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微微一笑:“哦,四哥,你消息这么灵通的吗?听谁说的?”
“前不久,京都一位长辈去世了,我回去吊唁。正好碰见刘大河了,都是听他说的。”
杜泽一听,心中恍然大悟。自己的事情,刘二哥可是都知道的。突然,他想到自己准备去深市买地,正好可以去找刘大河打听一下情况。于是,他问道:“四哥,刘二哥现在是什么职务?”
“副省长,主管规划这一块。”
杜泽一听,心中顿时一喜:“哈哈,那可太好了。我还说过几天去深市买点儿地呢,正好可以去他那里打听一下。”
聂成熙一听这话,不由得一愣:“去深市拿地干嘛?建厂吗?”
杜泽点点头,“是啊,现在这里的电器厂产能马上就跟不上了。我们考虑着去深市再建个分厂去,以应对日益增长的市场需求。”
聂成熙一听这话,眉头微微一皱:“兄弟,你这是把重心准备转移吗?当初你可是说,要把重心放在咱们市的啊。如果建厂,我可以给你批地啊。”
杜泽一听,觉察到自己没有说明白,让聂成熙误会了。他连忙解释道:“四哥,您别误会。我并没有打算把重心转移走。只是现在南方市场发展迅速,运输成本和市场竞争力都是我们需要考虑的因素。在深市建厂可以更方便地辐射整个南方市场,降低运输成本,提高市场竞争力。当然,咱们市这里的电器厂依然是我们的重要生产基地。”
聂成熙听罢,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我说呢,这才对嘛,兄弟,我支持你。”
两人聊了很长时间,杜泽才告辞离开,晚上,杜泽躺在床上,想着肖月说的话,心里还是想不通。
杜泽握着手机,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金属表面,心里五味杂陈。终于,他鼓起勇气,按下了那个熟悉的号码,耳边随即响起了悠长的拨号音,每一声都像是在敲打他的心弦。
“嘟——嘟——”几声之后,电话那头传来了肖月温柔却略带疲惫的声音:“阿泽啊,怎么了?”
“月姐,睡了没?”
“还没呢。”
“我想去你家找你,想跟你聊聊”
肖月轻轻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阿泽,我妈在呢,不方便,有什么事明天到办公室说吧。”她的语气里藏着几分无奈,也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
杜泽的心沉了沉,但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意,“哦,那好吧,晚安。”挂断电话的那一刻,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他缓缓走到酒柜前,随手拿起一瓶红酒,那是他们两人曾经共同喜爱的品牌,如今却成了他独自品尝的苦涩。杜泽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却照不亮他心中的阴霾。
“唉,这一切都是命啊。”他喃喃自语,举杯轻抿,酒液滑过喉咙,带着一丝辛辣和甘甜,却掩盖不了内心的苦涩。
思绪飘回到几年前,那时的他们,无畏无惧,即使知道前路坎坷,也愿意为彼此付出一切。肖月明知他已订婚,却依然选择默默守候在他身边,不求名分,只愿与他共度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那些日子,虽然简单,却充满了幸福和甜蜜。
然而,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四年多的时光悄然流逝,他们的感情也经历了无数的考验和磨砺。如今,肖月突然变得冷淡,让杜泽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未来,她终于选择了放手?
“也许,放手是对她最好的选择吧。”杜泽苦笑一声,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他知道,自己虽然深爱着肖月,但却无法给予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婚姻和名分有时候比爱情更重要。
与此同时,在肖月的别墅里,她正独自坐在窗前,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她的母亲徐金凤见状,心疼地走到她身边坐下,轻声问道:“小月,怎么了?刚才是阿泽的电话吗?”
肖月轻轻点头,泪水更加汹涌而出。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向母亲解释这一切,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内心的挣扎和痛苦。
徐金凤看着女儿痛苦的样子,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她曾经也劝过肖月放弃这段感情,但看到女儿如此执着,她也只好选择了沉默和支持。毕竟,杜泽的确是个优秀的男人,值得女儿去爱。
“你干嘛不跟阿泽说清楚你怀孕的事情?”徐金凤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肖月闻言一怔,随即摇了摇头,“妈,我不能说。毕竟他现在是这个大集团的董事长,他现在还没有结婚,被外人知道了,会对他有不好的影响。”
徐金凤叹了口气,她知道女儿的心思,也理解她的苦衷。但这样下去,只会伤害他们两个人。“可是,事情总有一天要说清楚的啊。你这样做,伤害的是你们两个人啊。”
肖月沉默不语,泪水再次滑落。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自私,但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和这段感情。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痛苦和煎熬,等待着命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