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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荣国府内张灯结彩,丫鬟小厮们穿梭如织,廊下的红灯笼映得雪地一片暖色。贾母院里正在举行元宵灯谜会,宝玉、黛玉、宝钗等一众姊妹围坐说笑,好不热闹.

迎春独自坐在角落,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她今日穿了件半新的藕荷色绫袄,下面是淡青色的马面裙,虽整洁却显得过于素净。旁边的探春一身大红遍地锦五彩绣裙,更衬得她像个误入宴席的局外人。

灯谜会到了赏赐环节,贾母命人端来各色礼物。宝玉得了一方上好的端砚,黛玉获赠一套古籍,连贾环都得了个鎏金银壶。唯有迎春,与贾环一样空手而归。

“二姐姐莫要介意,许是祖母忘了。”探春小声安慰道。

迎春勉强笑了笑:“无妨的,原是我才疏学浅,猜不中也是常理。”她嘴上这么说,手指却将帕子绞得更紧了些。

其实她猜中了一个灯谜,只是当贾母问及时,她迟疑了片刻,被宝钗抢先答了。这样的情形在她生活中屡见不鲜,仿佛永远慢人一步,永远差人一着。

回到紫菱洲,迎春独自坐在窗下绣花。司棋端来热茶,见她神情郁郁,忍不住道:“姑娘何不去找琏二奶奶说说?明明是你先猜中的...”

“罢了,”迎春轻声打断,“原不是什么大事,何苦为这个争执。”

司棋恨铁不成钢地跺跺脚:“姑娘总是这样!平日里月例被克扣不说,连应得的赏赐也让人占了去。这般忍气吞声,反倒让人以为你好欺负!”

迎春不再接话,只低头绣那对鸳鸯。针线在绢布上游走,绣出的鸳鸯活灵活现,可她的姻缘又在何处?今年她已经十七,府中却无人提起她的婚事,仿佛她是个被遗忘的存在。

初夏的夜晚,大观园突然灯火通明。王夫人带着王熙凤和一众婆子,以丢了东西为由要搜查各房。消息传来时,迎春正在读《太上感应篇》。

司棋脸色霎时白了:“姑娘,怕是冲着我来的。”

前几日司棋的表弟潘又安曾偷偷来看她,两人在园中说了会子话。想必是被哪个眼尖的瞧见了,告到了王夫人那里。

迎春放下书卷,声音有些发颤:“这可如何是好?”

话音未落,王熙凤已经带着人闯了进来。她今日格外严厉,命婆子们翻箱倒柜地搜查。不一会儿,就从司棋的箱笼里翻出一双男人的鞋袜并一封情书。

王熙凤抖开那封信,冷笑一声:“好个不知廉耻的丫头!竟敢私通外男,败坏贾府门风!”

司棋跪在地上,却不求饶,只抬头看向迎春:“姑娘替我说句话罢!那日我见表弟,原是为了说清从此断绝往来,并非私会...”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迎春。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见王夫人面色铁青,邢夫人也闻讯赶来,正冷眼旁观。一时间,千百个念头在脑中闪过:若为司棋求情,会不会惹怒两位夫人?会不会让人以为她管教不严?会不会...

“事关风化,我也无法。”最终,她听见自己微弱的声音这样说。

司棋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眼中的光彩一点点熄灭:“姑娘好狠心!哄了我这两日,如今怎么连一句话也没有了?”

迎春别开脸,不敢看司棋的眼睛。她攥紧了手中的《太上感应篇》,书页被捏得发皱。

司棋被带走了。临出门前,她回头看了迎春最后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言,有失望,有怜悯,还有几分迎春读不懂的决绝。

司棋被撵后,紫菱洲更加冷清了。新来的小丫鬟要么是别的房挑剩的,要么是邢夫人随意指来的,个个懒散怠慢,连日常洒扫都做不周全。

这日迎春正在窗前发呆,忽见邢夫人身边的王善保家的来了,脸上堆着罕见的热络笑容:“给二姑娘道喜了!”

