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磬轻轻皱起眉头,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解与关怀,缓缓开口:“你怎么在这呢?今日的你,似乎与往常不同。”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迷雾。
薛戗倚靠在门框边,神色黯淡,无精打采的模样与平日里那个活力四射的少年截然不同。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动作,没有回应薛磬的话,只是低低地呢喃:“我想师尊了……”
薛磬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他深知薛戗对师尊的敬仰与依赖,那份师徒之情,深厚得难以言表。于是,他轻轻叹了口气,试图用话语安抚:“似乎有心事?不妨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你分担一二。”
薛戗终于抬起了头,眼眶微红,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我真的好想师尊,他在魔界不知是否安好。那里的环境恶劣,他又被囚禁,我……”说到这里,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薛磬见状,心中五味杂陈。他轻轻拍了拍薛戗的肩膀,温柔地说道:“你师尊从魔界传音了,他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你可还记得昨日临沂县的那一战?”
薛戗点了点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我记得,那一战我们险胜。若不是师尊及时提醒,我们恐怕已经……”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与后怕。
薛磬接过话茬,继续说道:“魔界后方有一个曾被他们打压的小部落,他们虽然力量微薄,但在关键时刻却选择了站在我们这边。若不是他们暗中相助,我们恐怕都要葬身临沂县。那个部落的首领,名叫萧敬,他是个英勇无畏的战士。”
薛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敬佩的光芒:“临阵倒戈的小部落,却能在关键时刻挽救大局。萧敬前辈的英勇事迹,值得我们铭记。”
薛磬微微一笑,似乎对薛戗的反应感到满意。他轻轻拍了拍薛戗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好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养精蓄锐,等待师尊归来。你现在身体还未痊愈,回去乖乖把药喝了。若你不从,等你师尊回来,看到你这副模样,岂不是更要担心了?”
薛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倔强:“我不!魔界可恶至极,他们囚禁师尊,我怎能安心养病?”
薛磬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我知道你对师尊的感情,但你现在这样只会让你师尊更加担心。而且,我们也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我们要努力提升自己,为将来的战斗做好准备。只有这样,才能在师尊归来时,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到这里,薛磬的眼神变得坚定而深邃。他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共同努力,总有一天能够打败魔界,救出师尊。而这一切,都需要从现在做起,从每一件小事做起。
在魔界深处的幽暗宫殿内,高耸的石柱支撑着穹顶,阴影中魔兵们巡逻的脚步声与盔甲的轻微碰撞声交织成一曲压抑的乐章。宫殿内的气氛凝重而紧张,魔兵们的看查异常严密,仿佛连空气都被这股无形的压力凝固。姜晚宁,曾经的北斗神尊,此刻却被困于此,他的法力已被彻底废除,与凡人无异。他的面容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不屈与无奈,因为他深知,血魔与魔尊对他的监视一刻也未曾放松。
若不是临阵倒戈的箫氏一族族长箫敬,冒险传音告知昆仑宗的情况,恐怕他至今仍对昆仑宗的安危一无所知。箫敬的背叛,虽然出于无奈,却也为姜晚宁带来了一丝外界的消息。他心中挂念着昆仑宗的弟子们,担心他们的安危,却无能为力。
箫敬进入宫殿时,步伐沉稳,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安。他向姜晚宁行了礼,用眼神示意宫殿内危机四伏,时刻都有人暗中监视。他生怕自己的行动会露出破绽,给姜晚宁带来更大的麻烦。然而,姜晚宁却以他独有的威仪,示意箫敬无需过分担心。
就在这时,血魔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窒息的邪恶气息。姜晚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你来做什么?”血魔邪魅一笑,仿佛对姜晚宁的冷漠毫不在意:“怎么,北斗神尊也有生气的时候?今日我们庆祝大胜,本尊听闻你琴艺精湛,不如小奏一曲,北斗神尊可否赏脸一听?”
