城头,呼喝道:“李应,旁人当你是个庄主!
我却瞧不起你,数代基业,你却不思进取!
便是这一身武艺,还不如去农田做农夫更好!
我与你比一番拳脚,你这老头敢不敢?”
李应仰头大笑:“你既然自取其辱,我定满足你!
今日不见刀兵,乃是给你父亲面子,可是拳脚之下,让你知道好歹!”
祝彪脾气本就暴躁,听得这话,心头火起,二话不说,径直从城内冲出,他身后跟着数个随从。
他二话不说,便将身上皮甲扯下,又一阵拍着身上,表态身上并无刀兵。
李应眼皮连跳,他万万没想到,这祝家的儿子,现在一个个跟野牛一样,居然凶恶如此。
他也一把扯开皮甲,纵身上前。
祝彪一脸凶狠,哪里将李应放在眼中,先是一脚飞踹,李应抬手格挡,凌空飞踢之下,李应连退数步,只觉得双臂剧痛。
祝彪稳稳落地,轻蔑道:“李应,你这老胳膊老腿,还能比斗吗?
都说拳怕少壮,你若是现在滚蛋,我就把你当个屁放了!”
“混账!”
李应暴怒,一脚跨出,抬手捣出,速如闪电,便向祝彪胸口拍去!
祝彪侧身格挡,哪知这一招是虚招,他一闪身的刹那,李应左手化掌为拳,迎着李应面门,便是砸来。
电光石火,速度极快,祝彪还没反应过来,右脸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这一拳打在脸上,火辣辣的,他的脑袋一歪,眼前只觉得发花,还不等反应过来,胸口就中了连环双脚!
“嘭!”的一声。
祝彪应声倒地,只觉得浑身酸痛,感觉肋骨都要断了。
李应站在原地,训斥道:“今日只给你一点教训,别以为学了点三脚猫武艺,就敢到处挑衅!若是再敢跟我口出狂言,就不是拳脚教训这么简单了!”
说完这话,李应转身就走。
他翻身上马,与庄客们而走。
祝彪气的红温,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李应。
他摸着肿胀的脸颊,抬起手:“拿我的弓来!”
一旁随从紧张道:“三少主,不可乱来啊!”
祝彪反手一巴掌守在他脸上:“赶紧去拿,老子的事情,还要你来教吗?”
随从吓得连连后退,祝彪见他不敢拿弓箭,转身阔步,直接走进城内,二话不说,便取出一把好弓,而后快步上前,弯弓搭箭,顺着李应后背,便是一箭!
李应自负,压根没将祝彪当回事,他听到身后喧哗,扭头一看,正瞧见祝彪射出箭矢!
李应下意识一闪身,左臂猛地一疼,箭矢擦过他的血肉,对穿而过,扯出大的豁口。
一旁随从们大急,因为都没着甲,当即护卫着李应,纵马狂奔,急忙离开此处。
祝彪怒视远方,一把将弓扔在地上,大步朝家中走去。
李应一行人,一路狂奔,丝毫不停,李应也拿不准祝家人的想法,若是祝朝奉的意思,真想对他动手,那才是一个麻烦。
李应一路狂赶回去,太阳都要下山,等到家中,刘宣父子、杜兴等人知道李应受伤,都是又惊又怒。
当即请了郎中,清理伤口,又敷上金疮药。
李应将前后事一说,刘宣心中狂喜,面上却痛惜道:“此事都是我不好,本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结,没想到害的两家反目成仇,那祝彪胆大包天,竟敢用箭,简直是要杀人啊!”
李应越想越气,这箭矢是什么?
若是那会他不够警觉,只怕这会他都被当场射死。
此等禽兽之徒,李应心中怒火中烧:“那厮年轻气盛,做事情毫无分寸。”
刘宣却道:“李兄,你是仁善之心,可是祝家未必这么想,说不定真的想给你扣一顶屎帽子,说你勾结梁山,到时取你性命,还能将你山庄一口气吞下!”
“哼!他若是这么想,我李家庄也不是吃素的,兵马一样有人,到时候手底下见真章。”李应气呼呼说道。
刘宣担心道:“事情只怕不会这么简单,而是祝家庄要给李兄安插罪名!
那宋江与我梁山乃是仇敌,祝家如果在宋江面前说你三分不好,到时候李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啊!”
“这?!怎么会这样?”李应又惊又怒,细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现在祝家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若是一个不查,这就是他李家庄灭顶之灾啊。
李应强忍手臂疼痛,来回走动,一把拉住刘宣的手。
“贤弟,我知你智谋百出,今日局面,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啊!”
刘宣等的就是这话,当即道:“哥哥,我有上中下三计,可愿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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