原来贾赦做主,将迎春许配给了孙绍祖。那孙家是武将出身,现今袭指挥之职,在兵部候缺题升。

“听说孙家公子一表人才,家底又厚,姑娘过门就是堂堂正正的奶奶了。”王善保家的说得天花乱坠。

迎春心中忐忑,隐约记得听人说过孙绍祖品行不端,但见邢夫人已经应允,贾赦又十分满意,便不敢多言。

晚间去给贾母请安时,迎春鼓起勇气想问问孙家的情况,却见贾母正为宝玉的婚事烦心,只得将话咽了回去。倒是探春看出她神色不安,私下问道:“二姐姐可是有什么难处?”

迎春摇摇头:“并无什么,只是突然要出阁,有些舍不得家里。”

探春叹气道:“我听说那孙绍祖并非良配,二姐姐何不去求求老太太?”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我能置喙的。”迎春低声道,手中帕子已被绞得不成样子。

贾政倒是劝过贾赦两次,说孙家并非诗礼名族,恐非良配。但贾赦一意孤行,贾政也就作罢了。

出嫁前一日,姐妹们来为迎春送行。黛玉见她妆奁寒酸,悄悄塞给她一对玉镯;探春送了自己绣的鸳鸯枕套;惜春则赠了一幅观音像。

宝钗最后到来,带来一个消息:原来那孙绍祖前头已经死了两任妻子,都是不堪忍受家暴而自尽的。

迎春听后脸色煞白,手中的茶盏“啪”地摔在地上。

孙家的宅邸阴森冰冷,比不得荣国府的富贵风流,倒像座牢笼。新婚之夜,迎春就领教了孙绍祖的暴戾。

那日她因旅途劳顿,伺候孙绍祖洗漱时慢了些,竟被他一脚踹在心口:“好个贾府千金,连伺候人都不会!”

迎春疼得蜷缩在地,却不敢哭出声。孙绍祖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拖起来,冷笑道:“你父亲收了我五千两银子,你就是我买来的玩意儿,别摆什么小姐架子!”

自此之后,打骂成了家常便饭。孙绍祖心情稍有不顺,就拿迎春出气。起先还避着下人,后来索性当着丫鬟婆子的面动手。

孙家的下人见状,也渐渐怠慢起来。迎春的饮食起居无人精心伺候,连冬日里的炭火都时有时无。她带来的几个陪嫁丫鬟,有的被孙绍祖收房,有的因护主被发卖,剩下的也都战战兢兢,不敢多言。

最让迎春难堪的是,孙绍祖还时常当着她的面与丫鬟厮混,甚至要她在旁伺候。若有不从,便是拳脚相加。

一年下来,迎春身上新伤叠旧伤,整个人瘦得脱了形。她曾想过写信回家求助,但每次书信都被孙家的人截下。孙绍祖知道后,变本加厉地折磨她:“你们贾府如今败落了,谁还会管你的死活?”

这日孙绍祖喝醉了酒,又将迎春毒打一顿。迎春趁他睡熟,偷偷溜出孙府,雇了顶小轿直奔荣国府。

见到王夫人时,迎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婶娘救我!”

她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青紫交错的伤痕:“孙绍祖不是人...他日日打我,还、还逼我看着他与丫鬟...”

王夫人闻言失色,忙命人扶起迎春,给她换了干净衣裳,又让丫鬟取来伤药。

迎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将这一年来的遭遇细细道来。她说孙绍祖如何暴虐,孙家如何刻薄,自己如何度日如年。说到伤心处,声音哽咽不能成句。

王夫人听着,也落下泪来:“苦命的孩子,怎就遇上这等事!”

迎春鼓起勇气道:“求婶娘与太太说说,让琏二哥哥去孙家理论理论。若是能和离...”

王夫人的眼泪霎时止住了。她擦擦眼角,叹气道:“我的儿,你有所不知。如今咱们家不比从前了,你老爷又...况且这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你父亲定下的亲事,我如何好插手?”

迎春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可是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他打死的...”

“休要胡说!”王夫人打断她,“男人家脾气大些也是有的,你多顺从些,给他纳几房妾室,分散分散注意力就好了。”

迎春难以置信地看着王夫人。这还是那个吃斋念佛、慈悲为怀的二婶娘吗?

