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绥宁答应了,姜希也算是松了口气。
她没有多留,只是把东西墨镜重新戴好,站起身说道:“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我都会处理好。你只需要在秦应珩来找你的时候配合演演戏,然后在合适的时机拒绝他就可以了。”
“希望这次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说完,姜希转身离开了别墅。
姜绥宁目送她开车离开,刚转身就看到了从楼上下来的黎敬州。
她轻笑着问道:“刚刚都听到了?”
“没有,”黎敬州失笑着走到她面前,问道,“我像是会偷听的人吗?”
“没说你偷听。”姜绥宁双手挽住黎敬州的手臂,带着他往楼上走着,“我腰好酸,肩膀也好痛,可以麻烦黎总帮小的捏捏肩,捶捶腰吗?”
黎敬州被她逗笑,心底那点不快顿时烟消云散:“遵命。”
两人的生活并没有因为秦应珩的意外而改变多少,反而因为这个小插曲更加甜蜜,更加相爱。
另一边,姜希离开黎家后,开车回了医院。
她联系了之前给自己和黎焚承办婚礼的策划师。
“你好,我想临时订个场地……对,这块场地不要租出去,如果有人要租赁,我出双倍的价格。”
“不会举办婚礼,我自己有用处。”
姜希的手指轻点方向盘,她现在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十分可笑,就像小时候玩的过家家一样。
像在开一场盛大而荒谬的玩笑。
挂掉电话后,姜希先去了一趟医院看秦应珩,秦应珩还没醒,她怕秦应珩醒过来后又做一些什么出格的事情,于是直接在他的床旁留了一张字条。
“明天上午九点我带你去选好的婚礼场地看看,有事电话联系。”
留下这张字条后,姜希才转身离开。
姜希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家酒吧。
“来两杯威士忌。”
姜希要了两杯酒,坐在吧台上慢慢地喝着。
要是放在以往,她或许会为了麻痹神经和痛苦而选择一饮而尽。但明天她还要带秦应珩出去,她不能露出马脚,所以神经需要高度紧绷才行。
她刚喝完一杯,身边就来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人。
“呦,这位小姐自己吗?”
“这杯我请了,不知道小姐一个人坐在这,是有什么伤心事儿吗?”
姜希懒懒的抬眼,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油头粉面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居然敢搭讪她。
姜希没理他,喝完自己的酒后就要离开酒吧。
却不想被男人抓住了手腕,“小姐,你懂不懂礼貌啊?有人跟你说话还请你喝酒,你就这个态度吗?”
“你想要什么态度?”姜希正心烦着呢,突然有个人送上门来给她撒气,她高兴还来不及呢,“过来。”
姜希甩开他的手,朝他勾了勾手指。
只见男人面带不屑的走了过来,姜希冷笑着看他,随即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男人耳边炸开,周围的人也都吓了一跳。
在酒吧里被流里流气的男人搭讪是常有的事,但很少有一言不合就直接上手扇巴掌的。
“脏东西,你算什么货色,也敢撩老娘。”
姜希看他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垃圾,打完巴掌后直接对身侧的酒吧安保使了个眼色。
“你个臭娘们,信不信老子——你们干什么!”
那男人还没骂完,就被酒吧的安保按住了身子,“你们干什么!我是你们的顾客,顾客就是上帝!你们这样对我,我投诉你们信不信!”
姜希看着他奋力挣扎的样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垃圾就应该永远都待在垃圾堆里,而不是披着一层塑料袋就可以混进人群中瞎晃悠。
而另一边,姜绥宁泡在浴缸里,手指在玩弄着水面上的泡沫,脑海里却不自觉地回想着今天出现在她面前的秦应珩。
她当年带着目的故意靠近秦应珩,本以为自己掩饰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早就被当初的秦应珩一眼看穿。
但秦应珩并没有生气,更没有愤怒指责,而是装作不知道,继续和她朝夕相处,甚至陪她演戏。
随着和秦应珩举行婚礼的时间越来越紧,她和姜希之间的关系也势如水火,产生了不少摩擦。
甚至有一次被秦应珩亲眼看见,她当时为了让姜希的目的不会得逞,让秦应珩亲眼看到了姜希把她推下泳池。
她当时以为秦应珩并不知道自己是另有目的的接近他,所以秦应珩当时救了她并且为她斥责姜希的事情,她并没有多想。
可是后来……
姜绥宁缓缓闭上眼睛,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感受着尚未隆起的小腹下的生命。
秦应珩明知道她是带着目的性接近他的,可他还是甘之如饴地做她手中的那把刀。
就算不论感情,这个人情也是她欠给秦应珩的,这也是她今天答应姜希的主要原因。
希望这场闹剧过后,秦应珩真的能恢复记忆,从而看清他们之间的绝无可能性,彻底放弃。
“咚咚!”
浴室门外响起敲门声。
“绥绥,你洗好了吗?”
门外响起黎敬州的声音,姜绥宁从浴缸中起身,回道:“嗯,洗好了。”
她小心翼翼地擦干身体,然后穿上拖鞋才走出去。
“今天怎么泡得那么久?”
黎敬州含笑看着姜绥宁,姜绥宁坐在椅子上,任由黎敬州拿着毛巾帮她擦着头发。
这仿佛已经成为了两个人之间的小习惯。
“想了点事情,就没注意时间。”
“怎么,你担心我啊?”
“嗯。”黎敬州垂眸,鸦羽般的睫毛遮掩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别担心,我只是想了一下关于秦应珩的事情。”
姜绥宁没办法回头看他,只好通过镜子去看黎敬州的眼睛。
“你要是不喜欢我帮姜希,也不喜欢我和秦应珩接触得太频繁,那我就尽量减少和秦应珩见面的机会,好不好?”
姜绥宁用着商量的语气,而黎敬州则摇了摇头。
“这是你该做的事情,我不会阻拦你去做的,绥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