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滚刀肉
瘫倒在地的杀手们颤抖的同时也都十分懵逼，怎么会有一种触电的感觉？赤蛇看着倒在地上无力反抗的杀手们指挥同来的人说：“先绑起来，嘴堵起来。驷马绑。”几个人一拥而上拿出绳索开始一个个绑了起来。疯狗掂量着自己手里的泰瑟枪对赤蛇说：“蛇哥，咱这就算是降维打击了吧？”赤蛇也握着一把泰瑟枪嘲讽地看着地上被绑住的杀手们说：“都他妈什么年代了，还拿大砍刀。科技时代，这就叫科技平权。”
疯狗一拍赤蛇笑着说：“咱也别嘚瑟了，要不是升爷从水路走来这几把，今晚上咱兄弟们怎么着也得见点血啊。还是升爷有门路。”赤蛇点点头说：“也得亏在华夏，我当年在星条混日子的时候见到对方拿枪就觉得一身功夫白练了。”然后指着地上的人说：“就这帮货在华夏我一人干他们三四个没问题，要是在星条他们拿了枪我顶多飞刀扎一个之后掉头就跑。”他又转过身对已经完成任务的众人说：“来，把手里的家伙都放到我这里，等回去的时候要跟升爷交差。这玩意在咱这里也他妈是禁的。”
疯狗在房子里转了转说：“今晚上赶赶时间，就在里屋里问问他们吧。”接下来就是一个一个的“友好问答”了。这七个人有组织里的执行者，接头者。刚开始都是“铁骨铮铮”，上了手段之后不是在“一线”执行任务的人骨头就没那么硬了。而一个小团体的分崩离析也是从最脆弱的那一部分开始的。
一晚上的成果得出了重要的几个结果：一、这个杀手组织叫“黑契约”，并且上面还有在枫叶国的总部。二、他们只算是边缘成员，接触不到什么核心。还有两个人在斗狗场没过来。三、上次饭店刺杀是张凯给的信息，他大概率就是雇主。
而第三条就是唐小程给张凯听的视频。而面前的张凯是一脸的颓然，但是唐小程却看不出那种失败后的沮丧。这就很奇怪了。
张凯略微调整了一下坐姿问道：“好了，既然你都知道了，你说的两条路都怎么走？说说看。”唐小程走到他身边，一把掐住张凯的脖子把他向上提起。张凯由于窒息不得不跟着站起来，随后被唐小程推到办公桌对面才松手。唐小程则坐到办公桌里面的老板椅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他说：“既然你有这种渠道雇凶，想必许董事长要么被你做了要么被你恐吓了。也就是说这里就你做主了。那就按我第一个方案，并购价降两成，你在这里当老大。”
“刚才你说的是降一成！”张凯摸着被掐红的脖子压低声音说道。“哦！你愿意接受降一成啊，好的，就按你说的降一成。你留在这里当老大。同意了咱们就出去办手续。”张凯冷笑道：“哼，我不跟你做口舌之辩，这事还要再商量。贝德资管那边报价高，凭什么给你？”
唐小程一脸好奇的说：“你是不是没高清状况？那好，我就报警吧。雇凶杀人即使未遂也得判个几年吧？那我就跟下一任领导谈一谈就好了。你在里面好好蹬你的缝纫机。”
在唐小程看来，张凯也许是跟贝德资管达成了某种协议，或者说贝德暗地里给了他更多的个人收益和条件。所以张凯才会除掉自己这个竞争者。现在面临坐牢的问题，那先前贝德许下的任何利益承诺将化为乌有。张凯只能和自己合作了。用唐天云的话说“只要可以利用他，就没必要赶尽杀绝。”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张凯走到茶台前给自己冲了一杯茶。然后端着茶杯坐在沙发上说：“小唐总，随便。但是你的第一条路我不会走。”说完喝了一口茶，神情坦然自如，如释重负。
此时轮到唐小程懵逼了，剧本不该是这么写的吧？是不是在诈我？他脑子飞快运转来琢磨张凯到底想干什么。几秒钟后，唐小程站起身来说道：“私仇我可以既往不咎，你跟我签并购合同有什么条件可以说说看。”张凯不说话，只是呆坐。“既然摆出死猪的样子，那现在就不谈公事谈谈私事吧。你为什么要杀我？”唐小程换了个方式问。张凯还是端着茶杯看向窗外的远山并不说话。
看这架势唐小程知道已经没有问的必要了。报警吗？开玩笑！证据呢？昨天晚上刑讯逼供的视频？还没等抓张凯，自己人就先进去了。再说那几个“黑契约”的人已经被送到升爷在唐市的一处私产那边了。唐市鱼龙混杂，黑白资本关系缠绕十分复杂，也正适合一些见不得光的恩怨在那里解决。前几年一起恶性事件的发生让全国关注，导致现在稳定多了。闹事的基本都是小帮派小流氓，真正大老板大还是本本分分赚自己正门或者偏门的钱。
唐小程忽然灵光一现，拿起手机摁了三个数拨打过去：“你好，110吗？我要报案。黔新集团董事长许自如失踪了三四天了，我们员工怀疑是被绑架了。”张凯顿时一愣，都涉及到杀手和反杀了不应该是江湖事江湖了吗？咋还玩上官方了？
在唐小程看来这叫“一力降十会”。既然大家都解不开这个结，那干脆从外面找把刀砍开算了。反正自己想要的不是张凯是否归顺而是黔新能不能并购成功。让警方直接找到许自如无非就是两个结果，要么就是许自如指示张凯这么操作，那时候再追究张凯雇凶的事情。要么就是张凯威胁甚至绑架了许自如，那就好办了。
张凯无动于衷一直等到警察的到来。警察在公司内部调查的情况就是包括张凯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许董事长为什么多天没来而且手机一直无法接通。秘书提供的家人电话也打不通。警察只能先返回了派出所汇报领导，毕竟当地着名企业家的失踪是一件大事。
等到警察走后，唐小程更加坚定的认为许自如已经被张凯控制起来了。他让赤蛇等人看好张凯，自己给唐天云打去电话说明了情况和猜测。唐天云交代一番之后挂断电话。唐小程跟疯狗交待了一番后又把赤蛇他们都叫了出去，办公室只留下了他和张凯。
唐小程笑着说：“张副总，这一上午闹腾了这一出时间也不早了。一起吃个中午饭吧。”张凯嘴角一撇说道：“有啥招就使出来吧，饭就没有必要了。”唐小程依旧笑着说：“不吃饭就算了，我们走了。”
这次轮到张凯楞了，他问道：“你说什么？走？”唐小程向着大门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不是谈不拢吗？又不吃饭，那就改天再谈吧。”说完走出门外跟赤蛇他们一起坐电梯下了楼。
张凯从楼上看着唐小程的车离开公司后，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半个小时之后张凯收到招商局局长的电话，并购事项暂停。张凯的眉头拧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