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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丝毫不觉得赧然。

大自然的一切,都不值得羞耻。

外乡人却要哭了。花了这么多银子,买下一袋子物件儿,竟然没有用?

“桑大夫,那什么牲畜的有用呢?老虎?狮子?”

桑落今日心情不错,很愿意说笑:“如果有人说你如狮如虎,就别太得意。”

“为何?”

众人都围了过来,甚至一向冷峻的知树也忍不住想听一听。

“虎狮至多不过三、五息而已。”

外乡人的心哇凉哇凉的:“我还准备买虎骨回去泡酒呢。”

知树倚着廊柱忽然开口:“我在漠北见过骆驼,约莫半炷香。”

言下之意是可以买骆驼的?

院子里的笑声戛然而止,药杵“当啷”砸在捣药臼里。李小川张着嘴看向知树,这位冷面大侠居然还在这里跟大伙闲聊?

桑落说道:“我知道有一种牲畜每次需要四个时辰才能受孕,那它就会一直折腾,直到四个时辰结束。还有几天几夜也不休不止的。”

四个时辰?!好家伙!这会磨破皮吧?

众人看向桑落的眼神充满敬意:小小姑娘,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桑落继续说着:“牲畜只是为了繁衍子嗣。若能够一息受孕,牲畜不会折腾到第二息。人不一样,人除了繁衍,还想要愉悦。”

“对!就是要愉悦!”外乡人大约是明白了,舔舔嘴唇,搓搓手:“我想买一点‘不倒翁’,愉悦一下,愉悦一下。”

“那个治标不治本,”桑落摇摇头,拿出蜡像来现场教学:“你看,你这个太长了,我在这里将这一圈全部切了,再把这个给你一并割断——”

外乡人吓得站起来捂着身子,两股战战,一着急连家乡话都冒出来了:“不中,不中!俺、俺、俺就买一瓶‘不倒翁’成不?”

桑落觉得他不明白:“我保证一点不疼,刀到病除。”

“俺的亲娘咧,恁是女娃娃,恁说不疼就不疼嘛?还又切又割,这是要俺命啊!”外乡人抓着他的一袋子鸭货,一溜烟地逃了,生怕多留一刻,就会被她抓去切了。

桑落眨眨眼,很是遗憾:“我有药,保证不疼的。”

夏景程和李小川闻言只是垂着头,双肩不住地抽动,显然是在卖力地憋笑。最后还是忍不住,干脆捧腹大笑起来。

夏景程笑得前仰后合:“桑大夫,你这样说话,会把所有病患都吓跑的。”

“下次别把蜡像拿出来了。”李小川扶着药架笑得直不起腰:“你们没瞧见那人脸色——哎哟,青得跟中了砒霜似的!”他学着外乡人捂裆逃窜的模样,两条腿滑稽地打着摆子。

“那是他不懂。杨七郎就是我们桑落治好的。”倪芳芳哼了一声,扭头看向柯老四的卧房,只见柯老四侧身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她努努嘴,问桑落:“老头怎么了?”

桑落也不清楚,走进屋去看柯老四。他头枕着手臂,就这样侧身睡着。

三夫人带兵来的那一晚,颜如玉让他带着众人都走了。回来之后,这几日他情绪都不怎么好。

“老先生。”桑落替他搭了一下脉,“可是哪里不舒服?”

柯老四抽回手,晃了晃脑袋。

到了傍晚,倪芳芳熬了一锅粥,让桑落端给柯老四,谁知柯老四一看粥,更是长吁短叹的。

桑落问道:“老先生没有胃口,何不取出你的咸菜来?”

柯老四闻言摆摆手,声音里竟还带着些许哽咽:“没啦。没啦。”

他守了这么多年的丹溪堂,就那天晚上离开了,一夜混战,满屋尸体,也不知谁清理的时候,将那一根老咸菜一并带走扔了。

“再也没了......”柯老四揪着被子,也不肯说话。

“那咸菜可是有什么特殊的来历?”桑落记得他每次只舍得取出来嗦嗦滋味,又用油纸包上。

柯老四说不出口。

桑落试探着指向密室:“可是与那些人有关?”

柯老四一下子坐了起来,紧张地问:“你——你都知道了?”