姜晚宁的脸色更加阴沉,他显然对血魔的提议不感兴趣。血魔见状,脸色一沉,语气中充满了威胁:“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如此固执,倒是让本尊少见啊!你若再敢不从,本尊就封你为琴师,若你再敢跟别人弹琴,本尊就把你变成血漏子,让你尝尝鲜血流失的滋味,看看你是怎么护佑苍生的!”
说完,血魔再次一掌击向姜晚宁,掌风凌厉,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姜晚宁强忍着疼痛,身体微微颤抖。箫敬见状,忍不住开口求情:“血尊,再打魔尊……”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血魔粗暴地打断:“少在这套近乎,滚出去!”
箫敬无奈地退了出去,找了一个角落躲藏起来。他心中充满了愧疚与无奈,因为他知道,自己虽然尽力了,但却无法改变姜晚宁的处境。
姜晚宁强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不屈。他看向血魔离去的方向,声音低沉而有力:“血魔,你若有一丝怜悯之心,就不要伤害他们。”血魔闻言,哈哈大笑,声音中充满了嘲讽:“怜悯之心?一群蝼蚁般的凡人,有何可袒护?但你那徒弟薛戗,他必须死!当年若不是他们薛家,我怎会毁去肉身?如今我复活不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师尊如何袒护他!心魔难料,他日必死!哈哈哈哈……”
血魔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宫殿,留下姜晚宁一人独自承受痛苦与绝望。他的身体很疼,但心更痛。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苍生的责任与担当,尽管他如今已成了凡人,但那份守护苍生的信念却从未改变。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思考着如何在这绝境中寻找一线生机。
魔宫内,歌舞升平,灯火辉煌,映照着每一寸空间都流光溢彩。女子们身着轻纱,身姿妖娆,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让在场的诸位权贵目不转睛,沉醉于这无边的欢愉之中。帘幕低垂,遮掩了部分视线,却遮掩不住那抹与众不同的气息。姜晚宁一身黑色劲装,与这奢华的场景格格不入,他冷着脸,目光如刀,不屑去看那些谄媚逢迎的面孔。
这时,一群从人间精心挑选的戏子,缓缓步入宫殿,他们的服饰华丽,步伐轻盈,仿佛带着人间的烟火气,为这魔宫增添了几分生动。“这是人间最出色的戏子,特地带来给诸位大人助兴。”说话之人满脸谄媚,声音中带着一丝讨好。戏子们随即开始表演,唱腔婉转如莺啼,舞姿曼妙似飞燕,令人目不暇接。
姜晚宁本无心关注这些,他的心思全在如何逃离这魔窟之上。然而,在人群中,他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中猛地一紧。竟是薛戗,他乔装打扮,混入了这群戏子之中!姜晚宁心中一惊,刚想示意他离开,却见薛戗眼神坚定,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继续随着戏子们的动作,一步步靠近自己。血魔此时正沉浸在歌舞之中,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宁静,并未察觉到这微妙的异样。
薛戗心中暗自盘算,找准时机,准备行刺血魔。戏子们仍在表演,唱腔高亢激昂,舞姿热烈奔放,为这场刺杀行动提供了绝佳的掩护。薛戗看中时机,等待血魔与魔尊药效发作的那一刻。他悄悄从袖中抽出锋利的匕首,紧握在手中,目光如炬,猛地朝着血魔刺去。
然而,血魔虽被药效影响,反应依旧敏捷如电。他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匕首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声响,却未能触及血魔分毫。魔宫内瞬间大乱,魔兵们纷纷朝着薛戗围了过来,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姜晚宁心急如焚,却无力相助。他深知自己一旦暴露,不仅会危及薛戗的性命,更可能让整个营救计划功亏一篑。就在薛戗陷入绝境之时,一个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都给我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箫敬挺身而出,他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原来,箫敬早已与薛戗暗中联络,精心安排了这场营救行动。他带着自己部落的勇士们,与魔兵们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血魔恼羞成怒,正要全力追击薛戗,却突然口吐鲜血,身形踉跄。原来,他体内的药效开始发作,身体渐渐不受控制。魔尊也察觉到了异样,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怒视着四周,试图找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梼杌见状,急忙施法设下结界,将魔宫牢牢封锁。“我看谁敢离开此地,休怪本座不客气!”他怒喝道,“姜晚宁、薛戗,这一切都是你们安排的,你们好能耐啊!”
