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蓬元帅却显得悠然自得,他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对眼前的紧张局势毫不关心。他慢悠悠地转过头,看着大金乌,不紧不慢地说道:“大金乌啊,你可真是太看得起我啦!连你都不是他的对手,我这上去岂不是白白送死?”
天蓬元帅一边说着,一边还轻轻摇了摇头,仿佛对大金乌的要求感到十分无奈。他接着说道:“依我看呐,咱们还是赶紧撤兵为妙。这样打下去,除了让天兵们白白送命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好处啊!”
大金乌听到天蓬元帅这番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怒发冲冠,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对着天蓬元帅咆哮道:“你这贪生怕死之徒!现在我命令你立刻出手,否则我定要向陛下禀报,让他重重责罚你!”
面对大金乌的威胁,天蓬元帅却毫无惧色。他挺直了身子,双手抱在胸前,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我才不管呢!反正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你爱告状就去告吧!总不能让我去送死吧?”
“哼,算你狠!”大金乌怒目圆睁,满脸愤恨地冷哼一声。他心中暗自思忖,眼前这些生魂虽然实力稍逊一筹,但人数众多,若继续缠斗下去,恐怕自己也难以全身而退。
在经过几个呼吸的犹豫之后,大金乌终于下定决心,当机立断地下令道:“撤军!待本神禀明玉帝后,再来对付这些乱臣贼子!”
随着大金乌的一声令下,数万天兵如蒙大赦,迅速收拢阵型,如潮水般朝着无尽的虚空飞速撤退。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显然是训练有素。
萧祁站在原地,看着天兵们如丧家之犬般狼狈逃窜,心中并未有太多的喜悦。他深知,这场短暂的交锋虽然让他取得了一些优势,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仅仅这一会儿的功夫,萧祁就已经损失了数万魂魄。这些魂魄都是他多年来苦心积攒的本钱,如今却在这场激战中大量消耗。
若是再继续追杀下去,恐怕他这些年的努力都将白费,而他手中的万魂幡也会因为复活太多生魂而不堪重负。到那时,万魂幡恐怕需要万八千年的时间才能恢复到巅峰状态。
想到此处,萧祁无奈地摇了摇头,放弃了追击的念头。毕竟,保存实力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瑶姬公主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直到此时,她都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不太真实。这群天兵就这么退走了吗?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我杨家必不忘恩公大恩大德!你们几个快来拜谢恩公!”杨天佑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他深知若不是萧祁出手相救,他们一家人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杨天佑反应迅速,毫不犹豫地跪伏在地,朝着萧祁连连叩头,每一次叩首都显得格外虔诚,仿佛要将自己的谢意通过这种方式传递给萧祁。
杨家三兄妹见到父亲如此举动,也不敢怠慢,急忙跪在父亲身后,学着父亲的样子,朝着萧祁磕了几个头。他们年纪尚小,但也明白这位恩公对他们一家有着救命之恩,磕头行礼是表达感激的最好方式。
然而,与其他人不同的是,瑶姬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朝着萧祁下跪。她站在一旁,一脸凝重地看着萧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她的目光落在萧祁身上,仿佛要透过他的外表看到他内心的想法。
萧祁轻挥衣袖,一股柔和的力量将跪在地上的杨天佑和杨家三兄妹轻轻托起。他面带微笑,语气平和地说道:“都起来吧,我能救你们也算是缘分,无需多礼。”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但你牵扯进这件事情,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道友,我知道你实力很强,但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今日之事,我杨家铭记你的恩情,日后道友若有难处,我瑶姬只要活着,必定前去相助!但还请道友赶紧离开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瑶姬看着萧祁,一脸认真的劝说道!直到此时,瑶姬依旧担心,因为自家的事情而连累萧祁,可见她的心性纯良!
“我的身份你不必猜,我的安危你也不必管。”萧祁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仿佛对一切都胸有成竹,“既然我敢来参和此事,自然是有所倚仗。只是你们一家五口,日后有什么打算呀?”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瑶姬和她身旁的家人,最后停留在瑶姬的脸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瑶姬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抬起头,迎上萧祁的目光,回答道:“我准备带家人先离开此地,找个安全的地方安顿好他们。毕竟这里已经不再安全,我不能让他们再受到任何伤害。”
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透露出一种决然。
萧祁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接着问道:“那你呢?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瑶姬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终于,她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要上天请罪。这件事情都是我一人之过,和家人没有关系,现如今更是连累了小七!”
说到这里,瑶姬的眼眶有些湿润,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继续说道:“这次她来通风报信,却被天兵捉回天庭,玉帝是不会放过她的。只有我回到天庭,才能将所有的罪过全部接下!”
瑶姬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责和无奈,她知道自己这一去恐怕是凶多吉少,但为了家人,她义无反顾。
有些事情就如同宿命一般,无论怎样逃避都无法摆脱。回天庭请罪,这看似是一步险棋,却也未尝不是一招绝妙的好棋!
然而,你若是真的回到天庭去请罪,恐怕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了。玉帝的脾气,没有人比你更了解。他的性子刚烈,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你应该很清楚,只要你踏入天庭,就如同飞鸟入笼,从此失去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