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忆安心生疑虑,忍不住转身向后望去。
只见身后一片漆黑,没有丝毫火光,这说明追兵们还没有发现他们逃跑的方向。
为了解开自己的疑惑,他对寒子墨说:“病秧子,你先带着人快速离开。
我去那边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然后马上来追你们。”
寒子墨不赞同的吼着:“都这个节骨眼儿了,你还有心思去看那些有的没的。
现在是在逃命啊你个莽夫,轻重缓急你都分不清吗?”
“没事儿,你们赶紧跑,我的脚程比较快,你们还背着小花呢是跑不过我的。”
说完不再给他们回应的机会,转身就往旁边发出响声的地方跑去。
寒子墨看着如此不听劝的萧忆安,恨不得上去踹他两脚。
可惜这家伙一阵风似的,很快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地洞里,林汐点燃了一堆枯树枝,就着那熊熊的烈火,正在埋头苦挖,突然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娘子,是你吗?”
林汐抬头一看,上面黑漆漆的看不清脸,不过那一口大白牙倒是明晃晃的。
于是试探性的询问:“你是……萧忆安?”
“是、是、是我,哈哈哈我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萧忆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话都没说两句就说不出来了,最后只能呜咽。
林汐一听是萧忆安来了,赶忙把锄头往地上一扔,瘫坐在地上就是喜极而泣。
萧忆安抹了抹眼泪,才想起现在的局势,赶忙问她:“那个酸秀才死哪里去了,他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他在呢,只是为了救我受伤了!”
“哦,那你别着急,我马上去找藤蔓来救你,但是你现在不能再发出声响了。
追兵就在不远处,我就是听到你发出来的声响才过来的。”
“好,那你慢着点儿,万一这个地方还有别的地洞也说不准。”
“嗯嗯,我知道了!”说完萧忆安就借着月色去旁边找藤蔓去了。
林汐坐在洞里抹了抹泪水,然后才捡起一旁的锄头把它收回空间里。
趁着萧忆安去找藤蔓的时间,她又去空间里看了一下何晨,见他还是昏迷不醒,又给他喂了一些水和药丸。
然后才回到地洞里给自己的双手上药,最后缠上了一层纱布,刚把这些事情做完,萧忆安就回来了。
他扔下一根用藤蔓编织的绳,温声的说:“娘子,你把绳子的一头拴在腰上,一定要拴紧,拴好了就告诉我、为夫好拉你上来。”
“好”林汐捡起绳子就往身上绑。
萧忆安在旁边找到了一棵不算太大的树,把绳子的一端拴在树上。
他搓了搓手,刚做好准备工作就看见不远处有星光点点,他们朝着这边来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站在洞口紧紧的抓住藤蔓,准备随时拉小媳妇上来。
看了看下面还在绑绳子的林汐,赶忙催促道:“娘子,你快着些,那些人追来了。”
林汐心下一慌,赶忙说了声:“好了,快拉。”然后就双手死死的把还没来得及捆绑的绳子抓住。
这藤蔓做的绳子太硬了,不像普通的绳子那样容易捆绑,自己在下面绑了太久都没有绑好,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萧忆安虽然也担心她这样会抓不住,但是眼下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这时间不等人啊,于是他飞快的抓起滕蔓就开始往上拉。
好在萧忆安是个驰骋沙场的将军,身上有的是力气。
没过一会儿就把人拉到了洞口,林汐出来后,两人都脱力瘫坐在地上。
在深呼了两口气之后,林汐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地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了萧忆安身上。
“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不是你及时找到这里,我恐怕要被困个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出去。”
林汐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她知道如果没有萧忆安的帮助,自己可能还会面临许多意想不到的困难和危险。
萧忆安伸手抱住林汐,温声说道:“你我是夫妻,何必跟我这么见外!
不过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咱们得逃命了,那些人马上就追过来了,你看那边都是追兵。”
林汐顺着萧忆安的手指看去,就见一队人马举着火把正在往这边赶。
“怎么回事儿?我不是写了退位诏书还有信件吗?
为什么还要把我们当成逃犯来追?”林汐蹙眉看着那些移动的火把。
萧忆安本想拉着她就跑,奈何这小媳妇站在这里是纹丝不动。
自己心里也清楚,太上皇这么做或许是伤了她的心,不过眼下还是劝道:“娘子,咱们还是先行离开这里比较妥。
病秧子他们还在前面等着我们,咱们可不能被抓回去,若是被抓回去了,那今后我们再想跑可就没机会了。”
萧忆安的这句话提醒了林汐,让她瞬间思绪回笼,原来师兄也跟着来了,那就更不能让追兵过来了。
于是把心一横,直接从空间里放出了虎崽,摸着它的脑袋对它说:“你去前面跑一趟,把那些举着火把的人通通赶下山去。
不过……不要伤了他们的性命,吓吓他们就好。”
虎崽听完命令“嗷呜”一声就窜了出去。
林汐见虎崽跑出去了,才说:“咱们走吧!”
结果没听到萧忆安的答复,转头一看,好家伙,这威风凛凛的大将军,此时正呆若木鸡的僵在那里。
看他的样子被吓得不轻,林汐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带着浓浓的歉意解释了一下虎崽的来历。
而前方那些举着火把的禁军,被这一声响彻山谷的虎啸吓得哆嗦不已。
“这里怎么会有老虎?”
就在他们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时,虎崽以一种霸气的虎扑姿式闪亮登场。
吓得那些禁军丢了火把慌不择路的往山下跑。
而在不远处的寒子墨等人在听到这一声虎啸也是吓得瑟瑟发抖。
想着萧忆安还没有回来,他们也不敢走太远,只能七手八脚的抬着小花往树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