随着梼杌的话音落下,血魔与魔尊二人终于支撑不住,渐渐陷入了昏迷之中。姜晚宁被魔兵夹在中间,动弹不得。他心中焦急万分,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薛戗在箫敬的护送下,一步步接近魔宫的出口。
突然,一群魔将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薛戗握紧手中匕首,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光芒:“今日,我定要带师尊出去!”箫敬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自保住你才有机会!快走!我已经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不会放过我。快走!今日我之死,也是为了保护你,我无悔!”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远处传来一阵骚乱。原来是昆仑宗的其他弟子得知消息后,纷纷赶来支援。他们与箫敬的部落联手,与魔将们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恶战。混乱中,薛戗瞅准机会,带着众人杀出一条血路,成功离开了魔宫。
而姜晚宁则被押往死牢之中。死牢阴暗潮湿,弥漫着腐臭的气息。他被扔进去后,便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晚宁,你也有今日。”他定睛一看,竟是昔日被他打败的一个魔道高手。那高手冷笑道:“你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你那徒弟怕是也自身难保咯。”
姜晚宁冷哼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不屑:“哼!我姜晚宁一生行事无愧于心。今日虽落入你手,但我的信念永不磨灭。薛戗他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安然无恙。”说完,他便闭目养神,不再理会那魔道高手的聒噪。
在死牢的深处,姜晚宁默默祈祷着薛戗等人能顺利回去,将昆仑宗的意志传承下去。而魔宫外,薛戗等人正带着一身伤痕和疲惫,向着自由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和憧憬,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心中有光,就永远不会迷失方向。
薛戗被昆仑宗弟子救出后,
薛戗“放开我,我要去救师尊。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师尊身处危险,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被青云与林羽拦下
青云急道:“少主,你冷静些!这次能把你救出来已属不易,贸然回去就是送死,天枢长老也不希望你如此冲动。”林羽也在一旁劝道:“是啊,我们得从长计议。这次行动让魔界提高了警惕,我们得另想办法。”薛戗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停下,眼中满是不甘:“那我们就这么放弃吗?师尊还在死牢受苦!”青云拍了拍他的肩膀:“当然不会放弃。我们岂会容忍,”
薛戗此刻心情不好,他哭了,捂住心口那。心口盈盈在作痛。痛的厉害。
青云“少主,你怎么了,”
魔宫死牢中。姜晚宁能感应到薛戗疼痛,
薛戗痛也是他的痛。。嘴里念叨着,
“薛戗……莫要冲动。”姜晚宁眉头紧锁,满脸担忧,虽被铁链束缚着,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每动一下,身上的伤口便传来剧痛。
魔宫外,薛戗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他断断续续地说:“师……尊……我好痛……”林羽赶紧扶住他,焦急地大喊:“快,找个地方先让少主稳定伤势!”众人匆忙找了一处隐蔽之地,让少主坐下。
青云看着薛戗痛苦的模样,咬了咬牙道:“少主,你与天枢长老心连心相通,你这般痛苦,天枢长老在那死牢肯定也不好受。我们得尽快想办法救天枢长老,但不是现在冲动行事。”薛戗强忍着疼痛,点了点头:“我明白……可我真的担心师尊。”
死牢里的姜晚宁,努力凝聚这惠神,想要通过心灵感应安抚薛戗:“薛戗,莫慌,为师撑得住。你要好好活下去,这也是为了苍生,”薛戗似乎感受到了师尊的心意,痛苦渐渐减轻,眼神也重新坚定起来,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救出师尊。
血魔与魔尊踏着沉重的步伐,步入了昏暗阴冷的死牢之中。这里,空气仿佛凝固,每一丝呼吸都伴随着腐臭与绝望的气息。
姜晚宁一人孤零零地被绑在锈迹斑斑的铁架上,铁链紧紧拴住他的四肢,上面附着的法术闪烁着诡异的蓝光,显然不是轻易能解开的。他的衣衫凌乱,发丝披散,脸上满是汗水与泥土的混合物,显得狼狈不堪。然而,即便如此,他那双眼睛依旧明亮而坚定,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
