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受了几个月的魂导炮轰击和暴打后,叶澜在修罗神身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警告他——再敢介入斗罗大陆,就要他命。
修罗神怨毒地踉踉跄跄远去了。
身后的男子抱着女儿,“为何不直接终结他?这等隐患……”
为何还要再留?
来人正是千寻疾。
小雪在他怀里咕噜噜地转眼睛。
\"活人,可比死人有用,神也一样……\"叶澜将水晶瓶贴在胸口,瓶中悬浮的修罗神力正疯狂撞击着瓶壁,\"更何况……老师,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被凡人按在地上碾碎的滋味。\"
她相信,这段时间炮制修罗神的手段,定然会让他生理性地对她产生畏惧,毕竟,谁受得了无数次被故意放走却被抓回来一顿暴揍呢?
“……也不必如此,”千寻疾看着自己的妻子,“你若是想成神……”
我可以把天使神的传承给你。
就像以前一样,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你……
千寻疾的天赋并不差,可在接受天使传承时却也勉强得很,他想着,若是爱妻有能力,他也不介意全力相助……
叶澜轻轻摇头,语气笃定:“老师,继承天使神格这条路,我走不通。”
从修罗神口中,她打听了不少的神界秘辛——哪怕天使神接纳了他,可身为一级神只的天使神在神王威压下自顾不暇,就算是她成功继承天使身位……神界的纷争与权谋,恐怕丝毫不亚于斗罗大陆。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角,她唇角勾起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弧度,“还有……谁说,我要成神了?”
……
距离那日之后的时间仿佛按下了快进键,四年闭关,修罗神力淬体,叶澜于冰火森林破壁成极限斗罗,然后对外强势镇压一切不服,强势推行魂兽与魂师结盟、革新魂环获取方式的创举,对内跟千道流打了一架五五开,这最后一次成功把两个千家人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遍后,终于确定了自己对外对内的地位——
她展露出了她充满攻击力的本性。
而那什么劳什子史莱克学院也落成了。
典礼那日,比比东抱着怀中的希娜款款现身,眉间尽是藏不住的陌然。
若不是为了女儿,她又怎会屈尊出席这场闹剧?
目光扫过台下玉小刚局促的身影,她心底泛起冷笑——曾经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男人,如今不过是被她抛弃的弃夫。
她不爱他了,跟他在一起,就像这反复咀嚼一根嚼透了的甘蔗,乏味的很。
或许爱情本就是场虚幻的梦,未得时满心憧憬,得到后只剩相看两厌。
更何况如今的比比东早已不是当年为爱痴狂的少女,有的是处心积虑想讨好她借此一步登天的人……
她成为执法殿殿主这些年,她的寝宫不乏俊美男子出入。
这些风流韵事在斗罗大陆上悄然流传,即便叶澜对下属的风月之事向来淡漠,也难免有所耳闻。
她对此——乐见其成。
阿银柔依等人也过得不错,修为精进,顺理成章地进入了武魂殿高层,成为叶澜的铁杆支持者。
于是,一切准备就绪,命运按下了故事的第一个和弦。
……
十二岁的千仞雪面色铁青,刚刚与自幼相伴的蛮小舞大吵一架。不过是为了挑选魂兽伙伴这点小事,明明是她先选定的,蛮小舞却偏要争抢。
她气得口不择言,狠狠嘲讽了对方几句,这才气鼓鼓地跑回来,想找父亲撑腰。
可恶,可恶!
千寻疾向来对她宠爱有加,千仞雪盘算着,只要父亲出面,让蛮小舞的父亲蛮听龙带着女儿来道歉,最好能像对母亲那样,恭恭敬敬地说一句\"教皇冕下恕罪\",才能消她心头之气。
想到这事,她不由地更轻快了些,心中不免憧憬,我也会像母亲那样威严吗……
门轴发出细微吱呀声,千仞雪尚未迈入门内半步,脸上的笑意已如被霜雪浸染的残花,骤然凝固。
本该空寂的书房主位上,紫水晶冠冕折射着冷冽光晕,叶澜垂眸摩挲着茶盏,周身萦绕的威压让空气都泛起细微震颤。
\"糟了!\"千仞雪后颈汗毛倒竖,脚尖刚要旋身退离,雕花木门却无风自动,在她身后轰然闭合。
腕间的魂兽闪闪瞬间化作白金色的桎梏,将流光隐匿于她的手腕处,大气也不敢出——这头曾与叶澜并肩作战的魂兽,如今正恪守着\"守护神子\"的死命令。
它可不敢触主人的霉头,只能祈祷小雪宝宝自求多福了。
叶澜神色平静,瞧不出一丝喜怒。案几上燃着雪松香,袅袅白烟在她身侧萦绕,更衬得人眉眼冷峻如霜。
千仞雪自幼在母亲威压下长大,哪敢有丝毫侥幸,连忙恭敬行礼,声音略带忐忑:“……母亲……”
母亲……怎么会在这儿,这个时候,不应该是在教皇殿处理公务吗?
叶澜指尖划过案头那封密函——是蜉蝣每日送来的关于千仞雪的事,事无巨细。
她随手将其搁置一旁,直直钉在女儿身上:“这个时辰,不该是你训练的时候?”
怎么会回这里?
那年,她亲手制住老师安插的暗桩蜉蝣,将这个妄图窥探她的眼线幽禁于暗牢。待到执掌教皇大权,却又以“废物利用”的心思重新启用。如今,这枚棋子成了她注视千仞雪的眼睛——所有动向都通过密函呈于案头。
叶澜垂眸扫过女儿紧绷的神色,虽然她心知肚明,却也不影响她明知故问。
自从千仞雪觉醒武魂,千道流仿佛枯木逢春,一改往日颓唐模样。
起初因被叶澜隐瞒第二武魂气的怒不可遏,甚至掀翻了供奉殿的案几,跟叶澜大打出手,却在最后叶澜出关将他这位九十九级巅峰斗罗徒手锤进地里、硬生生夺走极限斗罗第一人桂冠的雷霆手段后,彻底熄了气焰。
打不过,就闭嘴。
如今的千道流,就像被拔了牙的狮子,纵使满心纠结,也只能像个满腹牢骚的老叟般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