桑落点点头:“那天夜里,我躲在里面。”

柯老四神色复杂看向桑落。公子这是对姑娘掏心掏肺了啊,连自己家底都揭开了,也不知道桑丫头对公子到底是什么心思。

一想到这个,老咸菜的事也不那么让他烦恼了。

只说道:“那是公子姑姑亲自做的。我老啦,又是断了根的人,将来也不可能落叶归根,嗦嗦滋味,也能慰藉一下思乡之情。”

十几年的咸菜?那还能吃吗?幸好柯老四舍不得吃,真要一块块切下来吃了,那是必然中毒没命的。

柯老四想要打听那个被她带回家的俊俏郎君的事,却又不知怎样旁敲侧击,干脆问道:“你为何不去公子府上替他看诊,每日跑去国公府又远又费事,莫非是怕人误会?”

桑落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将粥碗搁在矮几上,指尖轻轻叩着青瓷碗沿:“我若怕人议论,还敢开堂坐诊?”

她掀起眼皮看向窗外渐沉的暮色,檐角的一片碎瓦被秋风吹得叮叮作响。

忽而院外忽有马蹄踏碎青石板的脆响,这么晚了,还有谁会跑来呢?

知树闪身入内,绷带下渗出的血珠洇透了玄色劲装,神情十分凝重。

柯老四一下就明白了。

是莫星河。只有莫星河来时,知树才会有这样的表情。

知树看了一眼身上的伤。

楼主来了,院子里没有一个能打能杀的。公子遣了风字辈的暗卫在这里护着,但风字辈也根本不是楼主的对手。若楼主要抢走桑大夫,又该如何应对?

眼下只能按兵不动,先看看情况,若实在不行,拼死也要护住桑大夫。

门一开,一身白衣的莫星河走了进来。

他眼里闪着光,将柯老四的院子扫视了一圈,又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夏景程和李小川。

倪芳芳听见动静从灶房里跑出来,看见是他,也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莫星河扯起一抹笑,笑得人畜无害,甚至还有些虚弱:“倪姑娘也在这里。”

倪芳芳上上下下地将他打量了一番,才说道:“我在这里帮忙,你这是病了?”

莫星河点点头:“头疼得紧,来找桑姑娘看看。”

桑落从屋内走出来:“上次给莫阁主的药是吃完了吗?”

莫星河很不喜欢这个称呼。明明七夕的时候,改了口,现在不知怎么又改得如此疏离了。

但他很有耐心,对待桑落他一向是有耐心的。

“是。”他很自然地坐到了诊脉的桌案前,探出手腕,放在脉枕上。

桑落坐在他面前:“哪里不舒服?”

“头疼,还有晕眩,”莫星河定定地望着她,说得意有所指,“茶饭不思。”

这几日肃国公府的事,闹得满京城都沸沸扬扬。原先那些说颜如玉只手遮天的人,最近竟然又改了口风。三夫人风评本就不好,又制作邪祟药物,简直是可憎可怖。

这让莫星河有些恼怒。他甚至感到了危机。若由着颜如玉这样逍遥下去,桑落、鹤喙楼乃至点珍阁都会被他抢走。如今鹤喙楼和点珍阁还在手中,桑落他必须要抢回来。

颜如玉的人都是他鹤喙楼的人。还能不听自己这个楼主的号令?

自己既然敢来,就能肯定颜如玉拦不住。

桑落替他把了一阵脉,说道:“没有什么,我之前就和莫阁主说过,您这病没办法根治,只能痛了吃药。”

越来越客套了。

莫星河的眼眸微微一眯,从怀中取出一只锦盒来,推到桑落面前:“前些日子繁忙,今日才得空将这几柄柳叶刀带来送给你。你看看,可还喜欢?”

谁会拒绝这样的好东西呢?桑落打开了锦盒,里面放着三把银光闪闪的刀儿,这工艺果然是极好的。

她难得露出喜色。将锦盒一盖,转手就交给了李小川:“小川,拿去收好。过几日应该用得上。”

莫星河揉揉额头:“桑姑娘上次说的新药可研制出来了?”

桑落有些郁结。这一段时间太忙,根本就忘了这一档子事,便道:“过几日我试过——”

还想推诿。莫星河心中甚是不悦,面上却仍旧一片云淡风轻,十分好商量却又有些为难的样子:“是我唐突了。只是下个月我要南下收货,没有药实在是难熬,这段日子索性就来这里陪你试药吧。吃了有没有效果,哪里不对,我最清楚。”

什么?

