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林染一时没反应过来。
花与程是看见的照片，照片里程林染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夹着香烟耷拉在沙发边，看着跟外边那些纨绔子弟差不了多少，“还有你前两天在会所，左拥右抱的？”
“谁告诉你的？”
“看来是真的。”
宋知年正要帮程林染说话，花与程直接开口撵人了，“宋二，你先过去，我有话跟她说。”
“深哥，我…好，那我先过去了。”花与程一脸严肃，宋知年也张不开嘴说留下。
等宋知年走远了，花与程才换了副表情，说，“以后少来水边。”
他就是找借口把宋知年弄走，敢带他妹妹来水边坐着，他怎么会看得惯？
“知道了。”
“不是戒了吗？”程林染在国外是抽烟的，花与程知道，后来看心理医生时就给断戒了。
“没抽，拿着而已。”
花与程叹了口气，揽住了程林染的肩膀，拍了拍她安慰道，“都过去了，今天的事哥也跟你道歉。”
只是针对他的态度道歉，关于观点他绝不让步。
“你怎么知道我在会所干了什么？”
“听说的，刚才在楼上有两个那天在场的朋友，我已经交代他们别乱说了。”
现在交代也晚了，不过程林染也不在意，“我知道何家换人的原因了。”
花与程垂下头，程林染小声说，“原本定的是何四，何四在外边弄了个私生子才换的何三。”
“真的假的？”这确实有点荒唐了。
“宋知年说的。”
那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花与程都感叹，“何家出了这样的事儿，陆家居然不退婚？”
“陆子艺想退，没退成，而且我看何晨和陆子艺的相处很一般。”
“走，去看看他们。”花与程的胳膊改成搭在程林染的肩膀上，“我让人把你吃的药送到翡翠台了，今天你去我那住一晚。”
“星星回来了吗？”谢临星出差了。
“临时有别的事，明天回。”
程林染双手环胸，表示：“那我不去。”
“想让爷爷亲自问你为什么跟我吵架？”
“爷爷怎么会知道？”
“你们市场部传出来的，说你从我那回去之后就一直板着脸，楼上总裁办都知道咱俩吵架了。”花与程的耳目在集团内部多一些，程林染的工作大多向外，“而且你又喝酒了吧，前两天不知道是谁喝了酒回家挨骂。”
“行，去！”程林染没好气地说，“不过我要住我的房子。”
“没想让你跟我住！”
“嘁！”
花与程忍俊不禁，没再跟她斗嘴，“跟着我走，给我挡酒。”
“我喝多了谁照顾我？”
花与程反问：“我喝了酒谁送咱们回去？”
“我想考驾照。”
“行，我给你安排！这周末我就去给你看车。”
“我不是有车吗？”
“我都开过了，赔你辆新的。”程林染名下有五辆车， 哪一辆他都开出去过。
“没事儿，我不介意。”
“我打算让你大伯母出钱，顺便给我自己也添一辆，你就当不知道。”远在国外演出的花琅女士还不知道自己这趟远行的收入已经没了，“那个是何晨吧？”
“嗯。”
“他在战队的时候我也没发现他的身高长相这么好啊，果然人还是需要对比。”此刻何晨的身边已经有五六个人在围绕了，男女都有，陆子艺倒是不在他旁边，“这么看着齐远确实不错，就是长了张死鱼脸，看着就让人来气。”
程林染听他这么说，不由得抬头看了下花与程，心想死鱼脸这件事你难道没有发言权吗？
“看我干嘛？走，过去打个招呼。”
程林染不得不跟着花与程过去，那边的人注意到他们过来，都自觉地让开了一点儿。
“深总，染总。”
“深哥？”自从程林染跟战队脱离关系，何晨就没再见过花与程了，“好久不见！”
“是挺久没见了，什么时候来的北城？”花与程面对他们战队这些人向来是有距离的。
“有几天了，之前一直在忙事情。”何晨来北城也是有公事要办的，他是真的有合作要谈，只不过跟陆子艺相处更重要，“要不过两天我请你和程妹吃个饭？”
“也行，等你忙完吧。”花与程瞥了一眼程林染，说，“那你们先聊着，我带我妹去那边打个招呼。”
“好，深哥再见。”何晨对花与程还是蛮尊重的，他之前也算自己的半个老板，而且花与程和程林染特意过来打招呼也是在做高他的身价。
程林染跟何晨说了再见就跟着花与程去室内了，程林染还没在里边应酬过呢。
花与程突然说：“他要是真请咱们吃饭，你可别去。”
“我知道。”何晨毕竟是来和陆子艺联姻的，她有分寸。
“我那边还没应酬完，你就在室内活动吧，别往后院去了。”花与程是特意下去找程林染的，也是做给别人看，因为程林染抽烟喝酒的照片是有人刻意给他看的，“有不少人都盯着你，小心一点。”
“知道了。”
“我先过去，待不住了就去找我。”
“好。”程林染记住了花与程要去的位置之后，就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花与程带她过来就是露脸的，北城越是有人盯着她，她就越要高调。
“程漫？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宋祁安刚在那边脱身，想着过来吃点东西，一眼就看见程林染在这个角落里一个人坐着，“知年不知道你来吗？”
“刚才碰过面了。”程林染冲宋祁安点了点头。
“他现在人呢？怎么能让你一个在这？我给他打个电话。”
程林染知道宋祁安的意思，在大众视野里，宋知年跟她走得越近越好，“不用，我哥马上过来，宋总去忙吧。”
“那行，我先过去了。”
程林染点头，她拿着杯子将余下的液体一饮而尽，目光幽深看着宋祁安原路返回了。
没过一会儿，程林染就看见杨文清被一个明艳美女拉着靠近了这里，杨文清正一脸纵容任她胡闹，一转眼就看见程林染一脸揶揄地盯着自己，他莫名有些心虚，问：“你怎么自己在这呢？”