魔尊缓步上前,脸上挂着一抹冷笑,眼中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姜晚宁,你真是大胆至极,竟敢暗自派人下毒,企图害我和魔尊。说,薛戗是不是你派来的?”说着,他猛地掐住姜晚宁的脖子,手指用力,几乎要将那纤细的脖颈生生掐断。
姜晚宁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但他依旧眼神坚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又如何?你们囚禁我,残害无辜苍生,我自当奋起反抗。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血魔在一旁看得冷笑连连,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哼,嘴倒是挺硬。今日,便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说着,他双手快速结印,一道道血红色的光芒从掌心射出,如同锋利的刀刃,朝着姜晚宁的身体狠狠刺去。
姜晚宁身上顿时鲜血淋漓,伤口处血肉模糊,令人触目惊心。然而,他却紧咬牙关,硬是一声不吭,只是那双眼睛更加明亮,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誓要与这黑暗抗争到底。
魔尊见状,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与不屑。“哼,好,很好。姜晚宁,今日本尊就废了你的十指,看你以后还如何弹琴!就算你手指甲没了,也要给我弹出来!”
说着,他伸手一抓,五道黑色的光芒瞬间笼罩在姜晚宁的十指之上。只听“咔嚓”几声脆响,姜晚宁的十指被硬生生拔下,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洒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血魔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你不是跟薛戗心连心吗?哼,心剜钉照样要你的命!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何时!”
姜晚宁痛苦地呻吟着,十指连心的剧痛让他几乎昏厥过去。然而,他心中却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支撑着他。他知道,薛戗此时也在承受着他的痛苦。想到这里,他强忍着剧痛,试图切断与薛戗之间的心灵感应。
而在昆仑宗内,薛戗正满地打滚,痛苦得几乎要昏厥过去。他的衣衫被冷汗湿透,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痛苦与绝望。林羽和青云焦急万分地站在一旁,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薛戗受苦。
“师尊……”薛戗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哀求。
与此同时,死牢中的姜晚宁仿佛感应到了薛戗的痛苦,他心中涌起一股决然。他强忍着剧痛,心中默念咒语,试图切断与薛戗之间的联系。
血魔和魔尊看到姜晚宁竟还在反抗,更加愤怒不已。他们加大了折磨的力度,一道道血光与黑芒不断朝着姜晚宁射去。然而,姜晚宁的眼神却愈发坚定,他知道,只要自己能够扛住这一切,薛戗就能少受些痛苦。
昆仑宗这边,薛戗的痛苦渐渐减轻,他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对师尊的担忧与敬意。他咬着牙站起身来,对青云和林羽说道:“我们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刻想办法救师尊!就算是拼上这条命,我也要把师尊救出来!”
然而,他刚刚迈出几步,便因为体力不支而跌倒在地。这时,楚倾阳一把扶住他,语气中带着责备与关切:“怎么就这个样子去?你这样如何去救人?”
薛戗挣扎着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师叔,我真的不能再等了。师尊正在受苦,我必须去救他!”
青云和林羽也连忙上前扶住薛戗,他们知道,此时此刻,只有团结一心,才能救出师尊。于是,他们四人相互搀扶着,生怕再有事………………
魔宫死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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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宁…………………………………………………………
姜晚宁虽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但仍咬牙坚持着切断与薛戗的联系。血魔和魔尊见他如此顽强,气得暴跳如雷。“你以为你能撑多久?”血魔恶狠狠地说道,又准备施出新的折磨手段。
血魔又弄出了更可怕的刑具,
那刑具周身散发着幽绿的光芒,透着摄人心魄的寒意。血魔冷笑着将刑具靠近姜晚宁,姜晚宁却毫不畏惧,眼神中满是决绝。就在刑具触及他身体,
姜晚宁一人痛的领悟,
血魔“哼,累了,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