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芷年瞳孔微微颤动,盯着她漂亮的狐狸眼看着,手指在她眼尾摩挲。
“娇娇,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他声音微微沙哑。
阮娇娇眨眨眼,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
“误,误会?”阮娇娇看傅芷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你,你不是想要做那个事吗?”
傅芷年嘴角的笑意加深,“娇娇想做的话,我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所以,娇娇想做吗?”
阮娇娇红了脸,把脸别过一边去,“我不想。”
“好,那就不做。”傅芷年笑出了声。
阮娇娇转过头,对上他带着捉弄成功的笑意的双眼,意识到什么,抬起手捶了他胸口。
“傅芷年,你原来早就知道我这么想,然后你自己本来就不是要做这件事,但一直不跟我说,对不对?”
“你就看着我去买套套,也不告诉我,就为了捉弄我?”
傅芷年捏了捏她鼓起的小脸蛋,轻笑道:“冤枉啊,我不知道你去药店买的是套套,你藏着躲着,我还以为你买什么药呢。”
“那,那你今晚的惩罚不是这个,怎么不早说?”阮娇娇皱眉瞪着他,一脸埋怨的小表情。
“娇娇生气啦?”傅芷年还在捏着她的脸。
阮娇娇“哼”一声,要把他的手拿掉。
但她的手都扣不住傅芷年的手腕,只能作罢。
傅芷年看了看她手腕的纱布,问:“伤口都好了吗?”
阮娇娇看了一眼手臂,“嗯,开始结痂了,有点痒。”
“不能挠,不然留疤了。”傅芷年叮嘱。
阮娇娇撇撇嘴,“我当然知道,倒是你,你后背怎么样?洗澡的时候没有碰到水吧?”
“应该是没有吧,要不娇娇帮我看看?”
阮娇娇看了他一会,道:“那你还不起来?”
傅芷年笑笑,“真要看啊?”
看到阮娇娇不说话,怕她生气,赶紧扶着她坐起来,背对着她,道:“那娇娇看看吧,应该是没事。”
“上衣脱了。”阮娇娇道。
傅芷年嘴角带笑,点头,“好。”
低下头,一颗一颗解开了扣子,把睡衣脱下,后背的纹身清晰可见,还有几道鞭痕。
一条纱布缠在上面的伤口上,阮娇娇帮他解开纱布,露出伤口。
伤口较之前好了很多,看起来好像开始愈合了。
阮娇娇的手指轻轻在他伤口周围划过,傅芷年身体一僵,呼吸加重了些。
阮娇娇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几道鞭痕上,结痂了,仿佛跟在那老虎的脸上划了几道疤痕。
“为什么这些鞭痕没有消失?顾予不是有很厉害的消除疤痕的药膏吗?”阮娇娇手指在疤痕上划过,声音平淡,但眼眶微红。
傅芷年看不到她的表情,轻笑道:“就是之前没有太在意,不过没事,这么看着也挺酷的。”
“疤痕是男人的勋章。”
“狗屁。”阮娇娇掐了一下他的腰。
傅芷年抖了一下,歪头看了看她,却看到了她微红的眼眶,一惊,转过身去,抓着她的肩膀,问:“怎么了?”
“眼睛怎么红了?我刚才说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吗?”
阮娇娇低下头,抹了抹眼角,“没事,我重新帮你缠上纱布吧。”
傅芷年把她的脸捧着抬起来,看着她,担心道:“真没事吗?”
“嗯。”阮娇娇抿抿唇。
傅芷年深深看着她,低下头去吻了她。
轻柔的,安慰的。
阮娇娇并未推开他,感受着他的安抚。
好一会,傅芷年松开她,又在她眼角吻了一下,歉意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阮娇娇吸了吸鼻子,把他推开了些,“又不是对不起我,是对不起你自己。”
“转过去,我帮你缠上纱布,伤口估计也快愈合了,改天让顾医生来看看。”
傅芷年点头,乖乖转过身去。
阮娇娇帮他缠好纱布,又给他穿好了上衣,问:“你说吧,你今晚想要我做什么?”
傅芷年下了床,走到柜子上,拿出一本书,走了回来,递给阮娇娇。
“念书。”
阮娇娇接过书,看了他一眼,“念书?”
“嗯,娇娇不会不记得了吧?以前你刚去杏园的时候,我让你念的经济学概论。”
阮娇娇看着手中的书,眸色微微颤动。
她自然记得,只是没想到他的惩罚,会是这个。
“好,那你躺着吧,我念。”阮娇娇靠在床头上,翻开书本。
傅芷年上了床,却直接趴在她怀里,抱着她,道:“就这样念吧。”
“你好重。”阮娇娇无奈道。
傅芷年蹭蹭她的脖颈,语气中带着撒娇,“我就想抱着你。”
“可这样你能睡得着吗?”
“没事,你念困了你就睡,反正我就要抱着你。”
阮娇娇对于他的“无赖”行为已经免疫了,只好没再说什么,开始念书。
“经济学可以分为微观经济学和宏观经济学,微观经济学是研究个体经济单位(如家庭、企业、市场)的经济行为及其相互作用,分析价格机制、资源配置与市场均衡的学科……”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阮娇娇念书的声音。
傅芷年感觉又回到了那个冬日的晚上,还是这么温馨,只是现在,却掺杂着一股难言的复杂。
“娇娇。”
念了好一会,傅芷年出声打断了阮娇娇。
阮娇娇低头看着他,“嗯?怎么了?”
傅芷年把她手里的书拿掉,放在旁边,然后抱着她躺在床上,盖上被子。
“不念了,睡觉。”
阮娇娇疑惑,“你困了吗?”
傅芷年深呼吸一口气,在她发顶亲吻一下,道:“不舍得你念这么多,喉咙会不舒服。”
“睡吧。”傅芷年伸出手,关掉了台灯。
阮娇娇道:“要不我去陪念念吧,怕她睡醒不见我会哭。”
“可你走了,我又睡不着了。”
阮娇娇抿唇,没再说话。
她从林晓那里听说了,他这些年来都是靠着吃药才能睡着,这段时间,她也发现了他藏在柜子里的安眠药。
不过,他总是在她面前表现得云淡风轻。
“傅芷年,晚安,好梦。”
阮娇娇抬起头,在他下巴亲了亲,细细的胡茬有些扎嘴。
傅芷年一僵,下一秒将她紧紧抱住。
“嗯,娇娇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