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月想,自家老公在家带孩子也有半年多的时间了。
幸运渐渐长大,需求也在不断增加。
盛炀会感觉到疲惫,会没有刚带孩子时候的兴奋劲,实属正常。
“好,打疫苗的时候,你不哄,我来。”
傅盛炀不忍心,“你好不容易得到休息,好好睡懒觉吧,我带他去,做个儿保,打一针,在外面吃点苦头,就知道爸爸对他多好了。”
安小月抿唇,忍住笑意。
可是,抱着奶瓶的幸运小朋友还没有睡着,他已经听到爸爸说话的声音。
含着奶瓶,哼哧哼哧翻身一看,圆嘟嘟的脸上霎时有了笑容。
“ma~ma~”
刚学会叫妈妈的幸运,那软软的声音,直击安小月的心,心软得一塌糊涂。
“幸运啊,妈妈......”
安小月刚要伸手去抱幸运好好亲一亲,却被傅盛炀中途拦截。
他一把抱住安小月的腰,霸占小月的怀抱。
扭头对幸运宣布,“是我老婆。”
眼见最爱的妈妈被抱走,幸运圆圆的眼睛顿时染上雾气。
小嘴巴一扁,嚎啕大哭即将来临。
傅盛炀大手将他的嘴巴捂住,“哭也没有,叫爸爸!”
小小的幸运不服气,委屈又倔强地看着傅盛炀,就是不喊爸爸。
傅盛炀被他打败了,“你小子怎么回事?天天教你叫爸爸,你怎么就会喊妈妈呢?”
“ma~ma~”
幸运软糯糯的声音,让傅盛炀破防。
“看着吧,我要远离你了。”
安小月乐不可支。
堂堂长丰集团的总裁,商圈大佬,决策果断。
没想到有一天,拿他半岁的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幸运才不管呢,反正他听不懂。
他现在只想要妈妈抱他,妈妈不抱,他就哭。
豆大的泪珠说来就来,连奶瓶都不要了。
安小月哪受得了幸运的金豆子啊,推开盛炀,直接将幸运抱在怀里。
“怎么?你对我老公不满意?”
得到妈妈的抱抱,幸运也不哭了。
傅盛炀在安小月的耳边低声要求,“让他叫爸爸。”
上完班回来,不仅要哄儿子,还要哄老公。
这粘合剂,她可得好好当。
“幸运,你学会叫爸爸了吗?ba~ ba~”
安小月抱着幸运教,声音温柔,满是爱意。
幸运倒是听话,跟着学。
人家叫了吧,傅盛炀又不满意。
“宝贝老婆,你看他,叫妈妈时,甜糯糯的声音,多好听。到叫爸爸的时候,就像在骂人,粑粑?”
“哈哈哈~”安小月笑声爆发,实在是很难忍住啊!
幸运也跟着笑。
看着盛炀的脸色越来越黑,安小月连忙哄他。
“老公别在意,幸运发出这些声音都是无意识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对于儿子的区别对待,傅盛炀还是不爽。
“叫妈妈那么准确,叫爸爸......突然后背中一箭的感觉,幸福都漏气了。”
“那我以后每天教他叫爸爸,好不好?”
幸运再次开口,“粑粑~”
傅盛炀的脸沉了下去。
安小月:......
好吧,这儿子,就是故意气他爸爸的。
说他无意识地发出各种音调吧,他又知道拱火。
说他故意的吧,那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又满是无辜、懵懂。
这父子俩......
纪遇白和纪叔叔父子之间关系微妙,看对方都不顺眼。
大伯和方以哥之间也是,要不是有大伯母在,两人坐在一起,连话都不说。
安小月不禁想,难道男孩子和爸爸之间,天生就没有办法好好相处?
天啦,她夹在中间,一边是儿子,一边是老公,都是她爱的人,好难做啊。
左手、右手,一碗水怎么可能端得平?
得好好调养身体,争取两年之后怀上孩子,毕业就生出来。
最好生个女儿,像她一样贴心。
这样,就多一个人爱爸爸了。
安小月越想越觉得可行,她拍拍傅盛炀肩膀。
“老公,你自行疗伤,我去给儿子唯一的一颗牙刷刷,准备睡觉了。”
傅盛炀吃醋归吃醋,真要在外面忙了一天的小月来照顾幸运洗漱,他还是舍不得宝贝老婆辛苦。
他接过幸运,“我来,宝贝老婆休息一下。”
一下换了人,幸运小嘴巴一扁,要哭要哭的可怜表情。
傅盛炀假装看不见,只管给他清理口腔、洗脸、擦香香。
再想妈妈,幸运也抵挡不住困意来袭。
躺在尿布台上,尿不湿还没有换好呢,眼睛就开始眨呀眨。
傅盛炀将幸运抱回床上,腿下压一个小抱枕,拍拍屁股,幸运就进入了安稳的梦乡。
“小样儿~这会儿才是怎么叫都叫不醒了!”
幸运加上辅食之后,夜奶就戒了,只需要早上六点,给他冲个奶粉,喝上又能睡两小时。
洗漱后的夫妻俩躺在床上。
温软入怀,在儿子那吃的醋,这会儿才渐渐散去。
“不知不觉,咱儿子都已经会气爸爸了,他再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吃喝拉撒睡的小宝宝了。”
刚才还说不再理会儿子的人,这会儿感慨上了。
“不怕以后把你气得想打人?”安小月调侃他。
傅盛炀在她滑软的皮肤上蹭啊蹭,嗓音低哑,“不怕,宝贝老婆会为我撑腰。”
安小月摸摸他的脸颊,心疼他一个人带孩子。
“我的实习快结束了,最后一个科室的实习,工作量不大,不用上夜班,我下班回来,就能和你一起带幸运了。”
安小月想,但凡是个人,无论男女,带孩子带久了,多多少少会影响身心健康的。
不然,那些产后抑郁、带孩子抑郁的新闻又是哪里来的?
盛炀也是人,他也需要休息。
“我需要什么,宝贝老婆还不知道吗?”
蛊惑人心的声音,在安小月的耳畔响起,衣摆被掀开,温热的手在内衣边缘游移......
血气方刚的男人不需要话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