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姜希失笑,“黎总这是什么意思,想找我兴师问罪啊?但据我所知,陈经理并没有规定结过婚的人不能再找他办婚礼吧?”
黎焚承要被姜希的这番言论给气笑了,他在乎的是这件事情吗?他在乎明明是——
“作为沈玥的丈夫,我居然不知道我的妻子居然要结第二次婚了。姜希,难道你不觉得这很可笑吗?”
黎焚承一步步走向姜希,字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我想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做我黎焚承的妻子!”
“我们一开始就是合作性质,你现在居然跟我要什么妻子,不觉得很可笑吗黎焚承?”
姜希重重地把杯子放在大理石的桌面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外面又响起一声惊雷,将两人此刻的面容照应出来,都是一样的愤怒。
“我认为我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像你汇报的必要。黎焚承,你还是先摆好自己的位置再来教训我吧!”
“我摆得很清楚!”黎焚承也上了脾气,他怒视着姜希,“是你这个女人太肆意妄为了而已!你现在在众人面前的形象不再是姜希了,而是沈玥!是我黎焚承的妻子,是黎家话事人的妻子!”
“你走错一步,我黎焚承说不定就要满盘皆输!可你不但去黎焚承的家里勾引他,现在还陪着他上医院,甚至打电话给我们的婚礼负责人说要再定一个婚礼场地?”
“你有没有搞错啊姜希!如果这件事情被媒体知道了,知不知道我会被你牵扯,甚至几个亿的大生意都会因此而泡汤,还会有股东撤资!”
“这些事情牵扯出来的后果会十分严重,但你还在一意孤行!”
姜希看着朝自己怒吼的黎焚承,虽然很震惊,但依旧保持着头脑的清醒。
“黎焚承现在的情况特殊,而且这个婚礼场地并不是给任何人准备的,我只是拿来应急而已。”
“就算到时候被媒体知道了,被她们问起来我也有能应对的方法和话术,你不用这么着急就在来质问我。”
姜希的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现在你究竟是在为公司和名誉着想,还是因为你吃醋心里不舒服在向我发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说完,姜希就要离开,可黎焚承却面色难看的再次叫住了她。
“姜希,黎焚承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样对他!”
黎焚承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现在是什么情绪,难过、失望、不解,可能还夹杂着莫名的占有欲。
“我知道他的事情了,记忆错乱。现在他的记忆倒回了七年前,对吗?而你居然愿意为了他装疯卖傻,简直可笑至极,你自己听了难道都不觉得好笑吗!”
“那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姜希转头跟他大吼道,“黎焚承,我再重申一遍,我们之间只是合作的婚姻关系。结婚前就已经说好了不要管彼此之间的事情,对你我都好。以前我们保持得非常好,希望在以后你也能继续履行下去。”
说完,姜希不再给黎焚承说话的机会,径直上了楼。
黎焚承看着姜希上楼的背影,只觉得自己的目的不但没有达到,反而还生了一肚子的气。
他泄愤似的把案台上的东西全部扫了下来,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而此时的姜绥宁正被黎敬州抱在怀里睡得正香,外面偶尔会响起一声惊雷,让姜绥宁的身体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
黎敬州十分享受这种被姜绥宁依赖的感觉,所以他把姜绥宁搂得更紧了一些,再次一同陷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姜绥宁被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鸟扰醒,但或许是因为昨天晚上睡得很好的原因,所以今天这个时间醒过来不是很困,身体也很舒服。
“醒了?”黎敬州刚洗漱好出来,就看到姜绥宁在床上伸懒腰,他意外地看着她,笑道:“今天怎么醒得这么早?”
姜绥宁看了眼闹钟,才八点多,确实是她不工作后起得最早的一次了。
而黎敬每天雷打不动七点准时起床的人,最近也会跟她一起躺到八点才起床。
“被外面的小鸟叫起来的,但我也睡饱了。”
姜绥宁坐起来,脸上的表情还有点懵,在黎敬州的眼里看起来十分可爱。
他揉了揉姜绥宁的头发,说道:“那就起来洗漱吧,下午你还有瑜伽要做,我们等下就去给小猫挑选房间。”
“好!”姜绥宁一听要给小猫挑选房间,就火速下床去洗漱了。
黎敬州见她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就感到好笑,他向浴室里的姜绥宁喊道:“慢点,不着急。”
嘱咐好姜绥宁后,黎敬州才出房间。
“先生,今天的早餐都已经准备好了。”
“嗯,等下夫人也要下来吃,加一副碗筷。”
“是。”
黎敬州尝了一口粥,咸淡正好,而且还是姜绥宁喜欢的浓稠口感的粥。
早餐是虾仁粥和两道清爽的小菜,以及小笼包。
姜绥宁洗漱完下来后喝了一碗粥,然后吃了两个小笼包就吃不下了。
她的胃口一向小,在家里没有工作后就没了什么运动量,所以也就只会在早餐的时候吃得多一点。
黎敬州特意问了营养师,营养师说缺失的营养他会用其他方式给的姜绥宁补充回来,黎敬州这才放心。
不然每一次看姜绥宁吃饭他都心惊胆战的。
吃完早饭后,黎敬州就带着姜绥宁在二楼挑选房间。
二楼的每一间房布置都差不多,毕竟都不住人。但房间大小和布局相差的有点多。
最后姜绥宁选中了靠里面的一间房,黎敬州笑着问她:“确定就这间房间了?”
姜绥宁点点头,“确定。”
“好,那我就让人先把里面的东西都清出去。然后找人来设计……”
“诶诶诶!”姜绥宁抱住了黎敬州的手,说道:“谁说要请人来设计了,我是要自己设计的!”
“自己设计?”黎敬州轻笑着看向姜绥宁,漆黑的眼底写满了惊讶,“绥绥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