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小友别紧张，你真的不记得老夫了？”
老者笑了笑，摸着胡子道。
“你谁啊，我凭什么记得你？”
周海皱眉，觉得对方这话问得挺怪，他可连对方都没见过。
“这样呢，小友仔细想想！”
老者摇头一笑，说话间，周海脸色再变，他发现那天尊神念中，竟有帝威弥漫。
这无不证明一点，眼前这天尊神念的主人，曾经也是一尊大帝，只是后来堕落了而已。
不过在心惊的同时，周海也不免有些奇怪，这帝威的确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准确来说，是帝威中弥漫的一种气息让他很熟悉。
他连忙在心中回想，刹那间，无数画面浮现，最终定格在一段记忆中。
那是当初瀚海来袭，九大帝器与之拼杀时的画面。
当时的九大帝器上，都浮现出曾经九大帝器主人的身影，这老者就在其中。
“你是……打神鞭的主人，神鞭大帝？”
周海瞳孔一缩，忍不住叫道。
“咳咳咳……”
闻言，老者老脸一黑，忍不住剧烈咳嗽，仙风道骨的气质都有些维持不下去了。
“小友，老夫不叫神鞭大帝！”
深吸一口气，老者赶忙纠正道。
“那大鞭大帝？”
周海挑眉道。
“不是，我……”
老者愣住了，这都啥名号？有辱斯文啊！
“鞭帝？或者鞭？”
周海试探着问道。
“我……小友，并非每个大帝都会以自己的神通术法和帝器作为名号的！”
“老夫姓刘，叫……”
老者实在听不下去了，开口就要提醒周海。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周海神念满是怪异，那幻化出来的脸庞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叫道：“哎哟我去，牛鞭大帝？”
“我……”
老者眼珠子一凸，神念差点溃散。
“你住口……老夫叫刘一手，刘一手你听懂了吗？”
“还有，你少动点念头，别想什么一手大鞭，一手神鞭的。这是老夫的本名，老夫称帝时，帝号神龙大帝，听懂了没有？”
深吸一口气，老者再也绷不住了，仙风道骨化作满腔怒意，恶狠狠的盯着周海。
“神龙大帝？”
“你一个玩鞭的，跟神龙有什么关系？你是龙族？看着也不像啊！”
“你犄角呢？”
周海一脸怪异，怎么看，对方都和神龙两个字不沾边啊。
“啊……我的天呐，你好歹是无上天外来的大人物啊，能不能别这么愚蠢？”
“到底是什么力量，能让你这么迷糊？你不应该是无上智者，窥透道之本源的存在吗？”
“老夫这辈子开过无数玩笑，但你跟老夫开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啊！”
老者忍不住哀嚎，然而他话语中的内容却引起了周海的注意。
“行了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
“你不是早就死了无数岁月吗？怎么还能出现？”
“还有，你怎么确定我是从无上天来的？”
周海挑眉，终于正经道。
“废话，老夫自称偷渡者，你以为老夫偷渡哪儿去？不就是无上天吗？”
“历经无数岁月，老夫都几乎成功了。可你猜老夫看到了什么？”
“老夫看到了你，你自无上天外而来，是老夫亲自看到你诞生，看着你长大的！”
“老夫本来都逃出去了，为了观察你是什么情况，又乖乖回到了星空大坟。”
“现在你说说，老夫怎么知道的？”
老者瞪眼，本来他还想以道骨仙风的姿态面对周海，但他发现，在周海面前，自己实在风度不起来。此时那表情，就跟吃了啥似的。
“现在的你是星空大坟中被封印的盗运魔之一？”
“怎么可能？我自己的来历我自己知道，根本不是在这个世界出生的，你少忽悠我！”
周海眉头紧锁道。
“哼，谁忽悠你了？”
“还有，别拿盗运魔侮辱本帝，本帝和那些盗运魔可不一样。”
“本帝身为大帝，虽未成仙，却有永存法。所谓偷渡，不过是为了试探那个境界，弄清楚更多真相罢了！”
“知道为何本帝叫神龙大帝吗？打神鞭就是本座抽取星海龙脉锻造而成，蕴含天地造化。凭此造化，本帝夺天地之功，可自行轮回，世世做那天命之人，现在你明白了吧？”
刘一手冷哼，很不满道。
“明白了，可这跟我的出身有什么关系？”
周海点头，随即又问道。
“没关系！”
“不过有一点老夫可以确定，你的确是从无上天外而来！”
“记住，是无上天外，而不是无上天！”
“本座不明白你到底是什么，但可以确定一点，你曾经应该是一个很强大的存在，本帝想从你身上寻找机缘，所以就跟回来了！”
“从这些年本座对你的观察来看，你应该也和本帝一样，掌握了永存法。不过你的永存法远在本座之上。你不仅可以永存，甚至可以长生。即便转世，也能轻松为自己布局！”
“所以现在的你，应该也不知道曾经的自己是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因为曾经的布局，你有无数资源，即便突破无上天，直奔那无上真理都不是不可能！”
刘一手摇头，说话间，他神情又逐渐严肃起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如此确定我的出身，可这跟我的记忆不一样！”
周海摇头，虽然对方说得有鼻子有眼，找不到任何破绽。但他也可以确定，自己记忆中，地球上发生的一幕是真实存在过的。
“呵呵，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随便一个大圣都能做到编制记忆，混淆人生。以你前世之能，怎么可能做不到？”
“本帝不知道你记忆里的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本帝知道的才是真相！”
“可更多的真相本帝也不知晓，此番见小友，也只是想提醒一番，希望小友能早日弄清楚真相，也让本帝看看！”
刘一手轻笑，说话间，眼中尽是渴望。
似乎周海就是他一直追求的无上真相一般。
周海沉默了，这一刻，一幅恐怖的画面在他意识中闪过。
周天之名，赫然浮现。
难道这老家伙说的是真的？自己真是某个无上大能转世，自己的前世叫周天？
想到这些，周海彻底迷糊了，他忽然发现，自己身上似乎萦绕着太多谜团。
例如为什么系统会选中他，把他带到这个世界。自己记忆中的出身，和刘一手口中自己的出身，哪一个才是真的？
还有，系统跟自己到底什么关系。真的是一个系统，还是一个大能的演化？
系统跟着自己，到底有什么目的？
自己究竟从何处来，未来又将去往何处？
太多谜团，简直烧脑。
“对了，你说的无上天外是什么意思？”
“无上天外，还有更大的天地？”
突然，周海神情一肃，盯着刘一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