王夫人避开她的目光,低声道:“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你可知你琏二哥哥如今在官场上还需孙家帮衬?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娘家人如何好插手夫家的事?”

正说着,外头传来丫鬟的声音:“孙家来人了,说接奶奶回去。”

迎春浑身一颤,死死抓住王夫人的衣袖:“婶娘,我不回去!回去他会打死我的!”

王夫人掰开她的手指,语气突然冷硬起来:“休要任性!既然嫁到孙家,就是孙家的人,岂能说回就回?让人看笑话不成?”

几个婆子进来,半请半拽地将迎春带了出去。临走前,王夫人往她手里塞了个荷包:“这些银子你拿着,以后...好自为之。”

回到孙府,迎春又遭了一顿毒打。孙绍祖嫌她回娘家告状,丢了孙家的脸,下手格外狠辣。这次迎春没有求饶,也没有哭泣,只是默默承受着。

当夜,迎春发起高烧,浑身疼痛难忍。孙绍祖却不请大夫,只让个小丫鬟随便煎了副草药送来。

昏沉中,迎春仿佛回到了大观园。那时姐妹们还在,春日里一起放风筝,夏日里一同采莲藕。司棋还在她身边,总会为她争一口气...

“姑娘好狠心...”司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迎春艰难地睁开眼,月光从窗棂洒进来,照得屋内一片凄清。她挣扎着爬起来,从妆匣底层取出一本《太上感应篇》——这是她从贾府带来的唯一物件。

书页已经泛黄,上面还沾着些许血迹。迎春一页页翻着,目光最终停留在那句:“祸福无门,惟人自召。”

窗外传来更鼓声,已是三更天。迎春放下书,缓缓走到镜前。镜中的女子面目憔悴,额角还有未消退的淤青。她仔细梳好头发,换上那件藕荷色的旧衣——那是她最好的一件衣裳,是出嫁前邢夫人勉强给的。

然后她取出了一条白绫。

整个过程异常平静。她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默默地做着这一切,仿佛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刻。

当白绫绕上梁柱时,迎春忽然想起那年元宵节,她本该得到的那份礼物。或许是一支玉簪,或许是一对手镯,又或许只是一方绣帕。但终究,她什么也没有得到。

就像这一生,她总是差一步,迟一刻,永远赶不上最好的时机。

凳椅踢倒的声响在静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但很快又归于沉寂。只有那本《太上感应篇》还摊在桌上,被夜风吹得书页翻动,最终停在某一页:

“草木犹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天快亮时,下起了细雨。雨丝敲打着窗棂,仿佛是谁在低声啜泣。孙府的下人们发现时,迎春的身体已经冰冷多时了。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痛苦也无悲伤,只有一种彻底的平静。仿佛终于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醒来,回到了她本该在的地方。

几日后,贾府收到了报丧的消息。王夫人捻着佛珠的手停顿片刻,最终只是长叹一声:“都是命啊。”

那本《太上感应篇》随着迎春的遗体一同下葬,成了她在这世上最后的陪葬。而荣国府里,元宵节的灯笼依旧会亮起,猜灯谜的欢笑依旧会继续,只是再也没有人提起那个被称为“二木头”的姑娘了。

然而,就在迎春下葬后的第七日深夜,一道幽光闪过,墓穴之中竟有动静。迎春缓缓坐起,眼中满是迷茫。原来,她的怨气太重,执念太深,竟化为一缕幽魂,从地府逃出。

她飘回了荣国府,紫菱洲依旧,只是没了往日的人气。她想去见姐妹们,却发现自己只能在暗处默默观望。王夫人依旧吃斋念佛,仿佛迎春的死从未让她有过太多愧疚;探春远嫁他乡,不知归期;宝玉痴痴傻傻,还在为黛玉伤怀。迎春看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她又飘去了孙府,看到孙绍祖依旧花天酒地,丝毫没有为她的死而伤心。她愤怒至极,化为厉鬼,开始报复孙绍祖。孙绍祖夜夜被噩梦纠缠,身体每况愈下,最终暴毙而亡。而迎春的幽魂,在报完仇后,也渐渐消散在这世间,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叹息,仿佛在诉说着她这一生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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