柯老四从床榻上跳了起来,还是知树按住了他,让他稍安勿躁。

桑落皱了眉。

颜如玉的秘密在这里,如何能留莫星河?

莫星河半垂着眼眸,很委屈的样子:“是莫某叫桑姑娘为难了。”

柯老四怒气冲冲地,冲着知树无声地比划着起来。

他就见不得莫星河这以退为进的勾栏做派!

桑丫头性子吃软不吃硬,更何况又是多年的老病患,只怕要着了莫星河的算计!

柯老四险些拉开门冲出去。这时听见桑落很认真地回答了莫星河:“确实很为难。”

一句话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莫星河脸上的笑容慢慢裂开,看向桑落的眼神也有些晦暗:“桑姑娘当真有些无情了啊......”

“我对谁都这样。”她说,“我这里不留病患。”

莫星河站了起来,向前迈了一步:“我怎么听说颜如玉在这里留宿过呢?”

哎呀!不好!男人当真是小心眼儿。

倪芳芳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想也未想就跑过来挡在桑落面前,声音软软地,拿出了她对付男人的看家本事——留面子、给台阶:“莫阁主,您别生气。我家桑落还未出阁,留一个男子确实不妥。颜大人留了两日,也是因着有太妃的授意。”

太妃。

莫星河现在真是后悔,点珍阁也好,鹤喙楼也罢,都上不得台面。权力才是这世间主宰一切的神。

颜如玉一个面首,还能有太妃的庇佑,反倒骑到了自己的头上来。

倪芳芳继续说着:“桑落也是没办法。咱俩都是桑落多少年的朋友了,怎么舍得为难朋友?”

是啊,真是朋友,怎么会舍得为难她呢?

夏景程和李小川也跑过来:

“别说病患了,我们都不留宿的。桑大夫终归是女孩子。”

“我们都是早晨赶过来的,免得将来桑大夫的夫家知道了,徒生误会。”

莫星河的目光扫过他俩,再看向倪芳芳那矫揉造作的笑脸。有些不耐烦地想要拨开她去抓桑落。

可他看见桑落的手正紧紧握着倪芳芳的手。

他凝视了一阵,气笑了:“我怎么会生气?只是病急,想着早些有新药,也少些疼痛罢了。”

他看看天色:“今日已晚,不如我送桑姑娘回家吧。”

这下,无论如何也不好再推辞了。

桑落想了想:“也好。有劳莫阁主了。”

倪芳芳还想说点什么,桑落捏捏她的手指,收拾了一下,出门上了莫星河的马车。

莫星河坐在马车上,望着桑落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由地有些出神。

很多年前,他刚刚进鹤喙楼时,受了重伤,晕厥了好几次。每次醒过来时,义母都在床榻边为他治伤。

那时的义母也是这样,眼眸低垂,沉着又冷静,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

原以为这是训练有素的强大。后来,他才明白,其实是她根本不在意这些人和这些事。

鹤喙楼里的孩子,对于义母来说都是一样的,他们的生死根本影响不了她的情绪和计划。

越是这样,他越想要抓住她。

就像当年抓住义母一样。

他问:“桑姑娘当真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吗?”

桑落睫毛微微一动,抬起眼眸来,很诚实地回答:“原本不清楚,七夕节莫阁主的一举一动,暗示得很明显,我就明白了。”

她坦然又清冷的目光灼痛了他,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一般。半晌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桑落,你是不是对颜如玉起了心思?他有什么好?一个面首而已!”

桑落没有立刻回答,只是轻轻掀开车帘,望向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街边的灯笼一盏接一盏亮起,昏黄的光晕洒在她的侧脸上,显得格外的决然。

想了好一阵,才说道:“今日我接了一个病患,他和杨七郎一样,以为依靠吃牲畜的物件就可以弥补他的不足。”

她转过头来看莫星河:“我跟他说,他吃错药了。牲畜和人有很大的不同。雄性牲畜会争斗、会强占、会猎杀同类。为了繁衍,它们不择手段。一旦繁衍成功,就会换一个雌性继续重复这样的事。这是它们的本能。”

“但是人不一样。人要愉悦。无论是在床笫之中,还是普通的交往,我们需要愉悦自己,也想要愉悦他人。”顿了顿,她继续说道,“但是,莫阁主,你愉悦不了我,我也不想愉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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